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博瑜被贺文眨得没办法,只能说道:“贺文现在急缺琴师,他年前还在托我找。这里环境不错,茶也挺好,如果你有时间、j-i,ng力,也有兴趣的话,权当是来放松,来玩了。”贺文连连点头,但吕博瑜还是跟了一句,“当然,看你自己的意愿,不用因为是我说的,有什么为难……”
一听吕博瑜要跑题,贺文赶紧接过话:“在我的茶室上班,想弹什么就弹什么;不想在人前弹,也行,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绝对保证你的个人隐私。”
一直在旁边做听众的陈非,越盯着秦飞看,越觉得他有点眼熟。
听贺文说到“个人隐私”时,陈非脑子一亮,瞬间认出了秦飞是谁。
陈非试探地问:“你是演那个什么恒的……秦飞?”
秦飞眼里闪过惊讶,点了点头,说:“《持之一恒》,一个配角。”
吕博瑜好奇地看向陈非。
贺文也不禁问道:“你看过他的戏?”
陈非没想到会在现实生活中遇到活的明星。他摆摆手说:“没有,没看过……”陈非一愣,对着正主面这么说也太没礼貌了,赶紧又继续摆手,说,“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很少看电视剧电影,就是一个朋友,正在追这部剧,我正巧看到了。”
《持之一恒》是部虐心耽美网剧,现在正在热映,章娜娜只要一有空,就捧着手机看,看兴奋了,还会把陈非、李小天他们拉过来一起看。而陈非看的那几段剧里,正好有秦飞。
秦飞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我戏份不多,没想到你能记住。”
陈非记得当时自己看到秦飞演得那个角色时,还很嫌弃章娜娜的审美,竟会喜欢这么娘的男人。现在看到本尊,陈非在心里嗤了一声:原来是本色出演。
“挺好看的。”陈非扯着嘴角,毫无诚意地说。
“谢谢。”秦飞白皙的脸上透出点粉色来,开心中透着害羞。
陈非不禁一愣,然后震惊了,男人还有“娇羞”这种c,ao作?
和秦飞一比,陈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抠脚大汉。
陈非扯扯吕博瑜袖口,吕博瑜侧头。
“你们同一个学校,怎么师弟当明星了,你就做了个教钢琴的?”陈非酸里吧唧地问。
吕博瑜知道陈非心情不爽,没在意他话里的讽刺,只是说道:“每一个人的理想不一样。”
秦飞面容微微一僵,静秀的笑容,带了点牵强,眼里的笑意,暗了几分。吕博瑜的回答,和当年分手时说的话,一模一样。
最擅长观察人的陈非,抓到了秦飞落寞的神情,不自觉吐出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吕博瑜没想到陈非会来这么一句,他拍了拍陈非的脑袋,问:“背着我看书了?”
陈非翻了个白眼:“我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又不是真文盲。”
吕博瑜勾起嘴角,忍不住调侃:“看不出来挺有水平。”
气地竖起中指。
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地闹起来,独属于恋爱的酸臭味,有鼻子的人都能嗅得出来,而独属于恋爱的粉红气场,有眼睛的人也都能看得出来。
贺文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
秦飞端起茶杯,垂下眼睑掩下所有情绪,一口喝净,从舌尖苦到了胃。
放下茶杯,秦飞轻轻开口:“我很久没弹琴了,这么多年还能记住的,就是这首《卡农》。”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吕博瑜。
陈非眼角一跳,原来刚刚那首钢琴曲是《卡农》啊。他看着秦飞意味深长地看向吕博瑜,难道他们当年合作过的钢琴曲就是《卡农》?咕噜咕噜的酸气在胃里扑腾扑腾冒气,陈非抓起前面的茶杯,一口茶灌进嘴里。
“要弹其它的,我怕不行。”秦飞看向贺文,歉然地说。
贺文一听,不禁皱了眉:“这样啊。”
“你基本功都在,多熟悉几次谱子,弹别的曲子没什么大问题。”吕博瑜说道。
贺文眼睛一亮。
秦飞听了,微微一愣,然后慢慢对上吕博瑜的眼:“博瑜哥,我刚刚……弹得怎么样?”
刚刚秦飞的演奏,贺文和陈非都已经非常直接地表达了夸赞,是有目共睹的好。吕博瑜没什么别的好说,言简意赅道:“很好。”
秦飞看着吕博瑜,下意识地等他下文,但等了一会,看到吕博瑜移开了视线,才意识到,吕博瑜的话已经说完了。
失去了的,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
秦飞失落地收回眼神。
以前,他每次弹完一首曲子问吕博瑜意见时,吕博瑜会先说最简洁的总结x_i,ng话语,然后就滔滔给他分析哪里好,哪里不好,注意点在哪里,怎么样可以更好……
秦飞看着已经低声和陈非说话的吕博瑜,知道现在不是他黯然神伤、自怜自艾的时候。他看着贺文,腼腆一笑,然后开口道:“我现在休假,闲着也是闲着。我只是怕弹得不好,坏了你茶室的生意。”
“不怕,这不是有现成的老师在嘛。”贺文见秦飞有松口的意思,立刻把吕博瑜卖了,“让他给你开开小灶,绝对能拉回原来水平。”
吕博瑜听贺文自作主张地给他揽下来,不悦:“你瞎出什么主意。”
贺文正要掰扯,一看吕博瑜身边的陈非,瞪着他的眼里怒火滚滚,心虚地赶紧把视线定在吕博瑜脸上:“吕哥,只要我找到人就不会缠着秦飞了。你知道琴师多难找嘛,我整个假期都在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