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等价交换》发生前后，氪星人在这二十三万个世纪之间，只要忽略不计‘被纸张割伤食指’以及‘被前夫捏青手腕’等破烂事，真心没有所谓处理疼痛的相关经历，所以，昔日的克拉克肯特竟会因为区区的后脑杓狠撞床杆，整个人有点反应迟钝，说来也并不非常值得意外。

所以，现在，此时此刻。

“很好，你现在就证实了我的超能力不像我三十二岁时那么稳定。”他几乎是昏着意识进行回答，口气非常恶劣，“你还想证明什么。”试图撑起身子失败以后，他转而使用没有被捉住的左手揉揉发疼的部位。

“你的外表还是长的一样。”

“…………啥？”发蒙的名誉主席猛然回神，对上前夫那双无赖到让人想要揍上一拳的眼睛，“你说什么？”如果不是那个家伙现在还弄走了他的能力，卡尔艾尔真的会想要说服自己这不过又是一个玩笑。

“现在是《相互举证》时间。”黑发人类用一种堪称贝戈戈的神情演绎了他的严肃，“你放弃了你的第二次机会，所以现在又该我了。关于【没有改变】的某些事情：比如你依然叫做‘卡尔艾尔’──二比一。”

“什么？这是什么见鬼的──”

“你在法律上依然还是‘理查德格雷森的父亲’，三比一。”

“…………。”他闭上嘴狠瞪着他。

“你的血统依然还是‘氪星’来的，”布鲁西宝贝儿目空一切，灿烂着继续说话，“没有因为年龄改变因此换成冥王星籍贯，四比一。”距离近到呼吸全部吐在某人脸上。

“…………完全听不懂你的重点不过能不能麻烦你不要靠得这么──”

“一样‘非常衿持’，”人类又打断对方，很快远离了五公分，彷佛效果已经达到，“没有因为年纪大了丢掉下限，五比一。”

“……………………。”于是我们囧囧有神的外星人先生终于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了，他几乎是一边努力想要卡进床垫（后退失败的结果）一边组织措辞，“呃。”然而他只说了一个几乎算不上词眼的词眼，话头就又被抢了。

“我用膝盖想也知道你的身高和体重会与20xx年没啥差别，六比一。”

名誉主席瞪向前任搭档面无表情（好像看见了一只河马）。意识到对方笑得那么道貌岸然那么理直气壮，他甚至没法确定自己应不应该叹一口气。

“……这不有趣，霍普。”所以最终他只是停顿几秒，才开口表示。声音刻意的平铺直叙，但是某一种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人良好沟通的迟疑没能隐藏的全，“我觉得这不有趣。”卡尔艾尔重复着表示，略显疲态。

“我倒认为这很有趣，”可是布鲁斯韦恩微微耸肩，没怎么在意，“你在地球的户籍依然写着‘克拉克肯特’。你大可把自己的记录洗掉，就像你洗掉我的纪录一样。”

“……我并不打算否认养父母替我起的名字。那又如何。”氪星人一字一句的轻描淡写，语气很沈也很冷静，“被其他物种所收养并不是一项丢脸的经历，尤其是最近几个世纪里面，这根本并不罕见。”

“你知道我没有在指那一部分，至少不完全是。”曾经的高谭阔少爷轻轻笑了，然而过去的日报记者根本没有头绪他是怎么让这种就事论事的语气听上去充满亲近意味的，“我在说你和以前一样恋旧一样很重感情。你害怕自己会忘记你与养父母的亲子关系，不是吗。”

“……你最好立刻放开我，我没有兴趣陪你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氪星人的眼睛闪烁一下，像是打算挪开视线最终却又没能挪开那般，“这真的一点也不有趣──快、放、开、我。”他的声音还算正常，但是这掩饰不掉‘克拉克肯特’的痛处被戳到了──因为他身为肯特夫妇打从心底爱护教养的儿子，却是根本记不清楚堪萨斯州的乡间稻田间长什么模样──他对‘老家’的印象完全都模糊了。

明明这不是他喜欢的。

“没得商量，我不打算放你揍我一拳然后摔门离开。”然而布鲁斯韦恩的语气还是懒洋洋的，如果忽略他的手劲很大，简直是把他的前夫捉得牢固，“我都还没有搞清楚，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信心──你到底是因为什么，会对我们曾经的关系没有信心？”他空出来的那只手支撑在了氪星人的左侧肩膀一旁。

“呵。”卡尔艾尔冷笑一阵，下意识的瞥了眼墙壁，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事情还是单纯地想要避开前夫的脸，“随便你怎么解释，我看你还以为只要脸跟身高都是一样，你就可以拖着随便一位陌生人代替你的宠物？”很明显的，这个家伙半点没有听懂前暗夜骑士的某一暗示。

“这种负面思考是因为你本身的想法，还是那些统计数据太过糟糕？”于是牛皮糖一样的高谭土豪不打算放过这个话题，索x_i,ng话说的更加露骨，“我大致浏览了些，不少谋杀案件、伤害案件外加保护令申请案件，他们的年龄分布差异似乎都对你影响不小。”

“……。”氪星人到这似乎是傻住了，觉得话题跳得太快，“……什么东西？”他有些厌烦也有些莫名的问。

白话文就是：【在这个‘和平时代’，年龄差距过大的配偶有超过七成四比例，往往透过对簿公堂作为感情的终结。】年长的一方甚至会有14.83被以接近羞辱的方式一刀两乱。”布鲁斯韦恩盯着卡尔艾尔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