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部分,并不好做,尤其是面对一个个面红耳赤,似是想入非非,意犹未尽的证人,颇有种听现场口述春宫图的荒 y- in 感。
顾月息啪的放下茶盏,嵌入桌木几分的茶具还完好无损,他冷冷的,隐含怒意的呵斥:“别添加无关紧要的想象,就事论事。”
几场询问下来,原本对姬清的恶感倒是少了几分,隐隐有了几分同情怜悯。
一个强壮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上了几个时辰,就算没有直接看着,被听见了全程,那种羞愤耻辱的滋味,也绝不好受。
况且看他的x_i,ng格,还是那样轻狂骄傲,从没有受过挫折的少爷。
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骄傲尊严被踩在脚下,叫人这样折辱,恐怕也要打击深重,没脸见人,疯魔癫狂都有可能。
这个人只是y-in冷坏脾气了些,还能强自镇定,已是极为不容易了。
有几个证人言辞猥琐夸大的表现,便是直接打杀了,都不为过。
诸葛霄自然是就此暗示提点了姬家的管家几句,叫对方心领神会后,好一通感谢领情。
等问话到那青楼楚馆的清倌人时候,倒是叫大家有些措手不及。
那少年很是哭红了眼睛,气得咬牙切齿,比姬清身边那个机灵找人报信的小厮,还要义愤填膺,痛恨歹徒几分。
“都是小人害了姬公子,我这几日恨得,茶不思饭不想,只可惜自己手无缚j-i之力,不能亲手打杀了那 y- in 贼。”
顾月息颇感违和,薄唇冷淡道:“都说这姬公子,为人轻狂霸道,仗着自己的爹是当地父母官,薄有几分官声,就到处为非作歹,欺男霸女。当日诸多证人更是言之凿凿,姬公子意欲对你不轨,这才逼得你向那僧人求救。不过妖僧行凶,自是与你无关,姬公子也没有要追究你的意思,我们更不会多生事端,你大可不必为此说谎。”
那清倌人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加难以启齿似得:“这,我并没有说谎,这是我的心里话。唉,这事有误会,你们不知是听信了什么,总之,这事听起来和实际不是那么一回事。”
听完那清倌人吞吞吐吐的一席话,三人感觉自己的三观都颠倒了,其余两人更是下意识把目光投向了诸葛霄。
他的情报来源有问题,他们对此事此人的了解,可都是来自于他。
诸葛霄连那张温润如玉的斯文假面都维持不住了,眯着眼睛愕然失措:“你说姬清欺男霸女,为非作歹,十里八乡闻声色变,都是假象?这不可能。”
清倌人说完了最难以启齿的一部分,却发现这些人关注的点在别处,很是莫名:“是啊,你们上街打听观察一下不就知道了。虽然起初大家也不懂,姬公子为何有这个爱好,喜欢败坏自己的名声?他长得英俊,虽是看着坏脾气了些,却从没有真的做过什么坏事。说句不好的话,我们这里民风开放,不比大人们的天子脚下,大家没那么多讲究,怕是全县的大姑娘小媳妇,都盼着偶遇姬公子,调戏他,不,是被他调戏两句。我们这最出名的一件事,是张员外家的小姐,为了嫁给姬公子,故意打听堵着他经过撞上去,然后扯着姬公子扶了她一把这个借口,哭闹着失了清白,非要嫁给他。”
诸葛霄有些艰难:“我听过的版本,不是这样的。是他污人清白,害那女子……”
“嗨,姬公子一心败坏他的名声,大家自然逢迎他的喜好,说的时候,就调侃美化了那小姐,硬把他往那轻薄浪荡上靠。不是我说,姬公子的人品长相,要什么人,还用得着强取豪夺?要不是大家都说,他喜好冰清玉洁,宁死不从的调调,我那天也就不会故意喊那一嗓子了。我自己tuō_guāng了自荐枕席都行啊。”
直到几人临走,那据说有名的话少清冷的清倌人,还在絮叨:“可憋死我了,今天终于说了个痛快。谁让姬公子喜欢这样的?明了还得继续装。姬公子也是为了县太爷,你说多好的官,多少年了还是个九品芝麻官。为什么?就因为水至清则无鱼,哪个上官喜欢比他清正廉明的下属?必是要压着的。姬公子这败坏名声的行为叫什么?叫自污。只有县太爷也有了软肋,污点,大家一看,天下乌鸦一般黑了,是自己人,这才能放心他。有个什么事也想着他,不会随便把他丢出去当替死鬼。姬公子想得深,一片孝心……”
第40章 武侠世界的y-in险小人x_i,ng冷淡5
走在夜晚的大街上, 几人都有些恍惚。
沉默后, 却是风剑破先出声了:“诸葛, 这事有几分真?”
诸葛霄的声音平静如常:“一半一半吧,这人自己的部分必是真的,关于对姬清的行为的揣测,多半是美化了。但也不全是假的, 具体, 去街上茶楼酒肆亲自听听就知道了。不过我的消息渠道有弊病,却是真的。”
顾月息轻叹:“谁知道,竟有这种人,千方百计给自己博个轻薄浪荡名,也不知道是图什么?”
清倌人对姬清苦衷的揣测, 他们自是不全信的,但也不排除这就是事实。不免对此人此事, 有了别的想法。
但他们问这许多话, 目的却不是在于知道姬清到底是个什么人上面。
从始至终,他们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