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争听见关政说疯子,便反驳说:“你才是疯子。”
“原来不傻啊?”关政故意激怒他。
关政把椅子拉到床边,坐下来说:“你就真的没什么要和我说的么?”
“我应该有么?”
关政点点头,说:“我看你智商还在,你最好告诉我南沂国际艺术节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你就有大麻烦了。”
“我现在一无所有,我怕啥?”
关政笑问:“你为什么一看见我就不砸东西了?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呕!你这人脸皮够厚的!我不砸东西是因为我累了!”祝争依旧是一脸的痴呆样子,揪着手里的抱枕。
关政的心里已经有了算盘,说道:“你什么也想不起来我们也没办法,我们会每天都来的,直到你说出真相。”
关政双手插在口袋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许久妍急得跳脚:“你干嘛啊?马上就招了,现在把他放那自生自灭,这不是助长他的气势么?”
关政永远都比别人多想一步:“对啊,就是要让他觉得他占据了主动。”
许久妍尖叫到:“好一招欲擒故纵啊!”
关政赶紧掩住许久妍的嘴巴:“你小点声儿!别露馅儿了!”
许久妍点点头,说:“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关政语气中还是云淡风轻的味道:“什么怎么办?先说路护士长,如果不出所料,她会主动要求来这里照顾祝争,这是最好的。然后让李崇阳去批几个监听器和针孔摄像头,趁着祝争做检查,都按到病房里去。”
许久妍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那个路护士长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因为祝争是她的亲弟弟啊!”关政边说边把邮箱里的文件拿给许久妍看。许久妍点头说:“阳子都给你发文件了啊,真没想到,俩人儿居然是这样的关系,以前一点儿也没看出来。不过你安装监控设备干嘛?不会单单为了监视祝争吧?”
关政说道:“我是想看看路护士长和祝争的真实状态,也顺便看看祝争的病到底多严重。”
许久妍试探地问道:“难道你怀疑祝争在装病?”
“什么我怀疑,我确定啊,但也要找证据吧,空口无凭听过没有?”
许久妍细细回想起来,说:“你怎么看出来他装病的?”
关政耐心地解释给许久妍听:“我们一进屋他就安静了,说明他在试探我,而且他大吵大闹也为了见我。他知道我是警察,当年的案子即将重启,而储物柜钥匙的失踪也是他担心的地方,所以他要知道我们查到了什么地步。
在我说会对他不利时,他玩弄抱枕的手顿了一下,这说明他还有思维能力。而且他的言语逻辑很强,思维清晰,完全不像失忆的人。”
许久妍一脸花痴的样子看着关政:“哇塞,我的男人居然这么帅!”
“现在才知道?嫁给我不亏吧?”
许久妍一笑,脱口而出:“当然不亏!长得帅的我有了,头脑聪明的我有了,有安全感的我有了,有钱的我也有了,啥都不差了!”
这话把关政听得心花怒放,好一会才从甜言蜜语中缓过来,说:“去看看储物柜有什么线索。”
两人走遍了几家银行,都排查掉了那些银行储物柜。
关政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下去,说:“打电话给李崇阳,问问他那边怎么样了。”
许久妍刚拿出手机,李崇阳就打了过来:“喂,阳子哥,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崇阳有几分无奈地说:“没线索啊,根本找不到,现在怎么办?”
关政靠在车门上,又开始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问题究竟差在哪了?银行保险柜是最安全的地方了,难道还有什么地方……”
关政突然说:“查机场储物柜。”
许久妍跟着上了车,问:“机场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并不安全啊,他怎么会把东西放在那样的地方?况且机场储物柜也是有时间限制的。”
关政解释说:“听没听过一句老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银行是个特殊的地方,出入和业务办理都受很多因素的制约,祝争不会选择这么复杂的方式。而机场就不一样了,机场人流量大,而且我们南沂市的两个机场都是国际机场,不仅有群众还有高官,总不可能盯着一个人不放吧?”
许久妍点点头,说:“原来是说,机场不会因为频繁出现而引起怀疑,他就可以多次重复存储物品,这样一来就不受时间限制了,还能保证东西万无一失。”
关政也只是猜测,毕竟这个想法太极端,很有可能又是白费力气。但是这话关政没有告诉许久妍,关政就是许久妍从警的信仰,如果自己都靠猜测断案,无疑是对许久妍最大的打击。
机场总是人来人往,有人笑着相拥。也有人哭着分别。许久妍一时颇有感触:“原来离别这么伤感啊?幸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关政微微一笑说:“离别不是伤感,而是痛苦,仿佛有人拿走了你的一半灵魂一样痛苦。”
许久妍笑说:“搞得像你经历过似的。”
“离别没有过,永别倒是有过。可谁又敢说一定会再见呢?”
许久妍真佩服关政,分分钟给你端来一锅心灵鸡汤。许久妍点点头,说:“说得对啊,也许离别就是永别。”
关政一个脑瓜嘣飞过去:“行啦,去服务中心问一下。”
许久妍拿着警官证好说歹说,愣是没办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