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现在回想起来,布鲁斯韦恩(很意外的)某方面来说,竟也是如此。
克拉克肯特与他认识将近七个月,对方只是乐此不疲,每次见面,都赋予他崭新的糟糕绰号。
就像一个幼稚的小孩,想故意惹人生气,却又拿捏的刚刚好,不至于使小记者真的生气那样──最具代表x_i,ng的,比如‘今天又比昨天更有魅力的克拉克小亲亲’、‘甜心排行榜黑马mr. no.1’、‘我的专属大宝贝儿’或者‘最讨人喜欢的肯特熊超级大萌神’。
他是很久以后才意识到,他不会直呼他‘克拉克’或是‘肯特’。
──除非那男人想暗示‘我很认真’。
所以。
一直到主卧室的房门应声上锁,他被推倒在某张质地柔软的大床上,克拉克肯特还是满脑子充斥着不合时宜的问题,因为他是真的不能理解。
为什么这个人类在知道克拉克肯特就是卡尔艾尔以后,还能够很自然的面对他?
甚至没注意到,布鲁斯韦恩已经顺手,轻轻将那一副黑框眼镜摘到床头柜上。
他们两人间的视线毫无阻隔。
越来越近。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氪星人那时并不真的明白。不是因为无知,也不完全是因为迟钝。
他只是光顾着注视那双好看的湛蓝眸子了。
克拉克肯特望着那个黑发男人,将双臂撑在自己肩膀两侧,右手拂过他的浏海时,脸上的表情跟告白当下完全一样:很专注,很温柔,也非常严肃,非常不容拒绝。
所以他更加困惑。
即使阔少爷现在看上去,不像搭档那么高深莫测,更不像电视机里的吉祥物那样一目了然。
氪星人还是半点不能够理解──为什么认识这么久以后,这个家伙还会用这种目光看向他?为什么明明‘早就知道了’,却还是整天缠着他不放?为什么不没有干脆放弃,换个地球人让彼此都乐的清闲断的痛快?为什么无论是布鲁斯韦恩还是b,都从来没有在对待他的态度上有所改变?
太匪夷所思了。
他想,沈浸在无法与现实接轨的迷雾里。几乎就要错过,高谭的富二代已经低下身子,将气息吐在他的脸颊上──甚至某人开始径自轻咬他的耳朵,用舌尖舔过耳根。
那种又软又s-hi漉漉的感觉让小记者颤了一下,几乎是吓得惊呼起来。
无法确认对方是否将这种行为视作某种许可(因为他还太错乱了),克拉克只是一个机灵,觉得也许,自己应该在继续纠结之前,先整理清楚他目前到底身在什么样的状况──
然后。他就听见。
“克拉克。”
那个腾出一只手,往他腰间滑过去的黑发男人,居然胆敢,在他的思绪依然停摆、逻辑依然不得好使的时候,又用某种,很该死的腔调。
在卡尔艾尔的耳朵旁边,很认真的喊出他的人类名字。
“克拉克。”
而且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居然是两次两次两次两次两次两次两次两次根本罪无可赦罪无可赦罪无可赦罪无可赦!!!!
顷刻之间。
氪星人脑中经历了无数起剧烈的星球大爆炸,宛如视网膜故障那般,眼前所见只剩下一阵青色又是一阵红色。他简直完全听不进去,关于布鲁斯韦恩在那三个音节后面,究竟附带了什么样的话语(貌似似是一句问题?)
“──────────。”
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我听不懂!!!!!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所以他只是无声颤抖起来,就像一台坏掉的计算机,当下正被突如其来的骇克攻击,疯狂刷屏。
为什么这个男人完全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不会觉得那两个名字其中之一其中之一其中之一其中之一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非常多余?
他在对方的嘴唇灵巧撬开自己的,舌头渗透很深那样绕过某人后排牙齿的时候,还在重复着类似的念头。
这是骗局这是骗局这是骗局这是骗局这是骗局这是骗局这是骗局这是骗局。
完全没发现到自己正在响应,而那个小他五岁的阔少爷也是一面吻他一面拉掉他的衣服,解开他的皮带。终于将白衬衫与西装裤一一丢到床底下后,很快就翻过小记者的身子,整个胸膛贴上他的后背。
因为当时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那些亲吻与触摸的间细里,那个黑发男人喊他时候的样子。
不可以放松警惕放松警惕放松警惕放松警惕放松警惕放松警惕!!!
他喊他“克拉克”。
你不要妄想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