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里没有人,早上有工友去过了,”大亮说道。
“这怎么办?”边野说。
大亮想了想,“你先别着急,我在打听打听,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恩,好。”边野连忙答应。
大亮走了,边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王同山会自杀,那此时的王成宇在干嘛,他爸爸死了,他该多难过啊,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安抚他,他那么阳光那么自信的一个人,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
边野胡思乱想的坐在椅子上,思绪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大亮在大雨里来回穿梭,企图了解一下王同山家的消息,可惜,他们本身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他很难打听的多余的消息,就这样两天过去了,大亮终于从以前的工友那打听到了一些关于王同山自杀的消息。
原来王同山从去年开始就迷上了赌博,他每次在家和老婆吵完架之后,都会流连于赌场之间,王同山这些年也挣了不少钱,他初入赌场出手大方,越赌越豪,结果他在赌场流连大半年之后,竟然输的倾家荡产。
身无分文的王同山从赌场出来之后,他在自己开发到一半的工地顶楼流连几个小时,最终跳了下去,大亮与边野透露这些消息的时候,抹了好几次眼泪,他年纪轻轻就出来工作,受王同山帮助好多次,他都还没来得及回报他,王同山就这么死了。
晚上边野吃了晚饭,独自一个人出门了,他根据大亮白天给他的地址找到了王成宇的家,只可惜王成宇家大门紧闭,黑暗的屋子里没有一点光亮,看上去寂静的害怕,边野在王成宇家门口转了一会,最终转身准备回家,看来王成宇家里是没有人在了。
回家的路上,边野心情有些沉重,此时,他并没有发现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一个衣衫褴褛一身叫花子打扮的中年男人一直尾随在他的身后,这个中年男人正是王鹏,他在边野家附近埋伏了很久,就是为了等一个恰当的机会,杀死边野。
在边野经过一段老街最东面拱桥的时候,王鹏觉得他机会来了,这个地方没有路灯,此时人也稀少,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鹏还没来得及上前对付边野,他自己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捂住了嘴巴,拖进了黑暗的小巷子里。
走在最前面的边野似乎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他转身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又继续往家走去,待边野走远,拱桥附近的小巷子里出现两个人,他们抬着被绳子捆好的王鹏,一把扔进了河里,被扔进河里的王鹏连个泡也没冒,就沉入了水底,岸上的两个人左右看了看没有人经过,才悄悄的走开了。
其实,王鹏在此地乞讨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他与此地的乞丐并不是一路人,所以他经常与此地的乞丐有冲突,这矛盾积了久了,别人就对他起了杀心。
第二天边野就和大亮去上班了,晚上下班,边野跟大亮交代了一下,他要出去办点事情,弟弟一个人在家,请他帮忙照看一下,大亮欣然答应。
医院的走廊里,边野来来回回的徘徊了很久,最终走了进去。
一直守在病床前的乔浩浩,听见有人走进来,他抬起头就看见边野站在病房前的门口,他愣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边野朝他点点头,走进了病房,病床上的高琴面庞臃肿脸色拉簧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紧紧的闭在一起,看上起似乎一点生气都没有。
“你终于来了?”乔浩浩小声的说道,并示意边野坐下来。
边野站在病床前,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亲生母亲,他似乎没有一点悲伤的感觉,他不悲不喜,似乎麻木的心里,有些空空的感觉,“她这是睡着了吗?”边野问道。
乔浩浩抿了抿嘴巴,“她是昏睡过去了,最近一直这样,一天难得醒过来几次。”
边野在医院里待了大概有两个小时,高琴一直昏睡着,就在边野准备离开的时候,昏睡的高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突然醒了,她眼睛微微的睁开直直的看向边野,干涸的嘴唇微微开启说道,“赵军,你来啦?你是来接我的吗?”高琴臃肿的面庞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边野不说话,任由高琴看着他,
乔浩浩抹了把眼泪,趴在她耳朵边上说道“妈,他是边野。”
高琴似乎也风不清现实与幻觉,她只是呐呐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
“赵军是谁?”一直沉默的边野终于开口问道。
高琴喃喃自语,并不答边野的话,,渐渐的又昏睡过去了,乔浩浩一边哭着,一边抹着眼泪,“医生说她就这几天了。”
边野见乔浩浩一个人守在高琴身边,有些可怜就问道,“怎么这里就你一个人,你爸?”
“他回家拿东西去了。”乔浩浩说道,“我妈还清醒的时候立了一份遗嘱,我外公外婆临终钱留下了一套房子,就在这医院的北面隔一个红绿灯,我妈说这套房子是留给你的。”
边野抬头看了眼乔浩浩“恩”了一声,“那我回去了。”说着转身走出了病房。
当天夜里,高琴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离开了人世间,临死前,她嘴巴里一直叫着“赵军,”时而哭泣时而欢笑,没有人知道,她临死前到底是开心还是难过。
没过年头,老街东面的河里漂上了一具男尸,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