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你好。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秦青自然也看到了嬴政,因为昨天才见过,不打个招呼,显得很没有礼貌。
“你好。”嬴政也知道了这句问候在这里的通用x_i,ng,自然也不会吝啬口水。至于更客气的话,能省就省了,不太习惯说出口。
“听少龙说,赵先生是内地来的,不知道是内地哪里?呃,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了。”秦青说着不用了,其实还是很好奇的,她只知道,项少龙身边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这些年来,一直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只有自己罢了,突然冒出来一个她从不知掉的表弟,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失败。
嬴政面无表情的扫了秦青一眼,就在秦青以为他不会说了的时候,却听到他的回答:“咸阳。”
秦青其实本来并不知道咸阳在是什么地方,可是这次秦始皇陵的发现,和到香港来做展览,确实的给一些人增加了知识,何况,秦青还是负责接待的负责人。
可是也仅仅知道当时秦朝的都城在陕西境内的咸阳,更具体的,就所知甚少了。听了嬴政的这句话,也只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说着:“赵先生好福气,咸阳可是个好地方啊。”
嬴政勾了勾嘴角算是回应,倒不是他不愿意说话,或者别的什么,仅仅只因为初来乍到,说话做事还是如项少龙所说,谨慎些好,少说少做,出错的几率会少很多。
只是这种克制,随着时间的增长,在他的心里慢慢的堆积出一种压抑。
帝王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所以帝王往往会慢慢的失了克制,就像曾经的秦始皇,曾经的他。
而现在,无论是环境还是身份,不克制的话,发生什么事情,无法预料。
这个世界,细细算起来,嬴政不得不说一句,大致是属于钱掌权,而不是权掌钱,和以前的秦朝完全是不一样的。
新的世界,可能最让他不能适应的就是这种形式的变换了,尤其是对于一个建立封建王朝的帝王来说。
“可能有些冒昧,不知道是我长得像赵先生认识的什么人吗?”秦青昨天回去之后,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项少龙突然间仿佛变得有些陌生,而这个突然出来的表弟,更是从未见过。
左思右想,才发现当时赵正看见她的时候,神色细微的有些不对,本来还不确定,过来打了个招呼之后,才是确定了,赵正仿佛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人。
这确实秦青有些误会了,嬴政只是因为秦青这张脸的出现,勾起了对世事无常的感慨罢了。
“秦小姐太敏感了,天下间如何能有那么巧合之事,我只是有些走神罢了。”嬴政淡淡的说着,这个秦青和秦朝的琴清同样的敏感聪慧,只是于嬴政来说,谈不上讨厌,却也不太喜欢,可能在很久以前有些迁怒吧,即使迁怒淡了,也留不下什么好感了。
看着秦青仿佛还有话说,嬴政不客气的说道:“不打扰秦小姐做事,告辞。”转身就走,让秦青有些愣神,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当真有些失礼了?
刚才在展览馆里,虽然阿强一直让项少龙趁机和秦青和好,但是看到秦青的脸,项少龙又会不由自主的想起琴清,那个古代温柔婉约的女子。
本来在古代,能和琴清走在一起,他不否认有秦青和他七年的感情以及琴清的相貌因素,而且心里对于秦青已经嫁人这件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其实心里早已默认,终究发生过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就像现在,秦青说起来,和他生活了七年多,而琴清和廷芳却已经和他生活了二十多年了,而且七年还在二十多年之前,他不否认,秦青是他一生的遗憾和执念,但是明显另外的两个人分量更重一些。
只能犹豫着,裹足不前,即使知道很可能又一次失去,却依旧不能去拥她入怀。
跟随着李小超走进展览馆,项少龙心里虽然隐隐的有些不安,但是年代久远,又心烦意乱,实在没有心思去想这种不安来源于何处。
只能先跟着李小超,就近保护着,希望不会因为他的归来,而出什么岔子才好。
而嬴政也跟随着人潮,缓缓的进入了展览馆,虽然身处拥挤的人潮,却如闲庭阔步般的自在,目光扫视之间,隐隐带出一种审视的神情。
这种神情,若放在一般人身上,难免有种浮躁和眼高于顶之感,但嬴政行走扫视之间,仿佛脚下所踏,目光所及,都是他的领土,却让人有一种沉稳威严之感。
一进入展览馆,在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李小超身上的时候,嬴政却是习惯x_i,ng的扫视一眼,便转开目光,直直的看向那个据说和项少龙长得很像的陶俑。
时光久远,那陶俑身上,无一丝色彩,暗淡的如同失去了生气一般。只是轮廓里,隐约的看出来一丝熟悉的样子,倒是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像。
不过,若是当真在这个陶俑身边发现了讯号器,恐怕的确是项少龙的陶俑了。
嬴政却是不知,这些陶俑,能让人一眼看出来有些像谁,那已经算是非常非常像了。
李小超刚刚站定,周围的记者就一拥而上的提各种各样的问题,而李小超作为香港首富,对普通的民众来说,也算是熟知的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