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沙怪已经逐渐占据了沙漠的霸主地位,剩下的这巴掌大的片荒原如果不尽快稳固劳动成果,被颠覆也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梓箐边每天都招出最大限度的云层,布施小半天的细雨。而她则利用这段时间拾掇用具。
剩下绝大多数时间则是沿着边界线点点向沙漠推进。
千万不要低估了种子的力量,在没有适宜条件下可以蛰伏上千年,特别是在这样极端条件下的种子,更是将这本领挥到了极致。
所以当梓箐布施的**过后,就会看到地面钻出星星点点的新绿。
用冰墙挡住袭来的企图再次将这些生命淹没的风沙,让它们茁壮成长,连成片。
芳cao,树木,奇迹般地回到这片荒漠上。
梓箐不断扩大自己的劳动成果,相反,沙怪们的领地就在逐渐缩小。
彼此展开场又场的大战。
梓箐在次次酣畅淋漓的战斗中不断升华自己的武术…从中级,终于进阶到高级,甚至是大师级。
身体力量,敏捷,度都突破了万大关!
这样的长足进步就连梓箐自己都吃惊不已。
这就是在极端条件下激出来的潜能。
以前总觉得有其他依仗,武术只是作为个辅助,即便是用到,普通的程度也足够应付。
哪里像现在,完全是背水全力奋战才行。在绝境中不断地突破自我。
梓箐就在这样的忙碌和奔波中,十年时间眨眼而过。
从最开始对她抵抗沙怪大战的惊艳,到后来人们已经看的麻木了,渐渐的,对她的热情也被另外新鲜事物所取代。
而且,作为普通人,又有几个十年去守望别人的生活?
每年,甚至每个月仍旧有死刑犯66续续送到死亡星来。
以前,他们恐怖和憎恨基地里的弱rou强食的生存状态,可是现在,没有基地的“迫害”,在落到这个星球上最多不到两个星期,就被毒蝎,毒蛇搞定。
或者寸步难行,直接在原地饿死……即便能勉强坚持下来,也成为沙地龙或者噬人蚁沙怪的点心。
人们不由得开始怀念曾经有幸存者基地的好处了……
cao木愈加繁茂,暴君等人在追寻梓箐的足迹中,相互合作,奋斗,他们努力向上奋进的状态逐渐将曾经造下的罪孽洗白。
至少人们看到他们经历那么多磨难,仍旧坚强地生活,觉得切都应该被原谅了。
微风拂过,带来丝清凉之意,片云朵从天边飞来,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润泽了土地,也s-hi润了人的心田。
与曾经的黄沙滚滚和炽热环境,此时犹如天堂般。
暴君专注地看着天边云朵飞来的方向…经过无数次的总结,他觉得在那片云朵升起的地方,肯定有他直所追寻的。
毅然抛下这个刚刚建立起来的基地——平整出了院坝,石头的桌子凳子,而且前面还有条浅溪,山上绿树cao木成荫,是他们这么多年建的最好的石屋。
另外几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曾经犯下的罪孽,他们用半生去偿还。他们老了,也走不动了。此刻,他们只觉得好累,只想停下来,过点平静的日子,看看日升月落,慢慢地忏悔。
暴君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们眼,什么都没说,背上简单的行囊,拄着拐杖,继续寻找那个能让这片死亡之地带来生机和希望的所在。
当他第眼看到新绿之时,冷酷而寂静的心灵深处怦然升起丝奇妙的感动。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这丝感动,所以,尽管现在霜华满鬓,他依旧执着。
从荒漠到cao原,从cao原走到丛林,前方依旧那么遥远。
人们看着暴君路艰难的跋涉,可是经历的太久,最初对他的怜悯和感动也被时间逐渐消磨,只剩下声轻嗤:傻x。
梓箐也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星球上究竟过了多少年,她没去计算,唯知道的就是,植物终于夺回了这个星球的主导权。
沙怪也只剩下最后的漩涡中心,至于噬人蚁,则完全蛰伏进了沙地深处。
决战就在此时。
沙漠中心是片堪比弱水的流沙海,任何物体都会沉下去。
梓箐现在将天象之术练至化境,挥手间就在脚下凝聚出条冰雪之路,直延伸到沙漠中心。
做个起跑势,身体便在冰面上直接滑行过去。
在冰面两边围了层层叠叠的沙怪,举着钢钎样的触角,前肢和针管口器,不停地朝冰面上滑动的人猛戳。
她精心制作的滚轮从冰面上滑下,从两边横扫过去,在身后留下片折断了细长足的沙怪。
前方,只体型堪比五六层楼高的巨型沙怪从流沙海中心钻了出来。
在梭形身体的周围,布满圈个个簸箕大的复眼。
身躯渐渐拔高,底盘上钻出只只细长的足,就像长了无数条腿的螃蟹,走动时,所有腿都在移动。
梓箐心中骇然,这应该就是沙怪boss吧。
手中长矛,石锤,盾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