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忻把卷到腰间的衣服扯下来,抬脚往他旁边走过,低头扫了扫李言蹊的裤子说,“我觉得我需要这么久。”
李言蹊仿佛被嘲讽了,他回头笑了下,“谁给你的自信啊。”
贺忻刚发育那会儿,跟吴睿老比这方面的大小,吴睿每回都挫败而归,导致贺忻非常膨胀,当然他这么瞄一眼就知道了,李言蹊比吴睿大点儿,跟他差不多吧,毕竟个长在那呢。
那一句“不信比比”最终还是没说出口,贺忻盯着李言蹊后脑勺翘起的一根头发,听到他刷牙时嗓音里冒出的咕噜咕噜声,昨晚那种喉咙发紧的感觉又来了。
他转身扶住了门把手,“我先下楼吃早饭了,八点酒店门口集合。”
意思就是您悠着点儿,lu 的爽也适可而止。
李言蹊咳嗽了一声,把门关严实了。
刷完牙洗完脸,他用毛巾擦了擦手,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的叹了口气。
接着李言蹊闭上眼,脑子里自动过滤掉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最终定格在贺忻修长笔直的腿,有一道疤却非常劲健的腰,仰起的脖颈下漂亮的一颗痣上。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手上的速度也加快了些,他咬了咬唇,体会了一把缺席了十多年的血气方刚。
走出房门的时候,李言蹊气不打一处来地按了按隔壁房的门铃,一裸男裹着条浴巾骂骂咧咧出来,“c,ao,又他妈来一傻逼玩老子!按了门铃不敢出来算个屁的男人!”
可见贺忻之前也藏了一肚子火,李言蹊乘着电梯下楼的时候问自己,跟年轻气盛有关系吗?
没有,跟人才有关系。
如果不是贺忻,他也不会被激发这方面的需求,他本该是个心如止水的人,还从未在自我解决的时候感受过快意,但最近不同了,贺忻给了他不一样的体验,新鲜又刺激。
李言蹊用手支着额角,搓了搓脸,十分想把这厚了一层的脸皮给搓没,继而又沉沉地叹了口气想,今晚回来得买个防噪音耳塞,不然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也总有崩盘的一天。
今天的拍摄场地在藤川的一个滑雪场内,不是周末,所以人并不多,就是些家长带着小孩儿来消磨时光,还有依稀几对情侣找个空地谈情说爱,真正的滑雪航道里就两三个人。
摄影组带了一只柯基来作为这套照片的特约嘉宾,贺忻牵着它入境,画面异常和谐,跟化形了似的。
因为他俩都不会滑雪,每回造型摆得不错,刚用滑雪橇起了个头,就互相扯着一通摔,滚了一地的雪,摄影师无奈地像个不停嘚吧嘚吧的复读机。
“不是,你俩能有点偶像包袱吗?”
贺忻从雪地里爬起来,被狗绳一扯,又往前扑了一下,李言蹊拽住他,站着原地稳了稳脚跟,摄影师叹了口气,“我给你们请个老师过来。”
滑雪场老师教了一小时课,他们已经可以从上坡顺利地滑下来不贴地滚了,李言蹊把围巾绕脖子一圈,遮住嘴,看着牵着狗从滑道上跑下来的贺忻,笑得不行,“浩渺雪地里的两只傻狗。”
短腿柯基率先不服气了,朝着李言蹊汪了一声,伸出爪子刨了刨地。
贺忻拍拍小狗的脑袋说,“去,咬他。”
小狗虽然腿短,但挺要面子,听从指挥追了李言蹊一路,贺忻撑着滑雪杆,看李言蹊逃命天涯,还栽了两个大跟头的损样笑了起来,摄影师在一旁不停抓拍,不止一次觉得这次拍摄贺忻跟以前不一样了,他的笑容里多了一点真实的感觉。
“诶,我们比赛吧。”贺忻指了指弯道,“从上面滑到那边,比谁快。”
李言蹊弯腰摆好姿势,偏头朝他笑了笑,“输的人地上滚一圈。”
“没问题。”贺忻眯了下眼,很自信的挥橇而下。
他是力量级的,而李言蹊是技术级的,当两者悬殊差距不大,在专业的轨道上御雪而行更重要的却是靠运气,因为时不时会有人把你的路给堵死。
李言蹊点儿背,滑到一半多的时候碰见一个小孩儿在拐弯,他怕跟人撞了,提前刹了车,导致自己摔在了雪地上。
贺忻在终点处见状,立刻丢了滑雪橇,跑到李言蹊身边,伸手拉了他一把。
“我输了。”
贺忻把灌进他衣服领子里的雪都掸出来,又抹掉了他脖子上的雪渍,“这一跤你摔没摔傻啊?”
李言蹊说,“还行,比过你还绰绰有余。”
贺忻想裹得严严实实,踹一脚咕噜咕噜滚下去。
“诶,我要滚吗?”李言蹊说,“愿赌服输,我往哪儿滚?”
贺忻看着他冻红的鼻子说,“滚个屁,你牵着狗去帐篷里喝点儿热水。”
“既然我不用滚了,那你......”李言蹊讲话的声音突然放慢了,“那你来滚一下吧。”
贺忻猝不及防被他拽下来,灵敏的身体反应让他往旁边摔的时候扯了个垫背的,刚开始两人互相推搡闹着,最后变成了抱在一起从小半坡“滑”到了终点处。
一张嘴就往肚子里灌风,但感觉很爽。
他们棉袄裹得很厚,所以即使摔了也不疼,贺忻用脚撑着地,上半身的重心全压在了李言蹊身上,俩人胸膛紧紧贴着,能感受到剧烈运动过后砰砰砰的心跳声。
杂乱无章,相互混杂,听到最后不知道谁的更响一点。
“还他妈敢不敢玩你爸爸了。”贺忻喘了会儿气,盯着他说。
李言蹊闷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