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对付这种人不能手软，你给他三分颜色他就开染坊。”

赵婉低声应着，这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不是打了110吗？警察去了发现我们不在怎么办？”

林雨薇扑哧一笑，“我打的是10086，我还不想因为这点儿小事就见警察叔叔，再说在市中心，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赵婉文瞪大眼睛看着身旁这个笑得一脸欢畅的女孩，心跳仿佛漏跳了一拍。经过学校人工湖时，林雨薇意外地看到李悦然独自一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好像很累的样子，她的心里一疼，对身旁的赵婉道：“赵婉，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她。”

赵婉心里堵得难受，嗯了一声，林雨薇听她答应了，快步向长椅上的人走去，赵婉看着她的背影，差点难过地掉下泪来。她对自己来说，永远是遥不可及的吧？她如何配得上她？

林雨薇在李悦然身边坐下，柔声道：“外面冷，回去吧。”

李悦然睁开眼睛，眼里写满了疲惫，她听见有人过来，以为是个陌生人也就没在意，没想到竟然是林雨薇。

“今天烟茹给我打电话说她怀孕了，她不想要这个孩子，问我借钱去做人流，我怕她钱不够，又问我哥要了点，给她打了过去。”

“她现在在哪儿？”林雨薇心里酸酸的，为何会如此，她却没有深想。

“电话是匿名的，我也不清楚。班里与系里最近的事儿都很多，我比刘莉莉付出的多得多，什么材料都是我整理的，但就因为她是咱们班主任的侄女，班主任无视我的努力，把所有的好都记在了她的头上，系里也整日勾心斗角，我本不在意这些，不会要不属于我的东西。但既然我努力了，就不能让别人抢了我的劳动成果，我不是被人打一巴掌也不知还手的人。”

林雨薇知道人x_i,ng本就复杂，她自认除了对家人朋友，对不相干的人也没有那么无私，她本就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也不要做什么高尚的人，于是她拉着李悦然的手，安慰道：“想好了就去做，不必委屈自己，人善被人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

李悦然听她这么说，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哑声道：“你会不会对那样的我失望？”

林雨薇揽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不会，谁欺负你，我帮你打他。”

李悦然薄唇一撇，嘟囔着道：“就你？还是算了吧。你帮我要是被人打了，我还得替你打回来。”

林雨薇笑了笑，不再说话，两人并肩坐在冬日的校园里，冷风吹过，寒冷刺骨。但因彼此的存在，她们的心却是暖的。

第12章 再见

末考的前夕，这座南方小城又断断续续地下起雪来。学校已经停课了。为了不挂科，林雨薇这几日每天都在自习室里看书，李悦然经常跟她一起，她们虽在一间教室里，却总是一前一后，并不坐在一起，只有离开时才会叫上对方。

临近年关，总是能在校园里听到隐隐的烟花爆竹声，她们学校本就依河而建，寝室又挨着学校的围墙，所以有时林雨薇站在寝室的阳台上，能看见河对岸不知名人士燃放的烟花，虽然它们的美丽只有一瞬，但毕竟曾经那么绚烂地绽放过，就像很多人无论后来会不会选择跟自己爱的，或爱着自己的，又或是两情相悦的人度过这一生，年少时大抵都轰轰烈烈地爱过，那样的感情他们在往后的岁月虽然深埋心底不再提起，但谁会忘了最初那种被人爱者，或飞蛾扑火地爱着一个人的幸福亦或是心动？

末考最后一天考的是古代文学，林雨薇早早就交完卷出来了，李悦然却对着卷子发起了愣，默写《卜算子·咏梅》，20分，被称为梅妻鹤子的是谁，天啊，杀了她吧，她最怕的就是这种东西，填空题就算了，但那道默写题20分呐，不写的话她会不会挂科啊？李悦然瞄了眼监考老师，见他正埋头坐在讲桌后看报纸，好像并没注意下面的学生，于是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只发了两个字给林雨薇：“默写。”

林雨薇此时正在回去的路上，听见为某人专设的短信铃声响起，迅速掏出手机打开一看，唇角微翘，拇指极快地在键盘上飞舞着。

约莫两分钟后，被李悦然握在手中的手机亮了下，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字，立刻做贼心虚地把手机揣回了兜里，奋笔疾书地在卷子上写着，看一眼，已足够她记下这首不太难的词了。

中午回去后，李悦然感激地抱着林雨薇在她脸上啵了一口，笑道：“雨薇，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不然堂堂团支书大人要是去补考的话，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林雨薇用手擦了擦脸上被某人留下的口水，心里一阵甜蜜，嘴上却不饶人：“你应该庆幸监考老师高度近视，否则堂堂团支书大人被抓作弊，弄得人尽皆知，你就身败名裂了，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去补考。”

“你……”李悦然的脸胀成了猪肝色，却你不出个所以然来，自知理亏，只得愤愤地瞪着林雨薇，用眼神控诉她。

“不要这么看着我，下午考英语，她们两个都在教室复习，不回来了，累得话你就睡一觉吧，最后一门考完，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林雨薇说完，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她：“你买的几号的火车票？”这两天雪一直不停地下着，这样的天气坐飞机不安全，她们都提前买了火车票。

李悦然听她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