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上官千斩见状,连忙从ㄚ鬟手里接过白襟替他擦拭,又将一杯水喂到他嘴里,一边气道:「小三,我不是告诉过你把这杯酒给换成女儿红吗?你都干什么去了?」
小三委屈的道:「爷只吩咐我把旁边的酒换掉,又没说是哪一边的,我以为还是哪位艳名远播的侠女,或者什么艳绝天下的花魁,所以就换了右手边儿的,谁知道今儿却是个男子,爷也不提醒一声,我这才从西北回来,宫里发生的大事还不知道就来帮忙了,到底出错了吧?」
风凉在一旁偷偷的笑,他和小三可谓是冤家对头,两人都对小卫有好感,碍于对方的x_i,ng格不敢明争,但暗斗可没少过,此时见他出了糗,心里自然快意。
果然听上官千斩又气道:「好了好了,我说一句你就能说上十句,你是宫主还是我是宫主呢。」
「是我不好,没喝惯这种酒。」李书白惟恐上官千斩为了自己惩罚无辜仆人,连忙打圆场,未等说完,又咳嗽了好几声。
上官千斩知道他的心思,焦急道:「行了,你就不用替他们说话了,这些东西让我惯得都无法无天的,先前由风凉那里,你还没有体会到?这时候还有心思帮他们说话,来,再喝一杯水。」
底下一个粗犷的汉子起身长笑道:「叫我说,宫主也别太娇贵宫主夫人了,咱们江湖人就是这种大碗喝酒大口吃r_ou_的作风,惊涛宫主那样高贵,可惊涛魔宫的那些人私底下不也是这样?好在咱们宫主没那么多臭规矩,我看啊,宫主夫人也该早日习惯咱们的作风才行,兄弟们说是不是?」
当真是一呼百应,底下跟着一片轰然叫好声。只把李书白羞窘的,面皮红透了,却又发作不得。
这些日子上官千斩对他百般温柔,就是铁石心肠也化了,何况他本就对上官有愧,如今日日被他体贴呵护,又亲眼见他种种j-i,ng明豪爽之举,每每气魄惊人。心中也早将一腔深情尽数系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感情一事便是这样,它要发生的时候,天崩地裂也不能阻止。李书白心中也深知此乃背德之举,也曾想挣脱,然而相处的日子越久,上官千斩也便像一个越来越大的漩涡,吸引着他不由自主的沉沦下去。
只是此时在众人面前被当众揭破这感情,又被喊作宫主夫人,仍是羞窘无地。
好不容易一场闹剧总算落了下去,厅中众人开始喝酒吃菜。李书白脸上的红潮才退了几分。忽见上官千斩夹了一块脸皮带r_ou_的东坡肘子放到他面前碗里,含笑道:「那酒x_i,ng子太烈,你禁不住,要多吃些东西才不致伤了脾胃,这东坡肘子是方大厨的一绝,不腻人,你尝尝看。」
他说完,又夹了一块冬菇放到饭上,接着是花菜,还有许多李书白都叫不上名字的珍馐美味,不到一会儿功夫,他的碗上就堆出了个大尖儿。
「够了,你……你这是喂猪呢?」李书白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红潮又攀上脸来。上官千斩对他的无微不至的确令他十分感动,细细咀嚼着饭菜,只觉齿颊留香,心中更是暖烫无比。他慢慢的道:「果然是魔宫的厨子,这手艺只怕天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厨子的手艺再好,哪能比得上宫主的心意足呢?」风凉在后面嘻嘻笑着,他本来和小卫在下面的席面上吃饭,如今吃饱了,便上来换小三下去吃,正好听见李书白的话,便忍不住c-h-a了一句嘴。
果然,上官千斩给了他赞许的一眼,只把这家伙给得意的,心想只要宫主给我做主,小卫还不是我的,嘿嘿,那个小三哪能争得过我啊?宫主宠的也是我。
上官千斩见李书白的脸已经要滴出血了,知他受礼教束缚惯了,还是听不惯这种打趣的话。于是只好正色道:「嗯,这倒不然,魔宫的厨子们同时也都是高手,都是在魔宫一手训练出来的,所以不能称之为找不出第二家,因为别的魔宫的厨子们,也是一批训练出来的,虽然风味不同,但手艺却不分上下。」
话音刚落,忽然一个小厮进来报告:「启禀宫主,留凤楼的凤来香姑娘在外面求见。」
一语未完,大厅里落针可闻,那些魔宫中人都知道凤来香是去年除夕席上的娇客,如今竟然不请自来,显然是来者不善,偏偏宫主身边已经换了新人,可他又对过去宠幸过的姑娘们十分宽容,如此一来,真不知有什么样的好戏上演了。
因此,那些家伙都是抱着唯恐天下不乱的看戏心态来观察事态发展。
上官千斩恨得牙痒痒的,心想这群混账家伙,竟然想看爷的戏。刚刚小三提了自己往年身边尽是些女子,他心中就不高兴,惟恐李书白生气,如今这个凤来香竟然自己上门了,这可真是令他头疼。
思索了半晌,便挥手道:「就说我今日不见客,让她回去吧,若以后有空儿,我接她过来给我们大家弹琴作画。」说完,那小厮忙喏喏去了。
众人一见无戏可看,立刻嘘声一片,气得上官千斩险些吐血,暗道这就是纵容下属的后果啊,早知这样,我就该学惊涛,那家伙只一眼就可以让他的属下们噤若寒蝉,只要嘴角边扯起一丝冷笑,还有谁敢造次,你再看看我手下这群混蛋,就差没直接造反了。
他这里气得不行,而等候在门外的凤来香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