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黔生此时正视寒魄的眼睛的话,就会发现寒魄这眼神是要出手的意思,以往的几万年里,那时候他们还在绝凌渊,面对不断上门的觊觎者,每次寒魄在出手击杀那些贪婪的人时,眼睛的眼色都会变得更深一些。然后,没有一人能逃脱这种状态下的寒魄的杀招。
所以黔生不知道,寒魄要对他出手了,还是一击必杀的杀招,而且这杀招还是他自己作死招来的。
喂什么不好非得给自家夫君喂这种滋补壮阳的东西,不收拾他都对不起身为男人的尊严。
而黔生只是单纯地看不顺眼对面那对狗男男各种秀,所以唯一可以报复他们的方法就是让寒魄把他们秀恩爱的道具全部吃掉,这样看你们拿什么秀!
一旁的翎禅羽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显得特别贼眉鼠眼,被青九踢了一脚后才收敛神态,恢复一副端庄严肃的样子。
在这里天天都有大戏上演,看得他欲罢换休都不想走了,嘻嘻嘻他就等着明天作死的黔生到底以怎样的姿态出现。
是扶着腰还是跛着腿?他很期待啊。
翎禅羽的猜想只对了一半,事实证明,黔生是因为自己起来后发现他腰酸背疼菊花疼,想起昨夜发生了什么后更是脸红得直接缩进了被子里,说什么都不起床,啊啊啊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黔生缩成一团,整棵草都是崩溃的。
时间退回到这天晚上,黔生洗完澡哼着曲儿回到卧室,却发现自己柔软的大床被一身里衣的寒魄给占了。
“咦?”黔生噔噔噔地爬上床,一点危机感都没有,跪坐在寒魄旁边仰头看他:“寒魄你来我房间做什么?”他们还没成亲,按理说应该分房睡的,尽管黔生对这个理很不满意,但看祈祈和君泽这样做后婚后那么幸福,他觉得自己和寒魄还是有必要遵守一下的。
寒魄手里把玩着一个j-i,ng致的小盒子,闻言只是将视线放在黔生身上,不着痕迹地扫过那两片饱满粉嫩的唇瓣,寒魄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醇厚中带着一丝低哑:“我忍不住了,决定提前做这件事情。”
“啊?”黔生听得满头雾水,什么忍不住?又要提前做什么?不过他很快又被寒魄手里的漂亮盒子吸引去了注意力,好奇地倾身上前,指着小盒子问:“这是什么?吃的吗?”
寒魄把玩盒子的手指一顿,喉结上下浮动的幅度更大了,嗓子干涩地挤出一个音节:“嗯。”
哇,小吃货一听到吃的眼睛就亮起来了,虽然看起来没有多少,但寒魄拿来的的一定很好吃。
但是转念一想,黔生摸摸自己r_ou_嘟嘟的脸蛋,感觉最近自己好像被寒魄有意养胖了似的,他有些纠结地看着那个小盒子,犹豫地说:“晚上吃东西会不会不太好?会长胖的。”
寒魄干脆将盒子放在枕边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侧身挡住了少年追随它的视线,眼神幽深地望着面前自己送上门的可口鲜r_ou_,声音更加低沉:“不会的,吃这个不会变胖,反而会变瘦的。”
也对,一会等着黔生的是一整夜的剧烈运动,怎么可能会胖呢。
黔生还不知道面前的大灰狼已经开始收网,他就是网中那个即将被吞吃入腹的小白兔,此时他扒着寒魄的肩膀想要去看那盒“吃的”,因为他还是头一回听见吃了不但不长胖反而会瘦的东西,这简直就是吃货的福音!
所以某个小吃货迫不及待地伸出爪子想要去够那盒“吃的”,却没发现此时他整个身子都陷在了寒魄的怀里,还各种不老实地乱动。
寒魄温热的大掌握住那截细腰,下一刻屋子里的灯光齐灭,只留下莹白的月光星星点点地洒在室内,却并没有让屋子里明亮多少。
黔生不动了,因为没有光他根本看不见盒子在那,此时就算再迟钝他也反应或来有些不对了。
“寒魄?”黔生有些不安地叫了声,“灯是你灭的吗?”如果不是他那就太恐怖了啊,话本里写的灯莫名其妙灭的时候,都会有诡异的事情发生的。
胆小的黔生往寒魄怀里缩了缩,有些慌张的他没注意到自己屁股下有根又硬又热的东西硌着他。
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没得到寒魄答复的少年更害怕了:“寒魄,寒魄,你怎么不说话啊。”
寒魄伸手摸了摸少年清瘦的脊背,呼吸有些不稳,沉声安慰着怀里害怕的人:“别怕,灯是我熄的。”
呼,黔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想起身却被寒魄牢牢禁锢着,“你干嘛好端端的突然熄灯,还有就是你硌到我的屁股了。”
黔生不好意思地挪了挪小屁股,之前两人亲亲的时候寒魄也经常这样,经常硌着他,所以尽管有些习惯了,他还是不好意思。
寒魄手往上移,准确地捧住黔生的脸,说:“我忍不住了。”不论是熄灯还是硌人,都是因为他忍不住了。
黔生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得有些晕,正准备张口问他到底忍不住什么的时候,微张的小嘴已经被炙热的气息尽数封住,留下的只有一串若有若无的轻吟。
晕乎乎地被人压倒在床上,晕乎乎地被人tuō_guāng了薄薄的里衣,黔生回过神时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地躺在寒魄身下。
“喂,你在干什么。”黔生纤细的手掌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