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切尼深棕色的眼睛透过墨镜打量着林格妮,她点燃了一妮则叫了一杯咖啡。
波切尼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林格妮望着波切尼,波切尼的墨镜反射出她身后的场景,她可以看到罗猎现在的状况。
波切尼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摘下墨镜,她的眼睛不完全是棕色,在阳光下隐隐泛出绿色的光芒。
林格妮道:“大不了就是一死,没什么好怕。”
波切尼笑道:“死并不可怕,可最怕得是一个人活着另外一个人死了,活着的那个人还要遭受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格妮道:“这样说来,我在钟楼对面的高塔上,他拍了拍那中年人的肩头,中年人目光呆滞,全然不见刚才威胁罗猎的傲气模样,在林格妮去17号桌找波切尼谈判的时候,罗猎趁机催眠了这中年人,由中年人带着他去找三名狙击手,罗猎已经将他们全部的武装解除,至于那个刚刚坠楼的狙击手,是因为罗猎同样对他进行了催眠,就在这里,罗猎用中年人的对讲机向他发号施令,狙击手毫不犹豫地从钟楼上跳了下去。
在罗猎拍击他的肩膀之后,中年人清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顿时陷入惶恐之中,在敌人面前突然丧失了记忆,而且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来到了这里,中年人想要去掏枪,却摸了个空。
罗猎道:“去找你的老板,带她马上离开这里,在我没有改变主意要杀你之前。”
波切尼重新将墨镜戴上,林格妮道:“一周之后,我们在少女峰相见。”
波切尼道:“祝你们新婚愉快。”她已经彻底明白,自己所面对的绝不是一对普通的夫妇,这两人的表现大大超出了她的预料之外。
波切尼走向街口,不远处有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在等待,她并没有选择马上上车,而是走向一旁的集市,买了一束鲜花,凑近高挺的鼻梁前闻了闻,然后才踩着黑色细跟高跟鞋,不紧不慢地向座驾走去。
先于波切尼赶到车前的中年人殷勤地为她拉开了车门,波切尼上了汽车,中年人随后跟了进去。
波切尼道:“让猎豹暂时停止行动。”
中年人点了点头,他打完电话之后,忐忑不安地望着波切尼,低头道:“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
波切尼道:“桑尼,以你的能力本不该如此。”
桑尼道:“我……我被他催眠了。”
波切尼皱了皱眉头:“罗猎?”
桑尼道:“就是他!”
波切尼道:“如此说来,他才是拿主意的人。”
桑尼道:“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波切尼取出一支香烟,桑尼慌忙拿出火机为她点上。波切尼抽了口烟,慢吞吞道:“说吧。”
桑尼道:“我怀疑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跟咱们做交易,从他们的手段和能力来看,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波切尼道:“你怀疑他们只是利用资料当诱饵,引我上钩。”
桑尼道:“有这个可能。”
波切尼道:“他们底子我查得很清楚,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桑尼道:“可是如何解释他们的能力?”
波切尼道:“也许不是他们的能力出众,而是因为我的手下太弱。”
桑尼脑袋再次耷拉了下去:“我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波切尼道:“中国人有句俗话,吃一堑长一智,犯错不怕,怕的是犯了错却不长记性,无论他们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目的,都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要得是鱼饵,只要吃到了鱼饵,我不介意将钓鱼人干掉!”
桑尼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吃到鱼饵之前,波切尼应该不会再动他们两个。
罗猎缓步来到17号桌,林格妮已经为他点好了一杯咖啡,微笑道:“坐在这里喝茶看风景倒也不错。”
罗猎道:“谈妥了?”
林格妮点了点头道:“一周之后在少女峰见,具体的地点等她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再通知她。”
救护车的鸣笛声响起,一辆救护车停在刚才从钟楼上跳下男子的身边,车上下来了几名医护人员将那人抬上了担架。他很幸运,从钟楼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并没有摔死,不过伤得也不轻,估计要在医院里躺很长一段时间了。
林格妮道:“你究竟用了什么办法找到了那些狙击手,还把他扔了下来?”
罗猎笑了起来:“我可没动手,我只是说让他跳下去,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跳了。”
林格妮啐道:“骗人!”连她自己都觉察到话中明显的娇嗔味道,她的脸红了起来。
罗猎道:“我没骗你,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催眠这回事?”
林格妮眨了眨双眸道:“你会催眠?此前怎么没有告诉我?”
罗猎道:“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你,你每天还能睡得那么安稳?”
林格妮咬了咬嘴唇,她发现罗猎也不是个纯粹的好人。
罗猎喝了口咖啡,看了看暖洋洋的太阳,然后又抬起手腕,他在中年人桑尼的身上安装了追踪器,桑尼下了车目前正在前往图恩小城的火车上。
林格妮听他说完之后,想了想道:“这个人是波切尼的左膀右臂,也许从他的身上能够查到一些线索。”
罗猎道:“至少不能让我的追踪器浪费。”
桑尼在图恩车站下了车,他直接向阿勒河的方向走去,经过廊桥的时候,他趴在廊桥上,等了一会儿,大概过了五分钟,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