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见屠苏一手拄着脸,一手将那j-i,ng致的点心放进口中。整齐的皓齿轻轻将点心咬下一口,阖上双唇细细咀嚼,再顺着那修长的脖颈滑下,陵越看的有些痴了,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口水。
摇了摇头,压制住自己心里那些绮丽的想法,走上前扶住屠苏的肩膀,顺势将他手中那块咬了一半的点心吃下。
咽下点心,刚要在他脸上偷个香,又一块点心堵住了他的嘴,陵越反应不及只得咽下。
知他是害羞了,想着这好歹也是大庭广众之下,也就不闹他了。只是帮他收了点心,一同回房。
南方稍稍平复的心情又一次忐忑起来,看着陆鸾将点心咽下,他也不由的跟着做了咽下的动作。
“怎么样?难吃么?”南方紧张的盯着陆鸾,陆鸾从未见过他这般紧张,故意噤声不言语好半晌。
“说话呀,不会是难吃的无法言表了吧。明明是跟着云夫人一起做的,步骤和配料都不差。”南方等不及他评价,自己拿起一个点心,“你这个人,明明还不错,虽然没有云夫人做的好吃,你怎么也不评价一下。”
见自己做的点心还算不错,南方说起话来也有了底气,瞪圆了眼睛看向陆鸾,数落着他的不是。
陆鸾也不恼,将他圈进怀里,南方还想要继续数落陆鸾,见他这般动作,有些不好意思的在他怀里动了动,“很好吃,以后常做给我吃吧。”
以后,南方听到这词不禁有些怅然,若是真的有以后。“好,以后常做给你吃。”
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万一,真的有以后呢。
两人并肩提着食盒走在回廊里,屠苏看着身旁的陵越弯了嘴角,夏荷映日,枯荷听雨,无论何时,这个男人都在自己身边。他忍不住扯了那人的小指攥在手里,想要与他更亲近些。
“师兄。”陵越有些疑惑的看着突然叫住他的屠苏,“师兄你,又发热了。”
屠苏本想抓着他的手,接触的一刹那,敏锐如他就知道陵越此时的体温不低,抬手覆上陵越的额头,屠苏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总是发烧,不见其他症状,再这样磨下去,他快要受不住了,就好像,不知何时,他的师兄就会消失在他眼前。
陵越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身上不大舒服,有些酸痛,拿下覆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放在自己手里轻轻拢着,“别担心,没事的。”
屠苏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回握住陵越的大掌慢慢走回去。
陵越回到房中就觉得身上冷的厉害,就连身体都有些微微颤抖,“怎么这回发作的这般厉害。”屠苏从柜子里抽出一条锦被盖在他身上,俯身吻了吻他的嘴角,“别怕。我守着你。”
一整天,陵越的体温一直高热着,丝毫没有退下去的迹象。到了傍晚,陵越甚至开始说胡话,嘴里声声叫的都是娘亲。
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如此痛苦。屠苏攥紧了双拳,旋即放开,没关系,这么多磨难都挺过来了,不差这一劫。
陵越昏昏沉沉醒来时看到屠苏蜷缩成一团睡在床脚,心里一阵愧疚,本想将他抱到身边,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刚刚退烧浑身无力,此时就是起身将他推醒已是有些吃力。
“屠苏,到我身边来睡。”喑哑着嗓子将还在熟睡的屠苏叫醒,就看到屠苏撑起身子揉了揉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他,随即清醒过来探过身摸了摸他的额头。
“三天了,你可终于退烧了。”陵越一惊,“都已经三天了。怎么会这么久。”
“陆鸾和南方来看过你,庄里的大夫也来过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说也奇怪,这三天你一直说胡话,到是南方来的时候,你安静了些,后来温度才慢慢降下来。”屠苏起身打s-hi了帕子,将陵越的脸细细擦了一遍,给他换了干净的中衣,又换了新的锦被床单。
“你再躺躺,我去把这些洗了。”抱起换下的衣物,屠苏准备离开,却被陵越扯住了衣袖,“你也躺一会儿吧,这几日想必是累坏了,衣服等我下午恢复些力气我来洗。”屠苏摇摇头,扬起好看的猫弧,笑的眉眼温柔,“我是怀孕,又不是生病,哪里来的那么娇贵,连衣服都洗不得。一会儿想吃些什么,时间不早了,要不就早饭和午饭一起吧。”
单手将陵越按回床上,细细的为他掖了被脚,才踏出门去。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陆鸾忙完庄子里的事,陪着南方在树下的软榻上小憩。陆鸾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人,悄悄叹了口气。
“阿鸾为何叹气。”南方在陆鸾怀里转个身,将脸埋进陆鸾的胸膛,慵懒的像只猫儿。
“阿鸾不要在做那些事了好不好。能陪伴在阿鸾身边这么多年,南方已经很知足了。当初本就该死,是阿鸾捡到南方,才得以保全x_i,ng命。那些光y-in不过是南方偷来的,时至今日,南方要将这时光还回去了。”陆鸾没有看到南方的表情,但他知,此时他怀里的那个人一定是笑的温柔。
陆鸾紧了紧怀抱,“不会的,你说过你的命是我救的,没有我的同意,你不准死,我找到了,你好好养身体,到时候,到时候就算上天也不能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阿鸾,求”“别说了,事已至此,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你也休想阻止我。”南方抬起头看了看眼前这个面带狠戾的男人,不再言语。
“抱歉,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