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此时他这个身体不过一十六岁,而且他在这里有家人,也并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这些事,现在想也为之过早了些。
想通之后,安宁也转回了注意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谭氏已经将他们带来的吃食摆了出来。大家正磕着瓜子花生,一边看戏一边低声说这话。
没多久,船家也给他们点上了小火炉。炉上驾着一个陶锅,煮着热水,谭氏将带来的酒水放进烫热。下酒菜是炒熟的花生米、炸好的小河鱼、凉拌的猪耳朵。
因家里几个酒量都不大好,带来的酒是梅子酒,有着水果酒的香甜,酒劲也不大。温热的酒水从喉咙滑下,因久坐冰冷的四肢慢慢的有了一些温度。
酒令身体有了温度,安宁也将注意力放到了眼前的戏台上。穿着戏服,画着妆的戏子,与记忆中越剧差不多。问了沈冰岚,舅舅告诉他,这就叫“越戏”,是南越国最受欢迎的戏剧。
仔细一听,虽然听不懂意思,不过不可否认,唱腔优美十分动听。安宁此时忽然想起,之前在君悦楼里听到那个少年唱的,似乎与眼前听的是一样。
到了午时,戏台暂停了演出,安宁他们坐着船也回到了岸上。在街上的小摊子里吃了午饭,然后一家人又回到了船上听了一下午的戏,到了傍晚才回去。
自那之后,家里再有人提议去看戏,安宁就立马摇头拒绝:“你们去,我在家里呆着就好。”开玩笑,再来一次,他会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