负责“狩猎”的弟子们将咒布开口对准一串串下好法术的金属环,里面的东西被释放的同时颈子、手脚都会被这种金属环套牢,失去天生的能力也不能再施法。花临被丢出来时就被套了这样的金属环,不知什么材质,冷冷的银灰色,感觉得出它们吸饱了许多恐惧和绝望的意念。
这股意念影响了下一个它们所束缚的家伙,花临脑子像被钝器敲中一般晃了下,很晕,但他很快就恢复意识,观察周围同样遭遇的精怪则好像还在恍惚。
精怪或小散仙们不安的环顾四周,在那些术士们的逼近下慢慢缩在一起,不知怎的就以花临为中心挤成一团。花临直觉讨厌这里,围着他的受害者一个个被术士们拖走、拉开,带往不同的走廊,走廊是以一个广场为中心往四面八方发展出去的。
无论哪个方向都传来似痛似欢的叫喊,有的好像很快乐,有的则痛苦呻吟,不过好像是快乐的叫着居多?
空气里充满情事后才有的那种腥煽味道,而且有特殊的熏香味飘出来,花临被熏得皱紧眉头,更加厌恶这里。原来正派都是这么“享受”的,把抓来的弱小当作炉鼎压榨,实际上做的也不比魔道好到哪儿去。
虽说不全都是如此,但至少花临见识到一个大门派的腐败。他就说自己直觉奇准无比,怪不得有些上烟山找碴的正道看起来就是欠杀。他心绪不稳,烦躁异常,最后他也被拖到某条走廊里,扔进一间还算雅致的房间里,抬头往坐榻上的人望去,正是吴汐啊。
抓花临进来的男人喊吴汐师兄,那人邀功说:“我特别记住师兄的吩咐,把这家伙留给师兄。”
“做得很好。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弄完他再轮着你。”
男子双眼一亮,拱手拜道:“多谢师兄!”然后他就走到旁边房间,花临从打开的门看见那里有张大床,床上有四、五个男人正在干着几个年轻男女,被凌辱的家伙原本好看的模样都因痛苦或快感而有点扭曲,分不清楚他们的叫喊是痛快还是只有痛楚。
除此之外,地上也有几对正在运功修炼,吸取修为的。花临反感的垮下脸,吴汐把他拉扯起来,带到身前抚摸他的脸,花临怒极反笑道:“你知道摸我的脸有什么下场么?”
“知道。这样?”吴汐下体有个东西正对着花临勃然兴起。
“呵。我们相识不久,我又相当讨厌你害我只闻酒香却尝不到酒液,不过想到等会儿你销魂的样子,我还是好心告诉你吧。”
吴汐知道身上这貌美青年使不出半点法术,也玩不出任何花样,恐怕只是逞口舌之快,所以顺他的话好笑接腔:“那请你发发善心告诉我吧。”
“你,会很销魂的。”花临伸出双手捧起吴汐的脸,微微笑着。
吴汐说:“看来你很识相,若我得了趣,便不将你赏给我师弟,留着温存,你说好不……唔……呃……”
“哦。不要紧。不等你赏赐,我啊,会好好的回馈你们。一视同仁,绝不厚此薄彼的。”花临的手所触到吴汐的皮肤都用极快的速度在融化,不仅腐蚀着皮r_ou_,更渗透得更深将骨头都化作烟气。
吴汐的脸很快有半张都消失了,连血都没流下或喷出来,他没有惊骇的时间,须臾间脑子变成烟气蒸腾消散,再过一会儿整个人彻底销毁,徒留衣裳堆落在榻上。花临优雅的搧了搧风,略带嫌弃的脸色,把吴汐搧不见。
“呵,谁说施毒需要用到法术的。”花临举起双腕瞅了眼那碍事的金属环,一只还跟他的银镯碰出声响,咋舌想道:“是认定我无法用法术,自然动用不了任何法宝才不取走这镯子。太小看我了。我毒仙吃素也就那么几日而已,呵、呵。”
花临很快把身上的金属环卸除,用的是吴汐的师弟的血去解咒。严格说,是杀生以命解咒更正确,这当然不是相应的解除方法,而是以暴制暴、极为霸道的解法。若是从前在天上,花临还会有不少顾忌,比如晋源萍会唠叨他,希望他不要在人间杀生牵扯因果云云。
但那时花临的修为和境界都算不错,现在花临的修为倒退许多,自然没有在天上那时的束缚和顾忌,所以这天他血洗了整个大门派。不过严格说不是“血洗”,整个门派见血处并不多,只是变得空无一人而已。
至于被释放的精怪或散仙们,在重获自由以后本想跟着花临,但花临给他们指了一个方向说:“那儿可能是个好去处。反正你们爱往哪儿就往哪儿去吧。”
他指的方向正是来时的那座山,山里有不少道行极高的修炼者,同时亦是精怪,应该能作为暂时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