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一看,正是bō_bō送我的那本,立马抬头望着他。
他问我知不知道书里的内容。
我摇了摇头,正要看,他又抢了回去,还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还挺有福气。”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我的桃花运确实很旺。然后,他直接进了卧室。
我们各自倒在同张床的两侧。他把我的手机放在枕边,说帮我修好了。
我只希望他说话算数,醒了就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没再看他的背影,我闭上双眼,也睡了。
醒来时,已是中午。
我想动,却发现阿真紧紧抱着我。他的发丝擦过我的鼻翼,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顾文,好暖……”他闭着眼睛说梦话。我撩了下他的睫毛,他才睁开双眼,冲我扬起嘴角。
阳光穿透玻璃,洒在他的脸上。他立马跳了起来,吵着要我陪他洗澡,还说他好久没用过家里的浴室了。
我一听,是鸳鸯浴,当然同意。正高兴来着,我的手机响了。他瞪了我一眼,跑进了澡房。
我握着手机:“莫辰吗?”
莫辰在电话那头,问我昨晚找他有什么事。我编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说我昨晚看见了车车,问他假期还好吗。
他说已经和车车撇清了关系,还说:“我还在老家玩,今晚才返校。”
我“哦”了一声,刚要挂电话。莫辰忽然神秘兮兮地说:“关于仁心湖的事,我有点想法,到时候一起讨论。”
我答应了下来。他前脚一走,倪岩又来了……
“顾文,周瑞有联系你吗?”他的语气很慌张,“宿舍的人说他昨晚没回去,他又不肯接我的电话。”
没办法,我只好给周瑞打了过去,一直是待接听的状态。
我就不懂了,之前还跟他说了防火防盗防睡觉,他就在睡觉的时候出了事。出了事就算了,现在该睡觉又不睡觉,难道他真的是bō_bō?
我立马挂断电话,左思右想,又给室友拨了过去,让他帮我和阿真给辅导员请假,说节假日返程高峰,万一塞车回不来,再补假条。
弄完这些事后,阿真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他把头搁在我的肩上,说想去看兔姐。
“早上才埋了,又想它了?”
他点了点头。我心想今天太阳这么好,就当陪他出去散步。
他非要我陪他戴情侣帽,似乎生怕被熟人认出。我牵着他的手走到银杏树下,他才朝前奔去,还爬起树来。
“你多大了,还爬树?”我在下面吼他,叫他小心点。
他坐在离地面两米高的树枝上,冲我挥手。
这时,一股热风刮了过来,摇晃着树叶。微黄的银杏叶在我头顶飞舞,看着漂亮极了。
我朝前奔去,接住了一片落叶。银杏中间分叉,特像一颗心的形状。我不禁叹了口气,心想阿真绝对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告白。
突然,他跳了下来,站在我跟前,对我举起一片落叶,说:“银杏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我的心咯噔一下,原来他知道……
他离我越来越近,眼里却噙着泪。我刚要问他怎么了,他却吻了上来,吻得特狠,仿佛对我恨之入骨。
事后,他转身就跑……
我舔着嘴边的血,脚不听使唤地追了上去,在银杏围绕的蓝天下,一把拉住了他。
他不让我抱,随即朝家里奔去。我跟着跑回家后,大喊他的名字,把整个房子翻了一遍,才在地下室看见了他。
他穿着黄色衬衫,就像熟透了的银杏,正附在台球桌上推杆。
“你不是在学斯诺克么。”我慢慢走了过去,“怎么,还是喜欢黑8?”
他停了下来,拿起巧粉擦杆头,就这么盯着我,不哭不闹,把我当空气。
我心想这小子又在生什么气,便单刀直入,叫他告诉我昨天答应我的事。
他隔着球桌望向我,说他反悔了,不想告诉我。我叫他别耍花样。他又俯下身,打进了所有的单色球。
黑8正好在我的方向。他瞄准黑8的时候,眼神变得很x_i,ng感,说:“你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告诉你?”
我回望着他,知道他动情了,便轻笑道:“我是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