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别让诺诺来我这里就是了。”
骊琛抓着启十袂的头发迫使他抬头,斥道:“你当我们稀罕?”
启十袂知道骊琛彻底被激怒,不再回嘴,但沉默没法消除骊琛的怒气,他如同布偶被骊琛拖拽着摁倒在沙发上。
骊琛憋了一个多月,发泄过后舒畅不少,靠在沙发上抽烟,看眼一旁卷缩着昏睡的人......启十袂爱钱,但不知他的钱花到哪去了,住也没住得好,没见他用过什么奢侈品,而且还干着送快递的活,他们说好的,他不可以问这个问题。他既然愿意给人花钱,便不在乎对方怎么花,他介意的是启十袂除和他之外还和别的人弄得不清不楚。
最开始认识的时候,他们相处得很好,骊琛喜欢启十袂的脾气秉x_i,ng,和他在一块儿的时候很舒服,启十袂甚至能充当一朵解语花为他排解不愉,直到他发现对方似乎不想把j-i蛋放在他这一个篮子里,而他本身脾气不好,于是相处渐渐偏离了当初的模样。
第24章 第 24 章
宋嘉旗拄着根歪脖子枯木,拖着一条使不上力气的伤腿,一步一步在遮天蔽日的茂密丛林里寻找出路,在他陷入沼泽时他以为自己会终结在这里,谁知在那烂泥水里挣扎时竟让他抓住条藤蔓,越来越沉重的身体靠着那根藤蔓的力量摆脱了噬人的沼泽地。
浑身脏污,半干半s-hi的淤泥扒在身上,沾上血渍变了颜色,宋嘉旗顾不得这些,伤口得不到处理,力量逐渐流逝,他一定要走出去,快点,再快点。
他的一位队友牺牲了,但他没有能力带他一起走,其他和他们分头行动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得到直升机救援,他这边没有听到动静,也许在他昏迷的时候已经来过了。
这里的树木生长得过于密集,给他的行进造成巨大阻碍,这里有种不知名的花,藏在密林之中,花香刺鼻呛人。宋家旗在目光不清明,眼前闪黑影的时候也没有停下脚步,他怕一旦停下再支撑不起来。
宋嘉旗钻出了密林,他不知道已经走了多长时间,走出来的一瞬间他仿佛闻到了清风的味道。眼前是一个山沟,两侧山坡略陡,他要先下坡再爬上对面的山坡,然后,他不知道,到了对面坡顶会看到什么他不确定,或许仍是起伏的山坡,亦或许有时一片密林,还兴许,是人烟。
爬下再爬上,宋嘉旗耗尽了最后的意志和气力。
再次睁开眼,宋嘉旗看见了木制的棚顶,一位大婶蹲在他旁边,对着水盆搓洗着什么,水盆上冒着热气。宋嘉旗想说话,一张嘴先忍不住咳了声。
大婶转过头,叽里呱啦说了一个大长句,宋嘉旗听不懂,大婶又说一句,像是个疑问句,宋嘉旗没听懂但她点了点头,大婶立马起身去了外间,不知和谁说话,语速很快,说了一堆,回来时端着个碗,身后跟着个老头儿。
宋嘉旗把大婶端来的大半碗水都喝了,大婶紧接着有一个疑问句,他再点头,于是大婶出去又给他端了碗水,两碗水下肚,嗓子没那么难受了。试着动一动右腿,没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