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姑娘们听得觉得像是为自己吃醋,愈发爱慕应岑这种倜傥君子,也不管口中的秦大人了,不住地与应岑调笑,直到老鸨大声叫着:“诶哟,秦大人大驾光临了!”
整个青楼都安静几分,姑娘们慌张地想要挣出应岑怀抱,怎料应岑死死扣住了她们肩膀。衣着华丽的秦耀踱步走来,看到应岑侧身问老鸨:“这位是……?”
应岑松手主动站起,微微颔首自我介绍:“应岑。”
他同时注意到,大多数桌安静过后都又自顾自喧闹起来,只不远处的一桌客人不住地往这边探头张望。
秦耀没对应岑占据自己的宠儿大发雷霆,相反的,他不断笑着上下打量应岑,似乎兴趣更甚。
应岑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大方回笑,又适时地脸红,秦耀终于开口:“一楼喧闹,不知应公子可否有兴趣携佳人与鄙人一同去二楼饮酒?”
应岑看到那桌神色怪异的客人明显松了口气,却仍紧张地盯着这边。他收回目光扮出受宠若惊模样说:“承蒙大人看得上应某人,应某人不胜荣幸!”说着便让出上楼的路让秦耀先行。
秦耀作势要贴近应岑,却被强力猛地拉住,回头看见一面沉如水的人。
陆绰不知应岑葫芦里卖什么药,搅和怕坏了应岑的事,故只在一旁冷眼看戏。可看到秦耀色心大发地挨着应岑,他只觉脑子“嗡”地一声响,身体行动远比意识快,伸出手才明白自己心思。
真想剜尽世人眼,除己外无人得见应岑颜。
08
开始陆绰沉着气不说话时应岑心里还有些慌,这会儿陆绰直接出手应岑却心定了。他看着秦耀一脸“你是哪儿冒出来的贱东西敢攥我的袖子”,连忙上前赔笑:“秦大人息怒,这是我的家仆。”
又转身赏了陆绰一巴掌,怒目圆睁:“不识时务的东西,我和秦大人一同喝酒,你拉拉扯扯做什么?老实跟着!”
巴掌扇得响可陆绰知道这巴掌也就是响而已,应岑没舍得把自己打痛;又见那瞪着的眼含了些嗔意,好似警告自己切勿轻举妄动。
陆绰心底对应岑埋了层层不悦,不悦他还是管着俗世俗事,不悦他自作主张丝毫不与自己商量,要不是凑巧遇见该是怎样,不悦他看起来像要出卖色相。每个小心思都像闷雷在头顶炸开,但当下应岑允许了自己跟着,好像又是不悦中的喜悦之事,雷声大作后天又能亮堂。
只有老鸨和那两位姑娘对应岑和陆绰突如其来的主仆关系感到讶异,却又没那吭声的胆识。其他人看来便是应岑教育了自家仆人,仆人垂头丧气。秦耀见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教育还算令人满意,也是对应岑还怀揣着点心思不想与之闹得僵,粗声“哼”了句便甩袖上楼。
进了房秦耀搂着两佳人坐下,客气问着:“应公子是本地人吗?”
应岑摇头:“我是外地人,这段时间四处游玩,到了此地觉得甚是繁华美丽,便想暂住一段时间。”
秦耀造出一个油腻的笑连连点头:“我就说应公子风度翩翩,若为本地人我定该早有耳闻。”
应岑顺着往下说违心的话:“应某人之前听两位姑娘提及秦大人,心里还想是何方神圣如此被敬重,刚见大人气度非凡,又闻知是此地的父母官,方觉果真是什么样的人能治理出什么样的城。”
一番恭维说得秦耀乐呵得合不拢嘴,真觉得自己功劳无限,惹得应岑钦慕,高声道“喝酒喝酒”。酒过几巡,秦耀心里的龌龊思想便不愿再藏,他的手游走在姑娘们身上,眼睛直勾勾望着应岑:“应公子真是俊美非常。”
应岑看透秦耀的心思,又见他已有醉意,便诱着他说:“听闻两位姑娘与秦大人有要事相商,秦大人要不……”
秦耀粗鲁打断:“什么要事,改日再说。今晚只与应公子喝酒作乐!”
姑娘们本来还能c-h-a科打诨,这下脸色突地就别扭起来。应岑见缝c-h-a针地递上酒,再拿话激秦耀:“此处商谈的事情想必也不会难办,大人英明,定能速速解决,免得给那些没眼力见的落话柄。”
姑娘们一听有戏,也连忙斟酒顺带露出大片春光。秦耀更醉了些,咕哝着“这是我的地盘,谁敢多言就割了他的舌头”,但还是在姑娘身上狠狠揉搓一把,让她们赶紧交待事情。
应岑起身要出门避嫌,说着却把衣袖往外甩了一甩。秦耀见势握住,把人扯到身边来:“应公子与我客气什么?”说着手就开始作乱,应岑适时推拒,全被那醉鬼当半推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