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牢冷笑,失去了人皮面具之后他的本来面目便是不管如何笑,怒,惊讶,都是绝对的面无表情,只有冰冷的声音显得那张不协调的脸十分诡异。
“既然早就发现了,为何现在才说?”
“不过是想看看你想做什么。”司空琅道:“你该感激我没把你的事告诉夏云卿,否则你可不会安稳到现在。”
铁牢眯眼,“他还不知道?”
“他心思全乱了,哪会注意到你?”司空琅啧了一声,“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说吧,否则我将你押到夏云卿面前去。相信我,现在的他绝对不会对你君子。”
铁牢想起一路上夏云卿浑身的肃杀之气。自己与蒋戟的功夫差不多,蒋戟能轻易被擒,自己显然没什么赢面,这种时候被抓起来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夏苍乔没事,这点你们可以放心。我不过想知道戒环的秘密。”
司空琅道:“华雀也没事?”
铁牢点头,司空琅又道:“雪融山那边到底有什么,你可知道?”
“雪融山那头只有寒月宫的人。”铁牢直言不讳,“我也不知究竟有什么。”
司空琅问了半天发现根本毫无用处,他有些不耐烦,“你若将苍乔他们放回来,我便让你走。”
铁牢面色不好看,“我若放了他们,回去怎么跟宫主交代?”
司空琅嗤笑,“你若不放他们,你以为你还走得了?”
……
月色下,夏云卿所住的客栈一点都不宁静。不单是司空琅的房间里正经历着危险地谈判,夏云卿的房间里其实也有动静。
夏云卿冰冷着脸坐在床沿,看也不看窗边坐着的身影。两个人就这么无言的对座半响,终于对方忍不住了。
“木头,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在这里吗?”
方行的脸上满是不悦,少年的气息带着一些恼怒和不服气。
夏云卿缓缓道:“你为什么在这里。”
方行笑起来,两边的酒窝看上去可爱非常,“当然是在等你。怎么样?夏苍乔被抓住了没?”
夏云卿眼底寒光闪过,手中剑出鞘速度极快,方行还未回过神,脖子上已抵上冰凉剑身。
他在月光下弯起细细眉眼,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有可能命丧此地。他仰着脸看着夏云卿,目光细细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打量。
“喂,你真的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一点都不想你受伤,怎么办?”
夏云卿一动不动,只道:“他在哪里?”
方行哼了一声,“人又不是我抓的,我怎么会知道?”
“你跟那人是否有联系?”夏云卿手劲微重,方行柔嫩的肌肤上缓缓被割开一条口子。
方行兴奋起来,双眼闪烁着极亮的光芒,他看着男人,“我若是告诉你,你跟我欢好一场怎么样?就一晚。”
他竖起一根手指,丁香小舌在嘴角轻轻一舔,媚眼如丝。
夏云卿向来沉寂的脸上头一遭露出厌恶来,他道:“你不说,便问到你说为止。”
他突然伸手点了方行x,ue道,将剑比上男人一根手指,“不说,就斩一根。”
方行抛个媚眼,“你舍不得的。”
夏云卿下颚一抽,抬手就砍,方行却突然幽幽道:“你若是砍了,这辈子夏苍乔都不会再原谅你。”
泛着寒光的剑身堪堪停在方行手指上方一寸距离,男人面色如修罗,“什么意思?”
方行道:“因为你们不是亲兄弟。”方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和他才是。”
……
与莱镇相隔百米远的小村庄里,一户被借来居住的农家户院中,酒r_ou_高歌,正是欢腾之时。
华雀一身青衫,黑发披肩,正幽幽唱着小曲为白衣人们助兴。苍乔在旁边笑吟吟为众人斟酒,两个绝代佳人在旁,一开始警惕着的白衣人们慢慢便昏了头,好些胆子大的,还在苍乔手上摸来摸去。
苍乔也不恼,白皙面容上透着淡粉,凤目轻挑,媚眼如丝。与那头夏云卿房里的方行竟有七分相似。只是苍乔此时尚不知夏云卿发生了什么,他嗔怪的打掉一个揽住他腰的男人的手,一边忍下恶心感,一边招呼众人吃吃喝喝。
华雀唱的嗓子都有些哑了,心说这群人酒量怎么如此好?到现在也没醉?
其中一个白衣人道:“能免费听名角唱一曲已经是半世福分了,没想到今儿个听得如此尽兴不说,京城第一大少爷还为我们斟酒!”
众人皆是哈哈大笑,苍乔客气道:“哪里的话,咱们这一路若是不发生点什么,我和华雀还得托各位多多照顾着,我们若是不配合,没好吃的好喝的自己也倒霉不是?”
那白衣人还道:“这句话你可说对了,你与华雀都是惯了锦衣玉食的,你们好好配合,我们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苍乔笑着点头,心里却一直打鼓,这些人究竟要喝到什么时候?左右看看,四周酒坛子早就翻了一地,这个量……苍乔觉得不对劲,抬眼与华雀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不安和疑惑。
旁边一个大汉揽住苍乔,笑的有些y-in险,“你们这一晚上对看无数次了,知道吗?”
苍乔心里一凝,华雀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房间里突然陷入一片诡异气氛中,大汉笑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打什么主意。美人计?嗯?我们可是奉大人之命看着你们,喝酒之前我们都吃了寒月宫特殊的解酒药,就算这样喝到明日一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