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上的酒气冲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小觉表姐的鼾声已经震得客厅的玻璃都在‘咯吱咯吱’作响了。
我偷偷溜到她身边,都说了,我对她一点歪念头都没有,只是把一双干净的新袜子塞到了她脚边,这样以她的性格醒了之后就不会找我要那双她穿来的袜子了。
家里人好像还都在睡觉,爸妈可能除外,不知道他们在车里的战况如何,不过我可没兴趣去偷看。
在饭桌上宿醉趴了一晚上腰酸背疼着实不好受,我也打算再躺下伸伸腰,可是回到直升机上我发现自己没有睡觉的地方。
时舞在唯一可以当作床用的医疗台上睡得比小觉表姐还熟,甚至让我一度怀疑她是不是又陷入了脑死亡的植物人状态。
不过她喊着尤尼的名字伸出胳膊搂住正站在旁边担心地观察着她的我时,我知道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低下头从她的怀里逃了出来。
“海莉,你真有两下子。”我不禁感叹到。
奥托海莉没有理我。
“你不是陪时舞一起睡了吧?”
“身为一个男性人工智能,我喜欢女孩子,但是我没有和女孩子一起睡觉的生理需求。”在我的调侃下,它说话了。
“刚才为什么不理我?”
“刚才您有和我说话?”它反问到。
“那我是在和谁说话?”
“一个叫海莉的,我不认识。”
“莉莉?”
“更不认识。”
“好了,别闹小脾气,有个昵称没什么不好的。你这样一点都不想个男性。”
“海莉和莉莉也不像是男性的名字。”它坚持到。
“但是叫奥托的话就没有办法和奥托曼分清楚了不是?而且奥托海莉就不像是男性的名字。重要的不在名字,而在这里。”我跨开双腿,“当然你也没有。”
我的酒劲可能是还没彻底退下去,居然和一个人工智能不停的斗嘴。
“您好像喝醉了,需要我把她从医疗台上掀下去,让你上来睡吗?”相比于我的轻佻,奥托海莉沉稳多了。
“不,不用。”这让我感到更尴尬了。
虽然番茄汁、草莓汁和山楂汁我都不是很喜欢,但是我还是拉开了冰箱门,想喝点冷饮抑制一下又开始往上反的酒劲。
果汁袋和血浆袋都混在一起,有的袋子上印着a,有的印着b,或者是ab和o,没有印着血型的才是果汁盲袋,我小心翼翼地拿出一袋确认上面没有任何字母,我可不想喝血。
拿着果汁我想起来昨天晚上,母亲闯进机舱找我时,我也在翻冷饮,好像还把拿起来的一袋随手塞进了口袋,而且我隐隐约约的有印象喝四维吃饭喝酒时,他在喝那袋果汁,大概是我给他的吧。当时他吸了一口之后表情好像很奇怪,估计那袋时山楂汁吧。
希望我手里这袋不是,我可受不了那么酸的东西,我借着缓慢回升的酒劲壮胆,猛吸了一口,虽然没有对着镜子,但是我猜自己的表情恐怕和昨晚喝果汁的四维差不多。墨菲定律果然名不虚传,最坏的状况出现了,真的是山寨汁。
我哆嗦了两下,不过也确实冷静了不少。
既然时舞睡在了这里,那我的床上现在不是只有宛培儿一个人吗?我干嘛不回自己的房间睡呢?
房间里宛培儿的鼾声和客厅小觉表姐的鼾声比起来毫不逊色,两个人的鼾声交映生辉仿佛在构建一曲交响乐。难怪时舞会逃出来到机舱找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