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把刷牙杯接了满满一杯滚烫的开水,伸头伸脑的出去了。
轻脚走在楼道里,快到楼道尽头时,她伸头望了望楼梯,上下楼处都没有人。
剩下的,就是拐弯那里,有一个凹进去的角落了。
何月放轻脚步,谨慎的伸头往那处凹角一看,顿时一颗心吓得砰砰直跳。
在楼梯那面墙的背后,凹角的最里边,那个y-in冷的男子靠墙站在最角落,双手向后贴着墙,随时准备伸出来的架势,脑袋向着楼道的方向瞪着她,那模样,活脱脱像一条蛰伏在那里的眼镜蛇,随时准备向看中的猎物扑过去。
两人狭路路相逢,男子显然没料到何月如此警惕,顿时,两人你瞪我,我瞪你。⊙﹏⊙何月端着滚烫开水的手抖了一下,心里瞬时间闪过无数想法:要不要把这杯滚烫的开水兜头向这个男的泼过去?
048
也许是跟小钟教官共同生活了一年,行动上某些思维已经被教官同化了。她脑子还在思考要不要将一盅开水泼过去的问题,身体却率先一步作出反应。
她在心吓得嘭嘭直跳,手还有点发抖的情况下,那杯滚水不由自主的被泼了出去。
由于紧张,那水并没有呈抛物线泼到男子脸上,而是乱ji-an到了腰腹处和……裆部。⊙﹏⊙说起来话长,其实不过是一刹那的事情。
男子嚎了一声沿着墙壁滑了下去,一手捂住裤裆在那里嘶啊嘶的抽着气,何月惊呼一声扭头就跑。
她的房间在长长楼道的另一头,开着的门缝处还透出明亮的灯光。
她一把推开房间门,瞥见里面亮堂堂的并没有钻进其它人,赶忙“咚”一声将门关上,抖抖索索的将c-h-a销别上,然后靠在门上直喘气。
心“砰砰砰”的直跳,好象要跑出胸腔似的,浑身直冒虚汗。
坐了两天的汽车加火车,没吃好饭,又拉肚子,加上刚才受到的惊吓,她觉得自己快虚脱了。
好不容易平静了一点,她才支起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楼道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那个坏人在做什么?
想起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刚才她没有心生警惕,没有留神听男子的脚步声,那么走到拐弯的地方,直接朝右拐,根本不知道左边凹进去那两米多的死角处,竟然藏着那个坏人的话,那个后果真不堪设想。
首先,那个男的贴着楼梯背后那面墙站着,明显就是不想让她发现。
如果她大意的走自己的路,男子从后面悄悄的扑上来,捂住她的嘴,勒着她的脖子,那么,只隔了一间服务员房间,就是他大开的房间。
这三米多的距离,几秒就可以把她拖进去。
然后呢?
当然是被强x了,至于事后会不会勒死她,抛尸床下或者肢解丢弃荒野的话,谁又说得清楚?⊙﹏⊙虽然心里明白遇上坏人了,可是何月现在可不敢出去。
一来旅社没有监控,也没有证人;二来她现在身体虚弱,心里害怕,根本没有勇气和力气再面对那个坏人,总不可能拿着三棱军刺去捅他吧?
想到三棱军刺,她赶忙扑到旅行包里,摸出那根放在包包拉链侧面的三棱军刺,改放到自己的随身小挎包里。
想了想,她又将三棱军刺拿在手上,这样才觉得安全些。
慢慢放松下来后,她倒了杯热水,喝了几口,又拿起茶几上的药片,吃了两颗。
然后她坐在床上发呆,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干什么。如果钟树在身边的话,一定跑出去,把那个坏蛋拽出来,痛扁一顿,狠踢jj了。
不知道刚才那杯滚水烫到他的裆部,有没有对他照成什么伤害,虽然天冷隔着厚厚的裤子,但是也会有影响吧,不然他怎么捂着裆部蹲下去了。
想到这一点,何月的心里才好受点:活该,要是直接烫熟了那才好呢!她恨恨的想着。
外面渐渐传来了响动,有些旅客起床,开门,在楼道里走动,或者说话,哼哼歌的声音都有。
何月看看天色渐明,时间快到7点了,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决定看看动静。
她捏着出鞘的三棱军刺,悄悄的打开一条门缝,探头探脑的望出去。
楼道里有人走动,很多房间的门也半开着。
她伸长脖子望向尽头,拐弯过来的第二间房门,闭得紧紧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她又关上房门,别上c-h-a销,开始收拾不多的行李。
这个地方她一秒钟也不想呆了。
提着行李,她出了房门,楼道里走动的人多了,何月赶忙走到那头服务员的房间,准备退房。
值班的服务员已经起来了,听何月说退房,她笑道:“你走得真早,好多人都是在我们楼下餐厅吃了早饭才退房的。”
何月装做不经意的问道:“今天我是最早退房的?”
服务员摇摇头,笑道:“你是第二个,我隔壁房间那个人走得比你还早。”
啊,他做贼心虚啊!
不过何月心里也算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再看见哪个讨厌可怕的人。
办好手续,何月出了旅社,虽然没什么胃口,她还是吃了点白粥和酸菜,不然身体撑不住啊。
好在肚子不怎么闹腾了,她就在春寒料峭的早晨,萧瑟的往车站走去。
到了丽江,不管那么多,她要好好的睡一大觉再说。
但是到了车站,一个令她头疼的事情发生了。⊙﹏⊙原来1996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