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快让开!”
一声尖锐的高喝响彻在街道之上,身着白袍各自忙碌着手中工作的人们闻声不禁诧异地抬起头,向着声音叫喊处望了过去,在他们的印象之中,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有人当街高呼的情景。
但见自街头处,一个头戴兜帽的白袍少女在街道的正中央奔袭而来,速度极快,在她的怀中横躺着一个一袭黑袍的少年,少年头颅向后低低垂着,一时间看不清其五官面貌,不过那灿白的面色令人观之却不禁有所心悸。
人们见状都纷纷退去开来,为白袍少女让开道路,倒那倒倩影在众人面前一闪而过,向着通往那座古旧石堡的道路消失不见时,人们的神色都各自有异,不过结果都是同样的显而易见。
要出事了。
疾奔的白袍少女并非别人,正是柯思卡,而她怀中的少年正是雨果。
事情来的急是突然,上一秒前还注视着壮阔绿原感叹异世神奇的雨果,下一秒间便毫无预兆地倒了下去。面若生宣,惨白无比,柯思卡见状急忙上前查看情况,只发现雨果的脉搏喘息都已停止,唯有眼中的瞳孔还凝聚未散,仅存一线生机。柯思卡情急之下只能抱着雨果向石堡赶去,祈求着祭祀大人还来得及出手相救。
余光瞥向雨果的虚弱面相,柯思卡的眼中显出痛苦的悲呦。
“坚持住,不能死啊!不是说好还想看我的面容吗?我答应你了,你可不许反悔啊。否则我是不会饶恕你的!”
这个声音在雨果的脑海之中不断地呐喊着,丹田处一口气从未松懈下来,径直地奔跑到了石堡之下。
“开门!”一声娇喝让门后的其余白袍少女顿时已经,同时暗眼看到外面的情景,急忙去开门。随着大门刚刚打开一道缝隙,柯思卡悍然一脚已经将那扇门蹬开,门后的白袍少女毫无防备,被这巨力直接撞到在地。柯思卡此时连道歉的时间都没有,俯身直接冲入了石堡深处。
“祭祀祭祀大人”柯思卡口中急呼着,顺着通道向底下石室中冲去。
通过那阴冷的地道,柯思卡来到了青石门前重重地拍打着青石门高声道:“祭祀大人,救命,快救命啊!”
不多久,青石门应声而开,白袍祭祀从中缓缓走了出来。见到如此情景便已明白过来,妙目微瞪柯思卡道:“慌什么,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
柯思卡受到白袍祭祀叱责不敢辩解,低下头去,白色兜帽下眼圈发红。白袍祭祀伸手从柯思卡的怀中接过雨果,转身向着石室内部走去,迈出几步停了下来,微侧过头对柯思卡道:“你也进来吧。”
柯思卡闻言一愣,惶惶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袍祭祀愠怒道:“你要是不想让他死就动作快一些!”柯思卡急忙踉踉跄跄地冲了进去,青石门缓缓地关上。
冰冷的石室内,白袍祭祀将雨果平躺放置在地上,重新为雨果检查了一遍身体,其所表现的特征与柯思卡所检查的一般不二,而雨果的瞳孔却逐渐开始涣散看开,柯思卡看在眼中,神色更是无比焦急。现在雨果身上所有的生命特征都在逐渐远离他而去,可见一直维持着他身体的渎者力量正在逐渐消失着。
而白袍祭祀却发现了更多的东西,雨果的胸口处开始向外渗出殷红的鲜血,透过黑袍散发出一种妖异的殷红。白袍祭祀伸手除去雨果胸口处的衣衫,但见一个碗口大小的洞状伤口赫然出现,那鲜血正是从中涓涓流出。
白袍祭祀皱了皱眉,露出从未有过的严峻神态,虽然现在她还保持着很大程度的淡定,不过在其内心中也对眼前的情景十分束手无策。
“怎么样?”柯思卡看向白袍祭祀,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期望。
“很不好。”白袍祭祀沉声道,柯思卡闻言身子一软,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白袍祭祀长叹一声道:“之后的事情只能去看他的造化了。”说罢转身来到柱形石台旁,将上面的特里托革莱娅石刻残碑握在手中,径直来到雨果的身侧,将残碑压在了雨果的胸口伤口之上,随后又将雨果的双手叠压放在残碑之上。做完这些的时候,白袍祭祀洁白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虽然我一直在等待你能力即将失去的时候再动手,也为我和特里托革莱娅石刻之间同步多头腾出些时间,不过现在实在是来不及了,你这来势也太快太急了些。呼,只能祝你好运了。”低声说罢后,白袍祭祀伸出一只手,按在了特里托革莱娅石刻残碑上,随后闭上了眼睛。
一道纯白无暇的气息从白袍祭祀体内过度到特里托革莱娅石刻残碑上,随后进入了雨果的身体。
现世,远山公寓。
正在后山草地平原中五心向天静心打坐的纸鸢忽听得从楼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纸鸢赫然睁眼,身形暴动,下一个瞬间,她便已到了一间房间之中。
在纸鸢到达的随后,小樱也已破门赶入房间之中,眼中满是惊愕的神情。
房间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少女,此时这少女正扭曲着身体痛苦地挣扎着。
小樱看向纸鸢急声道:“唐卡她是怎么了?”那痛苦翻滚的少女正是被雨果重新赋予生命了的唐卡。唐卡虽然被雨果再次救下,获得生命,不过几个月以来却一直没有苏醒,一直躺在床上,漫研社众人只能守护在她的身边,默默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然而却只等来了眼前的这一幕。
纸鸢皱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