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梦与真实

——

梦不是梦，是碎片。

——

恍惚间听见铃铛的声音。

自己仍身处梦中。

白色的。

干净到没有其他东西的房间。

自己靠在墙上。

铃铛的声音。

铃铛的声音。

除此之外自己听不到其他声音。

这个时候突然开始想念起自己的耳鸣。

铃铛声越来越近。

没有来由的开始感到恐惧。

未知吗？

闭上眼睛。

不看。不听。不想。

铃铛声越来越近。

睁不开眼，感觉到有人压住自己。

抱的很紧，几乎无法呼吸。

可是感觉不到疼痛。

梦境怎么会感受到疼呢？

手臂失去力量，大腿感受不到神经的脉动。

眼睛莫名酸涩。

倏忽，突然睁开眼。

眼前全部都是白色刺眼的光芒。

在白芒中看到了一丝金色。

是阿尔吗？

我不确定。

身体陷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阿尔弗雷德的气息裹住我。

熟悉的，让人想要落泪的气息。

紧接着，听见阿尔在我耳边轻语道:“我马上就到你身边去。”

“要很久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会。”阿尔没有犹豫答道。

我感到有温热的液体在脸颊留下。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眼泪，滴在阿尔的肩上。

“你哭的话，我也会伤心的。”阿尔将我抱的更紧。

“你还会离开吗？”我哽咽道。

“不会了，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嗯，我等你。”

“好，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眼前白芒散去。

突然睁开眼，早上八点。

眼角含泪。

真没办法，谁叫自己已经等了这么久呢。

我喜欢的人马上要来我的身边。

——我想马上应该不会太久。

或许应该明天就可以见到阿尔啦。

这样想着心情不由得有点雀跃。

——

在无数次尝试之前。

他默念心中的那个名字。

他深知等待是痛苦的，无论是等待的人还是被等待的人。

无论如何，自己心中只牵挂着。

只有一个人。

——

当我踏着人字拖穿着松松垮垮的连帽衫下楼去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突然看到前面有人想我招手。

金色的在阳光下跳跃一般的颜色。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在阳光下笑着的和阳光一般温暖的笑容。

alfred在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

我有些笨拙地奔跑向他，近乎有些趔趄。

撞入到那个带有阳光气息的怀抱。

“alfred，alfred，是alfred吗？”我抱住alfred，拼命告诉自己这是现实，不是梦境。

“嗯，我在，我一直都在。”

我看向阿尔星辰般澄澈的眼瞳，和梦中一样的没有一点杂质的眼眸。

我好像看到了哭的很难看的自己。

努力忍住自己快要满出来的泪水。

我踮起脚轻轻吻了吻阿尔的脸。

“只亲脸的话应该不够吧。”阿尔笑着将唇覆在我的唇上。

“唔”像是被羽毛一样轻柔的吻。

阿尔很小心翼翼地慢慢拉开距离。我拉住阿尔的袖子，“以后不要离开我哦。”

“我怎么忍心离开你。”阿尔握紧我的手。“我保证，我以后会一直待在你身边，好吗？”

“我也会一直陪着你。”我一字一句认真道。

“这样的话，感觉应该在婚礼上说比较合适一点。”阿尔打趣道。

“结婚什么的......”我突然有些语无伦次。

“不想和我结婚吗？”阿尔受伤般有些可怜的看着我。

“不是不想啦。”我连忙道。

“那就是答应和我结婚喽。”阿尔脸上满是笑意。

“阿尔要和我结婚吗？”问出这样傻乎乎的问题，连我自己也被自己吓到了。

“你说呢？”阿尔刮了刮我的鼻子，“小傻瓜，不娶你我要去娶谁啊？”

感觉周围全部都是粉红色的泡泡，弥漫的甜蜜气息似乎要溢出来一样。

我拼命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不是在做梦，是货真价实的阿尔。

alfred看着我，最后深深道：“我回来了。”

“我终于等到你了。”我笑着扑在阿尔的怀里，

可是下一秒，我却失去了意识。

一切都像是电影结束时慢慢淡出。

我像是个电影席上闭幕之后迟迟不愿意退场的观众一样。

我在失去意识之前，好像听到阿尔的声音。

首先闻到的是汽油刺鼻的味道，然后睁开眼看到是趴在床上的阿尔，心情莫名的没有那么坏了。

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失去意识呢？

我的腿像是失去知觉一样没有任何感觉，就像是我的腿已经不见了一样。

想要挣扎着起身，但是发现手臂无法动弹。

我怎么了？

阿尔察觉到我的动静，然后醒了，有些不安的将我按在床上。

嗯？我从没有见过这样慌张的阿尔，我在心中暗暗起疑。

“你现在还是最好别动的好。”阿尔神色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