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寒被钱小飞拉回了注意力,他看看桌上的东西,道:“一个晚上被两个贼光顾,来参加庆功宴的人们还真是不幸啊。”
钱小飞皱皱眉头,金寒分明在敷衍,这闭着眼都看得出来。可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股焦急之火在钱小飞心里燃起,他索x_i,ng一下子把金寒拉起推到门外,自己也跟着出来。
金寒被钱小飞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让你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朦胧的月色下,金寒看不清钱小飞的表情,只知道此刻眼前的那双眸子黑得发亮,就像要把一切吞噬的黑洞,也像能够洞悉一切的黑耀石。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金寒别有深意地问。
钱小飞没有回答,他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现在的金寒让他害怕。
“哟,二位在着月明星稀、夜朗风清的良宵美景下谈什么呢?”突然出现的爽朗声音打破的静谧,来者是孔萧。
金寒看了孔萧一眼,没有答话。未避免来人被晾干,钱小飞只好道:“外面空气新鲜,出来透透气。”
孔萧闻言笑道:“刚才那场宴会j-i,ng彩过头了,是该透透气。”
钱小飞见孔萧对他的话进行了自我理解,便顺着往下说:“你不是说正因为有j-i,ng彩可看才来的吗,怎么过于j-i,ng彩反而不习惯了?”
“凡事总得有个度吧,”孔萧苦笑,“意外太多心脏会受不了的。”
“也对,”钱小飞马上想到了那位还在静养中的田屹书掌门,接着笑道,“既然你都受到如此强烈的刺激了,那就该在自己房间老实休息才对,跑我们这里来做什么?”
“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孔萧猛的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我是来向小飞兄讨教的。”边说边把钱小飞往屋子里推,“来,来,我们里面说。”
“等、等一下,”钱小飞有预感孔萧的“讨教”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的,所以连忙开口,“我还没和金寒说完呢。”
“什么话这么紧急,不能以后再说?”孔萧似乎有些着急。
“就一句。”钱小飞说着挣脱开孔萧走到金寒面前。
他抬起头,黑亮的眸子定定地看向金寒的眼睛。金寒一阵颤栗,那仿佛看进他灵魂深处的视线让他异常狼狈。
金寒不自在地别过头,却被钱小飞强制扳回。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这就是钱小飞要说的话,仅此一句,九个字而已。
“说完了?那就轮到我了吧,走,走,进屋。”孔萧不能理解这种,没头没尾接头暗号似的话语,他只是急于单独和钱小飞讨教些事情。
“哎,别推!你急着娶媳妇啊——”
钱小飞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被紧关上的门彻底阻断。金寒神色复杂地回过头来,目光触及漫漫黑夜。
“有什么事你就快说。”钱小飞表情不善,“还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你别这么凶成吗?”孔萧无奈,“你俩又不是用糨糊粘在一起了,分开下有什么关系!”
钱小飞没有理会孔萧的调侃,他总觉得今天的金寒要出事。这种明明有预感却无计可施的无力感让他心烦意乱。
“好了,从现在开始注意力要全部放在我身上。”孔萧煞有介事地咳嗽了一声。
“呵呵,好了,有什么事你说吧。”钱小飞被孔萧逗笑了。反正现在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姑且看看眼前这位孔大侠有什么事吧。
这样想着的钱小飞终于收回了思绪。
只见孔萧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两盒棋子,道:“我来请你指点一二。”
钱小飞见状哑然失笑。这下孔萧今天晚上的一切举动都可以解释清楚了。还以为他真是一点都不计较下午被金寒恶整的事呢,敢情他是记得真真切切,且蓄势待发准备复仇。啧,还真是防不胜防呢。
“你怎么知道我就能指点你?”钱小飞好奇。
孔萧理所当然道:“原因有二。一是你一直和金寒在一起,必定对他了解甚多,那他这种玩发你肯定也多少知道一些;第二,也就是最重要的,”孔萧说着把脸凑近钱小飞,表情甚是可怜,“当他给我讲解规则时,你脸上分明写着同情,你这家伙明知道我也要被耍也不提醒我!”到最后,孔萧的语气几乎变成了控诉。
钱小飞受不了道:“一个大男人别做出这么恶心的表情成吗,像怨妇似的。”说着还拍拍孔萧的肩膀,“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我这不就帮你报仇来了。”
二人说着来到桌旁,孔萧刚要把棋盘放上,就发现桌上一堆凌乱散放的物品。他皱着眉头看了一会,终于想起宴会上金寒在钱小飞冲进人群的时候说过的话,那时他还不大懂“外快”的含义,不过现在看来想必就是额外收入的意思吧。
“这都是你趁乱摸来的?”孔萧笑。
“恩。”钱小飞使劲点头,神情还颇为自豪,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个特殊物件,“连这个都是呢。”
那是一块略逊于手掌大小的纯白色令牌,上面的云中鹤雕刻得j-i,ng致。令牌背面还有两行字——绝世俗尘,鹤立诸峰。
“这花纹好眼熟……”孔萧喃喃道。
“当然眼熟,绝鹤峰那家伙的碎冰锥上就刻着同样的花纹!”钱小飞可是记得深刻。
孔萧闻言瞪大了双眼,道:“你的意思是……”
“没错!”钱小飞得意地接口,“这就是从那家伙身上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