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道:“林叔你今日闹得太过,还是先离开吧。”
“老子的家务事,还用你来乱嚼舌根,赶紧着给我滚开。”如果不是顾忌林其手中的长棍,林文觉是恨不得冲上前,直接扇两耳光过去。
可他偏偏不敢,不止他,就是他身后的几个壮硕无比的儿子以及平日里极为泼辣的媳妇,都是躲在他的身后不敢上前一步,怕的就是林其突然冲上前来。
要知道这个双儿下手可是够很,根本拿他没有办法。
林其依然不闻不顾,仍旧站在林马氏身前护着她。
“你给我滚,什么家务事,咱们之前早就没有家务事可谈。”林马氏悲痛不已,从小养大的孩子啊,哪怕不是自己的亲生骨头,可她扪心自问从来就是没有亏待过林文觉一丝,可现在却是得了这样的回报,何尝不像是挖了她的心一般。
“娘,您可不能够狠心啊,自己躲在家里吃r_ou_,咱们家里的孩子还饿着肚子呢。”林文觉恶心巴巴的哭诉着,可谁不知道整个村子唯独林文觉一家子的日子过的最好。
老村长去世,他们家将林马氏所有的家当都掏空才将她赶出去,又因为是老村长族谱上的儿子,家中田地更是被他全数卖了出去,现在虽然是坐吃山空,可是日子却是极为的滋润。
每每经过他们家附近,都是能够闻到馋人的r_ou_香呢。
就这般还好意思厚着脸皮说饿肚子,简直就是不知廉耻。
许是众人的目光都是带着讽刺,林文觉脸上臊的慌,随手捡起了一块砖头,猛然的向前面冲了过去。
只不过,在众人惊人之下,林其手中的长棍猛然一甩,直接擦过林文觉的肩膀之处,再狠狠的向外一杵,林文觉只觉得手腕上钻心的疼痛,手中不稳,砖头便已经落了地。
哀痛的嚎叫声响起,林文觉的家人面面相觑,咬牙一同冲了上前,他们就不相信,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一个双儿。
只不过……
他们没法去验证这个说法。
在林文觉几个儿子冲上前,还没走几步,便觉得后劲一紧,便被直接提起给甩了出去,直到重重的摔在地上,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倒是林文觉家中的女眷惊呼着,却又不敢上前。
场面极为的闹腾。
林文觉顾忌林其,是因为林其曾经对他动手过,可庄辛延却不同,以往只有他们欺负他的份,绝没有庄辛延还手的份,自然是万分的愤怒,想都没想便转身冲了过去。
一边冲一边吼道:“你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没有我们家你都不知道死在什么地方,居然还敢还手,看我不收拾收拾你……啊啊啊,别打别打,痛死老子了啊…”
溪山村人口不少,风情倒是不错,虽然相邻之间总有些磨合,也就是过过嘴皮上的瘾。
可即使这样,瞧着热闹的人,都是津津有味,能拿着这个话说上半月。
而近日,倒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甚至有些惊愕,都是惊叹的张大了嘴,傻乎乎的望着中间的那两人。
只见一个高大的男子,直接单手握拳,将一个男人打得是哭爹喊娘,甚至因为剧痛身下都溢出了不明的液体,极其的惨绝人寰。
偏偏,男人口中的娘,没有一点的心疼反而是大快人心,如果林马氏不是年纪太大,经不起折腾,她恨不得立马蹦跶欢呼几声来表示自己的高兴。
不止是她就是当年老头子在世的时候,都没少吃这个所谓的儿子的亏,却因为顾及这顾及那,都是生生忍受着。
现在能出这口气,她才感觉有多痛快。
庄辛延揍爽快了,便是后退几步嫌弃的望着地上瘫着的人,他从兜里掏出十来个铜板扔了过去,嘴角微微翘起一抹不可查的弧度:“打了人是我的错,这十文钱便当是我的医药费了,林叔你就担当些。”
林文觉疼得要死,差不多要昏厥过去,哪里还会听到他说的什么。
倒是躲在旁边的刘氏,瞧着十个铜板连忙就是冲了过来捡起来,也不管自家男人怎么样,倒是壮着胆子梗着脖子说道:“你打的这么重,十文钱怎么够!”
庄辛延活动着手腕,他笑道:“婶子嫌不够?那行,你还有几个儿子孙子都拎出来让我打一顿,一人十文,打多少人我给你多少钱。”
这话一说,林文觉的几个儿子连爹娘媳妇都不顾了,直接便是转身撒腿就跑,瞧爹出气都出不来的样子,谁愿意挣上十文钱去挨一顿揍?
刘氏哪里甘愿,她又想像以前那般打滚撒泼,可是不过刚喊出来,就见着脸上带着浅笑的高大男人上前一步,顿时就是吓得喉咙里面咯咯直响,却又不敢开声。
“对了,劳烦婶子将两只野物还回来,如果不还,那我只能够去婶子家做做客,吃上几顿便饭了。”庄辛延又是轻飘飘的开口,明明很温和,却是让坐瘫在地上的两口子吓得浑身一激灵。
至于其他人,瞧着林文觉两口子这般,并没有人上来劝说,只能够说林文觉一家人在有些事上面做的是实在太过难看,别的不说老村长到底曾经是一村之长,或多或少还是帮过村子里的乡亲。
现在老村长去世,老村长的老伴却过的这般的苦,可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不好c-h-a手也只能够在其他地方帮上一帮。
但庄辛延不同,打了人大不了赔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