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里面很复杂,一方面是得意的,一方面是苦恼的。
如果现在有一杯酒喝的话,或许会好些。
然而并没有。
与此同时,有另外一个比吴消寞自己更想改掉他的名字的人。——这个人便是颜玖。
他从未想到过吴消寞的名字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也更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为吴消寞的名字付出那么多的银子!
——该死的吴消寞。
“现在你们还想问吗?”柳一湄说,“最多五个问题。”
“想!”颜玖狠下心,掏出一张平平整整的一千两银票压在红木桌上。这点钱洵灵山庄并不在乎。
吴消寞:“第一个问题,时肃到底是不是秋南涧杀的?”
“不是。”
“那是谁?”
“不知道。”
吴消寞和颜玖互看了一眼,继续问道:“第二个问题,流蜂收到的匿名信是谁写的?”
“这是第三个问题了。”柳一湄说。
“好吧,第三个问题。”女人总是细心且斤斤计较,尤其是柳一湄这种女人。
“写信的人我不知道,只知道送信的是一个乞丐。”
“乞丐?”
“不错,乞丐。不过那个乞丐已经死了,他身上早就患有毒疮,已经病入膏肓,送完信的那一晚就死了。”
吴消寞沉吟了一下,问道:“秋南涧现在在哪儿?”
“他在时肃被杀的那晚虽然突出重围,但也受了重伤,现在在临川紫云山的紫云观里。”
紫云观,那是乌木道长的道观。
但是吴消寞想不通秋南涧为什么会到那里去。难道他还信道?这绝不可能,一个杀手或许还会在弥留之际因忏悔自己的罪恶而去信佛信道,但是秋南涧不单单是一个杀手,他更是一个剑客。
——一个真正的剑客,只会信仰自己手中的剑。
如果单单只是为了养伤,那为什么偏偏选在紫云山的紫云观?
不会有人做事没有理由的,尤其是秋南涧。
“买通秋南涧去刺杀时肃的人是谁?”
“你找到秋南涧后,自己问他不就知道了?”
“他若是会告诉我,我也不必问你了。”吴消寞无奈地笑了笑。
秋南涧终归还是个杀手。
——一个真正的杀手,是不会出卖自己的雇主的。
尤其是秋南涧。
柳一湄也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