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身上一股药味,是哪里受伤了吗?”
“今天在店里和人打了一架。有几个伤处,我自己碰不到,你帮我喷点药。”不告诉父母,主要是怕他们担心,不过章时年的话,就不需要这些顾忌了。
“行,那你坐椅子上。”
陈安修把披着的睡衣丢在床上,反坐着,双臂搭在椅子背上。
相较于一般的大男人,安修的皮肤真是细润很多,所以那一块块的乌青落在上面,还真是挺明显的,明明看着比君恒的伤势轻多了,但章时年发现他还是心疼眼前这个,果然人的心都是偏的。
章时年喷完药,顺便帮他揉了揉,他的手劲并不重,也或者是陈安修真的太累了,在他揉完之后,就发现坐在那里的人已经趴在椅子背上呼呼的睡着了,一脸平静,没有任何防备。
“你这样,想让人趁机做点什么都不忍心。”章时年捏捏他的脸。
陈安修抓住他的手,嘟囔说,“章先生,重伤人士,你也下得去手?”
“那重伤人士要不要上床去睡?”
“你今晚还走不走?”
“我留下来陪你。”
“随便你,橱子里有睡衣,你要洗澡的话,浴室在西北角上,不过只有淋浴。”陈安修打个呵欠,摇摇晃晃对着床铺摔过去。
章时年在家里已经洗过澡了,依照安修说的,在橱子里找出睡衣,虽然过了水,但看样子应该是新的,他换过衣服,上床在陈安修身边躺下。
陈安修自动自发地往他身边靠了靠,“你怎么不问我什么打架?”
“我以为你有自己的理由。”他隐隐猜到了一点,但又不敢确信,不会真的像他想的那样吧。要是那样,关系也太混乱了。
“成年人的狡猾,遇到不想问的,就推说是相信对方。”
章时年心里一震,还从未有人这么说过他,他和周围的一些朋友都有一种默契的认知,总以为两个人即使交往,也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相互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和分寸,原来这是一种圆滑的处世态度吗?情侣之间更亲近点也是可以的吗?
“那你今天为什么和人打架?”
“这还差不多。”接下来的事情,陈安修不知道章时年能不能接受,但他还是决定说一部分,“很多年前他做过一件对不起我的事情,其实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我们两个都喝醉了。”
安修竟然以为那晚上的人是君恒,这误会大了。怪不得他会揍君恒一顿。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和我说?”他感觉安修说的应该不止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