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不碍事,也别怪这个太监,是臣弟想要淋淋雨,醒醒神的。”炎帅气地笑了笑,自己接过彩云手里的衣衫,说道,“姜茶就免了,这里还要谈正事呢,耽搁不起,请恕臣弟失礼,去去就来。”
“王爷是怎么了?”待炎离开,爱卿立刻追问随身伺候的太监。
那太监完全不敢抬头,只是抬起一些眼角,朝景霆瑞的方向偷偷一瞄,虽然那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爱卿还是看明白了,心里不禁暗暗叹气。
‘炎和瑞瑞又吵架了吗?’爱卿感到头疼,也越发地想不明白,为何他们的关系会变得这样差?简直没有转好的可能。
然而,这手心是r_ou_,手背也是r_ou_,哪一边都偏袒不得,爱卿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爱卿面带疑问地看向景霆瑞时,却注意到他的脸色也是不佳,眉心还锁着。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爱卿用力地瞪了一眼景霆瑞,表情丰富地演绎着心里的话,‘该气的是朕才对吧!’
宋植也不知该作何表示,唯有静默的,一脸尴尬地站着。
好在这样的寂静没有持续多久,炎真的很快就回来了,穿着一袭唯美贵气的锦蓝金蝠绣纹绸衫,却掩盖不住他的气宇轩昂、英姿勃发。
同样的,爱卿也赐座给他,且还是上了一盏热姜茶。
宋植出列,把前面的情况简略地说了一遍后,又回归到龙潭岗兵变的正事儿上。
“皇上,那几人是j,i,an细,又不是j,i,an细。”景霆瑞回答爱卿之前的问话。
“将军这话说的,人是人,鬼是鬼,哪里有似是而非的道理。”炎立马呛声,宋植果断再次低头,装作没听见。
“因为他们一开始确实是大燕的边防士兵,后来遭到策反才成了匪徒的内应,但事后又后悔了,才主动说出了内情。”景霆瑞丝毫不受挑衅,继而说道,“所以,才是又不是。”
“那你直说不就行了,在皇上面前兜什么圈子!”炎又不爽地呛道。
“是朕问得不对。”爱卿打圆场般地看着二人,努力扳回局面,“景将军自然要依照问话答覆朕,不然,就是欺君之罪了。好了,那些士兵还说了什么?他们为何会被策反?”
“被策反的几个人都是前朝的士兵。”景霆瑞干脆无视掉炎,对爱卿禀明道,“他们受到既然是‘大义凛然的男儿’,就一定哟‘忠于真正的君主’的煽动,才一时做出糊涂事,害得诸多同僚惨死。”
“真正的君主?那个苛捐杂税,屠杀妇孺的嘉兰暴君?”爱卿蹙眉说道,也想起好些事来——
北部的安若省原是嘉兰国,他们的君主假意与大燕结盟,却暗中派出特使,勾结大燕叛臣,想要行刺煌夜和柯卫卿,结果被煌夜以及铁鹰剑士识破y-in谋,煌夜命还是太子侍卫的景霆瑞带兵反攻嘉兰,那场战争耗时近三年,也是景霆瑞第一次离开自己身边这么久。
对于此,爱卿一直难以忘怀。
“正是他们。”
对于嘉兰国,没人比景霆瑞的印象更深,他只身一人潜入嘉兰王宫,却看到无数尸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内宫已经沦陷,但其实是嘉兰国王命令身边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兄弟姐妹殉节、殉国!
所以,死的多数是后妃、宫女以及幼童,这些他根本不会杀死的妇孺。太监、士兵都已不堪暴政,纷纷丢下兵器逃亡。只剩下嘉兰国王企图在寝宫自刎,却又怕疼不敢下手,只划伤了一点皮肤,被他拿下,押回大燕覆命。
不久之后,这个痛哭流涕求饶的君主就被公开处死,嘉兰从此覆灭,安若省这片土地也不再有暴政和战火,当地百姓也终于能过上安稳日子了。
只是没想到,嘉兰竟然还能“死灰复燃”!
“这不可能!嘉兰王族当年不是全都被逼‘殉国’了吗?这哪来的嘉兰君主?”炎提出自己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