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在商场大楼外的路边时，我看到了甄蔷的车子。

我在地图上查到的湖畔附近有买艾麻石的地方一共有四处，现在这个商场是离我最近的而不是离甄蔷最近的。

显然在我因为被关在后备箱的出租车司机的原因被困在商店街的那段时间，甄蔷已经调查过了离她更近的艾麻石店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才又追查到了这里。

欠美不知道查得怎么样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快步走近了商场直奔艾麻石的店面。

不过还没走到哪里我就听到了喧闹的声音，敏锐的听觉告诉我那是三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其中两个是我所熟悉的。

“如果您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就要报警了！”唯一那个我不熟悉的声音叫到。

“报警？老娘我就是警察！”这是甄蔷的声音。

“甄蔷警官，您冷静一点，先把枪收回去，不要举着枪乱晃。”说这话的是欠美。

“我是在办案！”甄蔷用威胁的语气说到。

“那就请您拿到搜查令再来，倒时我会配合您的调查的。”我不熟悉的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艾麻石的店员不会有错了。

“搜查令？我只不过问你有没有人买过能装下一个成年女性大小的行李箱，买的哪款箱子，是什么样的人买的，这种问题需要搜查令吗？”

“需要！”店员不亢不卑地回答，“因为涉及客人的隐私，如果没有搜查令，我无法配合您的调查。”

“隐私？买个破行李箱也算隐私？”

“那大概是因为您只买过破行李箱吧。我们这里是艾麻石，是奢侈品商店，保护客人的隐私是我们的原则之一。您可能没买过奢侈品不清楚。圣城是宗教和经济双特区，不仅奢侈品是免税的，而且金融和监管体系也是相对独立的，不会有人调查购买奢侈品的资金的来源，也不会有人知道所购买的奢侈品的去向。所以我们接待的各种高贵的客人，他们的隐私可不是您这样的小警察可以查的。我早就注意到您出示的警官证上没有教会的标记，所以您根本就没有资格在圣城进行调查不是吗？”

不愧是圣城的奢侈品店的店员，她的话有理有据，而且完全看透了甄蔷的身份，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不过店员的话也再次刷新了我的价值观，她所谓的各种高贵的客人，恐怕就包含那些拿着来历不明的钱到这里购物的人，至于他们购买奢侈品之后是再通过什么途径变现，要么就是送给情人就不得而知了，特区的教会警察当然也不会去查。原来圣城之下还隐藏着这种勾当。

“你臭屁个什么劲？之前那家店的店员还不是在我的枪口之下乖乖坦白了。”

我走进艾麻石的店面时，正看到甄蔷把枪口对准了店员的脑袋。

“甄蔷警官！”欠美吓得有些不知错所。

面对着枪口的店员也呆住了，愣了半秒才说到，“你是说你去过我们艾麻石的其他店面了？而且店员把客人的隐私透露给你了？”

“没错，就是在这个枪口之下。”甄蔷愤怒地说到，“而且你们艾麻石的店员都是白痴吧，那种行李箱怎么可能装得下一个成年女性，害怕白白浪费了大把时间，现在也是！”

“明白了！”店员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快说！”甄蔷逼迫到。

“我会立刻给总部打电话，让他们调查并开除那个透露客人隐私的店员的，如果您能直接告诉我是哪家店的哪位店员就更好了。”

“你是在逗我？”

“呲！”

店员鬓角的发梢动了一下，身后的样品行李箱立时被穿出了一个洞。

如果不是欠美及时推了一下甄蔷的手腕，那个洞大概是会出现在店员的脑袋上。

甄蔷居然真的开枪了，不过为了起到警示作用，警员配枪外出时一般是不会装消音器的吧？她居然还装了消音器……

一股液体顺着店员的腿流了下来，她大概绝没有想到过艾麻石的店员这份工作会有这么危险。

“走！”我跑过去抓住欠美的手，“这个人已经疯了。”

欠美本想挣脱，但是我又在她耳边低声而严肃地说到，“跟我走！”

“可是留下甄蔷警官，她说不定真的会把那个店员杀了的。”欠美嘴上虽然在反驳我，但是脚已经跟着我跑了起来。

在我们身后甄蔷举着枪又逼近了还在发抖的店员。

把欠美拽进车里，发动了引擎我才开口说到，“甄蔷不会杀了那个店员的，她只是想吓唬那个店员，让她老实交代而已。

“可是她真的已经开枪了，你都看到了，要不是我推了一下，那个店员已经死了！”

“她知道你会推她才开枪的，其实就算你不推她，她肯定也会及时地射偏几公分的。”我见欠美还是没懂于是解释到，“消音器，她的枪上了消音器。这样即便她在艾麻石的店面里开了枪，外边的人也不会知道，而被吓傻的店员缓过神来之后一定会乖乖地向她老实交代她想知道的所有事情的。当然乱开枪的事情早晚会暴露，但是我猜她离开时会把那个店员的嘴塞住然后打晕吧，只要争取到时间去搜寻甄葵姐对她来说就足够了，她没有考虑之后会面临的后果。”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我们不跟她一起听听那个店员可能会给出来的线索吗？”欠美问到。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甄葵姐的下落了。”我回答到。

“你知道了？”欠美惊异地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