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自顾自想着走进屋,没发现那原本留守的侍文脸上闪过的一丝欲言又止,推开房门,只觉得里头暖和十分,心想应该是侍文怕他半路回来受冷才点上了暖炉,倒还真的用上了,反正在后院他也c-h-a不上嘴,还不如进来睡一会儿实在,明天连着三天都是罢朝,也用不着早起,是难得可以偷懒的日子。
正想着,薛蟠却听见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那熟悉中带着陌生情感的低哑声音笑着说道:“在想些什么,进来许久也不曾发现我。”
薛蟠蓦地一惊,抬头看去,只掉入那深潭似地眼睛,那桌边悠然坐着品茶的人,不是皇帝姬栐还是哪个,看见这个人,薛蟠只愣愣说了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应该在这里,去年这时候我不是也来了。”姬栐笑着说道,见薛蟠还呆呆站着,便站起身坐过来拉他,却只觉得手指所触一片冰凉,忍不住皱眉说道,“天气这般冷,你就不知多穿一些,年底不是赏了很多狐裘过来吗,难道都被端惠拿去做什么劳什子披风去了!”
说起狐裘,薛蟠脸色微微一红,那确实皇帝发现他有些惧冷之后赏赐下来的,薛蟠只觉得狐裘什么的太过女气不肯用,宁愿躲在屋子里呆着少出门的,薛家几个女人拿他没有办法,又想着好好的狐裘不能浪费了,便一人裁剪了一件披风,穿着端是好看,年底的时候公主穿着进宫了一次,为了不参加皇家的晚宴,却被姬栐看在了眼里,那时就觉得怒火中烧,这时候被薛蟠提起了话茬子,一腔酸意怎么都忍不住了!
薛蟠见他真的生了气,眉目间都是不悦,连忙解释道:“这不是我穿着太女气吗,反正妹妹她们也喜欢。”刚一说完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他这么解释实在是存着点别样的意味,要真的不打算发展下去,自己拒绝才是理所当然的啊,但不知不觉中,他却已经开始习惯两人似是而非的相处模式。
姬栐脸色稍缓,并不紧逼着这件事,两人能有现在的成效,不得不让人佩服皇帝的耐x_i,ng,在一切明朗化之后还能按捺得住不立刻动手,而是细风微雨般慢慢侵袭,等薛蟠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成了习惯,再难改变:“哼,京城里头穿狐裘的公子有多少,只你觉得女气,下次我给你送其他的毛皮过来,到时候可别找了其他的借口。”
薛蟠只是讪讪的答应了,心想他一到冬天也鲜少出门,实在用不上那些个动物皮革,姬栐见他衣裳单薄,索x_i,ng拉着往床上一塞,薛蟠身体一僵,将皇帝并没有接下去的动作,只帮着他将被子捂好了,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感动,只讷讷说了一句:“你坐在外边冷不冷?”
其实屋子里烧着暖炉,只要坐一会儿就会暖和起来了,但薛蟠这话一出口,皇帝心中一跳,眼光闪闪的说道:“正好也冷了。”说完便目光错错的看着薛蟠,不让他有丝毫回避的机会,薛蟠只觉得自己要是哑巴就好了,也省得说一句错一句,但见皇帝就保持着这个动作不动弹,只能自觉的往里头挪了挪。
皇帝不用人邀请就自己上了床,拉开被子躺到了薛蟠身边,两人并肩靠在了床头,薛蟠只觉得脸上跟火烧似的,哪还有刚才进来时候的冷意,也不知是火炉起了作用还是身边人带来的暖意,一时间只低着头看着锦被上的花纹不说话。
皇帝自然不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薛蟠刚才的行为倒是有些自荐枕席的嫌疑,但皇帝心中十分清楚,这个人现在恐怕是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于是也只能收敛了一腔旖旎,两人盖着一床棉被一本正经的躺着。
屋里头只有暖壶里燃料发出的细微啪啪声,一开始的尴尬随着气温的上升而荼靡的有些暧昧,皇帝沉淀下来的心也开始活动起来,被子底下的手自作主张的朝身边人伸了过去,薛蟠蓦地一惊,差点没跳起来,皇帝却快一步按住了他,笑着说道:“看来是好些了,手也不冷了,你身体原本就需,可别在这个时候着了凉。”
薛蟠脸上烧得厉害,连带着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想把被握着的手拿回来,那人却如何肯放手,只能无奈的放任下去,把脸颊往另一边一瞥只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却不知道就是他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见皇帝好不容易按捺下去的心思又挑动起来。
薛蟠一直是抗拒的,却在抗拒的过程中渐渐懈怠了下来,及至最后,在皇帝的坚持中已经带着妥协似地的放任,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强硬的拒绝,甚至还让这人爬上了床,导致事情的发展远远的出乎了他的预料。
人说饱暖思 y- in 欲,现在并排躺在床上的两人都是吃饱喝足了的,屋子里头还十分暖和,同盖在一床被子底下,皇帝心中更是带着异样的心思,看着薛蟠侧过去露出细嫩的脖子,一会儿就呼吸急促起来,两人还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年底的时候又难免吃一些火气大的东西,又都一段时间没有纾解了,这样的气氛中,能继续忍耐的才是奇怪。
薛蟠一开始只觉得握着自己的手温度上升了,带着一种火烫翻腾的感觉,将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嵌到了他的心里头,弄得那颗原本安分守己的心脏也不听话的乱跳起来,待听见那清晰传来的沉重的呼吸声,薛蟠只觉得自己的脸颊一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