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不由自主地动作一顿。
郑毅声音浑厚低沉地接着说,“阿宇,你弄我一次。绑着我,弄我一次,我虽然病着,可也撑得住,你知道我身强体健,肌r_ou_结实……”他说得光明正大,磁x_i,ng的男中音有着成熟蓬勃的x_i,ng感诱惑。
陆宇却面色一沉再沉,最终冷笑两声,收功,收针,转身就走。
郑毅微微一怔,看着他的身影,低声笑道:“阿宇,我没醒悟前生时,你说过要上我的不是?我这会儿这么贱,这么求你让你上,你……”
陆宇蓦地转身,盯着他,缓缓而有力地说:“郑毅,你还不明白,我不是你,我会对我的爱人忠贞。”说完,神态安然而从容地关上门离去。
郑毅声音顿住,神情也僵住,看着他离去的门方向,呼吸凝滞着心痛了半晌,忽然低低地勾着嘴角,痞痞地笑,又漠然抬手,响亮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缓缓淡淡地自语,“的确,我真他妈贱……拥有的时候,说是爱死爱活的,其实不太当回事儿,没有的时候,求着赶着也求不来……”
他压抑着心酸悲恨,神情勉强平静,眼角却溢出晶莹s-hi润。
良久,他闭上眼睛,按下床头铃。
依照他的命令避开的林勇和阿海闪身赶到:“二少,您有什么吩咐?”
郑毅睁开眼睛,询问林勇:“今天,阿宇的……情人,跟来没?”
林勇连忙说:“最初跟来了,但那个人今天没进来,送陆少进门后,他就自己开车走了,刚才陆少下楼,是属下安排人送回去的。陆少没有拒绝,态度也很平静温和。”
郑毅不动声色地嗯了声,闭上眼睛,掩住了暗藏汹涌的杀机,说:“去,把阿宇的包拿来。”陆宇来x市的背包,被他不知前生时得到手,后来只把陆宇的户口本还了回去,其余东西都一直留着,包括那包早已有些发霉的中药。
林勇不敢多问多说,依言拿来。
郑毅恢复得不慢,尤其在陆宇的“医嘱”和内气的滋润下,才时隔一天而已,整个人就已经有了些力气,此时他撑着臂膀坐起身,被子从他j-i,ng赤强健的上半身滑下来,平滑厚实的胸肌和硬实有力的腹肌,显得流畅x_i,ng感,肩头和胸口的枪疤不仅不刺人眼目,反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硬气的男人彪悍。
他伸手稳稳地接过帆布包。
“出去吧。不要进来打搅。”
他裸着上身,倚着床头,打开帆布旅行包。
“是。”林勇和阿海连忙退出。
等房门关紧,郑毅掏出一个貌似锡焊的管状东西,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胸口枪伤和肺中肿瘤处打开,咬牙憋着痛苦,憋得额头冷汗涔涔还不停手。
——那穷酸对阿宇形影不离,一般情况绝不可能被人引出x市,那么,我加重自己的病势,滞留羁绊住阿宇长一点时间,既能给木老怪引走那穷酸的机会,又不会让阿宇及时发现跟随过去……
他想起陆宇,剧痛都仿佛消减了下去。
陆宇对他还未绝情,他就还有机会,那么他和陆宇之间最大的障碍就是小黑哥。
小黑哥若是死了,木老怪再被他事后暗害,谁能知道是他动的手脚栽赃嫁祸和借刀杀人?他毕竟还未掌权,无高手可用,自身又病得半死不活,谁能怀疑到他身上?
最后,即便陆宇对他起疑,可是毫无证据之下,他再对陆宇挖肝掏肺,百依百顺,里里外外打心眼儿里当个服从“长官”命令的“好兵哥”,那么,他和陆宇的爱情,还愁不能继续?
到那时,不仅可以继续,他还会用自己的爱,守护陆宇一生,上辈子利用和背叛过陆宇的债,就用这辈子一点点拿真心真爱来补偿吧——那样的补偿,对他来说也是最大的幸福和幸运。
他如此憧憬着,眼眸深邃而有暗光,把胸口的剧痛都彻底忽略了。
……
第二天,陆宇拍完戏有点早,还不到中午。便不直接去n市郑毅处,而是先和小黑哥回家:“回家午休。累了,你帮我按摩按摩。”
内气是内息的升华,耗费后却比内息更不容易恢复。
他之前接连三天,上午赶拍电影,下午再耗费内气为郑毅疗化肿瘤,无论身体还是心理,都的确有些疲累,但相对而言,如果回家后有身为他此生爱人的阳刚型男可以啃,那么,他的疲累也就微不足道了。
他也存着另一个想法:yù_wàng满足,人的思维便不会被欲念左右而做出傻事。
他虽然对自己的意志力有信心,但是,如果对方是他曾经爱了十年爱得生死不顾的硬汉,而那硬汉却光着身体,裸着胸肌,在他对他按胸催使内气时,诱惑着恳求着请他上他,那么……哪怕他自己厌恶自己,可还是会心跳x_i,ng起。
这一点,不受他控制,即便他暗恨自己欲念强烈,也是无济于事。
——郑毅那混蛋,上辈子都没这么直接!犯贱!
他脑中闪过这个没好气儿的念头,转眼强制抛开,垂眸伸手,摸到正在开车的小黑哥的大腿上,舔着嘴角,低沉地说:“路上买点麻绳。要松软有度,但又紧实不易断的。”
——麻绳?
小黑哥微微一愕,继而立马明白他想做什么,心中突地一跳,想起前几次的经历,已经过去很久了,却好似刚刚发生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