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孟清和被沈瑄拢在怀里,睡了个好觉。
清晨醒来,沈瑄已不在帐中,小心摸了摸伤到的腰侧,似乎好了不少。
夜里,沈瑄一直抱着他,小心避开了伤口,不许他轻易翻身。
摸摸耳朵,自己睡好了,沈瑄可就未必了。
帐外亲兵听到声音,出声问道:“同知可醒了?”
“醒了,进来吧。”
帐帘掀开,阳光随之洒入,雨水连绵,人都要发霉了,难得见一个晴天。
“标下瞧着,同知的j-i,ng神好了许多。”
亲兵先送上热水,又端来两只大碗,一碗切成片的炖r_ou_,一碗军队不常见的疙瘩汤。
“这是?”
“回同知,是火头们的一点心意。”亲兵放下碗,扶孟清和起身,先拧了布巾递给他,才继续说道,“同知领着大家护卫大营,保住了粮草,燕王殿下高兴,火头们也得了不少恩赏,都感激同知。若不是晓得同知伤重,不能轻易打扰,都想当面感谢同知。”
得了燕王的恩赏却感激他?
孟清和皱了皱眉,将布巾捂在脸上,半晌,开口说道:“你帮我带个话,告诉大家,守卫大营是咱们的本分。孟某也是职责所在,不需要感谢。大家忠于王爷,为王爷效死才是根本。”
“同知?”
“再有人和你提要来谢我,就这么回答,别的不用多说。”
“同知,这样恐会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