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女人尖利的声音划破宁静,她一把甩掉拉住自己的手,冲上桥直奔那个一脸惊慌的谢以名而去,锋利的指甲迅速刮过他的脸,“我c,ao你妈的谢以名!变态!恶心!”
方启的心中百味杂陈,有兴奋惊慌害怕和愤怒。突发的事情打断了他,他上前一把控制住女人,谢以名的脸上已经有了几道血痕,茫然无措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一时没拉得住她,她已经气疯了。”八卦委员从草堆里站起,后面随之站起来乌压压一小片,谢以名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却是被那里看不见脸的一个人啐道:“变态你看什么呢?又看上谁了?”乌压压的人群爆发出鄙夷的笑,隔日这个劲爆的消息将传遍全校,年级第一是个变态。
王敏敏还在疯癫地挣扎,嘴里骂骂咧咧,方启一人勉强控制住她,她又回身缠住方启,让他“不要被变态骗了”,方启始终一眼不发,也没有再看一眼谢以名,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神。
每一个眼神都像把刀子c-h-a到谢以名身上,他却安慰自己不要去看,人都围过来,看猴一样打量他,他努力扬起下巴,他的眼神隔着人群望定方启,在等他的回应和解释,在等他把自己带离这个地方。
八卦委员对着面色苍白的谢以名嗤笑一声,撞了撞方启,“你赌输了啊,这他妈就是个变态,快给老子道歉。”
方启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谢以名痴愣愣地傻站着,消化不过来发生了什么,方启明明写了是两个人敞开心扉,他乖乖来了,把自己的心脏剖开,却被一堆暴徒冲进来一刀一刀割在r_ou_上,到头来方启却只是赌输了。
自己是他们取乐的赌注。
方启抬头正遇上谢以名破碎的眼神,他心中反复回荡两个字,完了。
他没有去追,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讨论谢以名是怪物,似乎他也该骂一句他才是正常人,但他说不出口,他什么都说不了。
只有夜深人静了,他回想起晚上干过的蠢事,回想起谢以名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他说“我喜欢你”的时候眼睛发亮十分好看。仰躺在沙发上的方启苦涩地扬起嘴角,他用袖子压住s-hi润的眼,嘶哑出声,“我也喜欢你。”
我才是那个胆小鬼。
隔日谢以名销声匿迹,仿佛蒸发,学校关于他的记录被全部转移,方启手里的钥匙再打不开谢家的门。
谢以名走了,狼狈逃离。
方启这个名字成了谢家不再提及的秘密,谢父谢母闲来无事追忆当年时都用两个字代替——混蛋。
*** ***
小伙子年纪轻轻却十分郁闷,他一心投奔于安保事业,奈何在高级住宅区和一流大公司都遇到了奇怪的j-i巴事,失意时到体育馆打了场篮球解闷,无意间听说这里在招保安,仿佛梦想重新发光,他急忙去应聘,没想到顺利过审上任。开始工作他才知道为什么这么顺利——太他妈的无聊了!
体育馆的保安基本无逼事可做,还兼职导航道路,清理厕所,检查门窗关闭,简直是体育馆的老妈子。
“等干到这个月底我就辞职!”小伙子愤愤不平地想到,他手里拿着重重一串钥匙,锁到羽毛球场地时忽然尿意来袭,连忙进了厕所。
他尿到一半突然听到一丝动静,尿在空中抖了个弧,“谁?!”
没有人回答,但方才细微的声响变得更大,小伙子惊恐地拉上裤子,这个点体育馆的人不都走光了么?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紧张地倾听这动静,好像是在最里间。
“有人么?”他试探地问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但是细微的声音越来越剧烈。
总不至于闹鬼!小伙子冲到里面心一横开了门,紧闭着双眼质问,“到底是谁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