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扶虽然用的还是方琼的身体,没有改头换面,但他的气质和他的衣着将方琼本人衬托得更加有味道,也许是回到他熟悉的故土,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了他们的衣服,换在身上,竞也合身。
素色的宽大上衣轻飘飘的,腰间系一条同色系腰带,裤子也宽大,墓道里吹来轻风,可将他的裤子的下摆吹动,整个人呈现出飘逸的感觉,但也仅仅是感觉,方琼看到其实是自己的脸,他现在就是难受,被自己抱着的难受。
“方琼,你很快就可以得到解脱了,待我回到我自己的身体后,你的身体将会永久保留在这里,或者你的灵魂也会在这里得到解脱。”
“……我的灵魂得到解脱?我的灵魂需要怎么样的解脱,我现在活得很好。”由于被搂紧,方琼走起来路来非常的不自然。
“就想感受一下哥哥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凤扶松开方琼,揉揉他的脑袋说道。
被凤扶搂来搂去又揉来揉去的方琼继续瞪他:“喂,我是我,他是他,不能代替的。”
凤扶改成轻搂住他的肩头说道:“你说得对,哥哥不是谁都可以代替,但是,我并不后悔封印他的法术,不过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话,我并不介意你拿到三枚金花针。”
“跟着你就能拿得到不对吗?”方琼说道。
凤扶轻笑:“我真的不能忽视你的推测能力,以后你不当警察真是可惜了一个好苗子啊,是的,跟着我一定能拿到那三枚金花针,不怕告诉你,其实那三枚金花针只有你能够拿得到,同样,生命之泉也只有你才能开启。”
……
方琼沉默。
“为什么是我?”一直以为他都想问凤倾为什么他会成为那个帮他的人。
他又为何会与凤倾和凤扶有关系,他可以帮凤倾取物,凤扶使用的又是他的身体。
方琼不敢再往下想。
“你想不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吗?事实上,我们一千多年就认识,不是,只不过你不记得我们而已,你不叫方琼,你叫天幺,你的身份是……”
“停!你别胡说八道了,我跟你去不就是了,何必瞎编。”方琼不看凤扶,怕对方发现他眼里的慌乱。
“我是不是瞎编,你待会不就知道。”凤扶带着方琼继续往前走。
由于方琼是被动的,沿途的风景他几乎没时间看。
当然,墓道除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不过,待他们越朝前时,方琼似乎感觉到空气的周围有什么在蔓延开。
映放他眼前的是一片红。
喜洋洋的红,但是却没有喜庆的气氛,反而是一种神秘而妖冶的感觉,就像方琼看到真实的凤扶。
他说过他喜欢红色。
那么说,他的身体就保存在这里?
方琼被凤扶强制带走,他们话题不多,交流得自然也少,主要是方琼不想与他说太多,怕自己心里会变得慌张,想的事情就会更多。
红光将墓道照得越发明亮,方琼隐约可以看见墓道两旁上的壁画,那是一幅幅图,由于时间关系他没看太清楚,而且红光的存在让他看得不太清,但是可以感觉到上面严肃而静谥的气氛,那种感觉就是一场神秘的祭祀。
凤扶停下来,指着上面的壁画说道:“其实上面画的就是哥哥登基时的典礼,它是一个过程,一个很盛大的过程,连大罗神仙都会出来庆贺的典礼,很可惜,不会再有了。”
“……画得真不错。”方琼说道,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表达自己的情绪。
此时,不断有很奇怪的画面从他的脑海里闪过,画面过得很快,他几乎抓不住,但他却觉得非常地熟悉,那应该是他非常清楚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印象,他真的不想去确认,可是他又在意了凤扶说过的话,他或许真的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但是,有关系又如何,如今的他是方琼不是别人,他有的只是方琼的记忆,别人的记忆与他何干,他想再多都没有用。
“难道你不觉得熟悉?我可不信你什么都想不起来。”凤扶轻笑,眼里闪过一比怎么样的情绪快得让人抓不着。
方琼刚转头就看到他眼里闪过的一抹落寞,失落,还有悲伤。
他只是这样感觉到,凤扶的指尖在墙上的某点划过,方琼顺着望过去,那是一个祭祀台,上面站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他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他手里拿着祭祀时常用的法杖,有模有样做着挥舞动作。
方琼甩甩头,他是脑海里闪过的画面,还是壁画上真的动了起来。
凤扶此时的神色柔和不少,他就盯着那个面具男人看,指尖停留在那里良久后才撤离。
回过头的凤扶神情已经变回原样,再无落寞之感,方琼甩甩自己脑海闪过的祭祀的画面,很讨厌这种感觉,他觉得一看到那些红色之后,不由自主的就感觉到自己不是自己,但其实他还是自己,只不是被某种力量支使着,使他不得不去接受他不想接受的画面。
同时,耳边似乎传来叮铃铃的响声。
幻听了?
是幻听吧。
甩甩头,那种奇怪的声音又没了。
“方琼,你是不是想起什么?”凤扶眼里闪过一丝丝兴奋。
方琼淡定的看他一眼,然后摇摇头,他什么都想不起,然后他看到凤扶眼里又闪过一丝落寞,他又在搞什么飞机,装可怜吗?
不管凤扶在弄什么,方琼都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以前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