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说我行李忘在机场了,您没听到吗?”我有重复了一遍。
欠美和宛培儿当然知道我们并没有什么行李,显然也明白了这个司机不正常。
但是出租车已经从航站楼出来驶上了快速路,这个时候欠美也不敢轻易对司机动武,不然出了事故,我们几个的小名可能都不保了。
“您真会开玩笑,都没有航班了,您怎么会有行李。您三位根本就不是旅客,应该是机场刚下班的工作人员吧?”司机说话的时候好像故意摒住了呼吸似的,显得鼻音特别重。
“没有旅客了您怎么还会在航站楼等活计?”我保持着警戒反问到。
“我是送乘客来上班的。”司机依旧用那种腔调说到,不是故意的应该就是患了感冒或鼻炎,如果是这样他戴着口罩倒是说得通了,“就是您在机场的同事,叫刘丛。”
司机看了一眼我,迅速把目光重新投向前方的道路,“您不认识?”
“呃……”
“也是,机场那么多工作人员,而且有些是机场的人有些事航空公司的人,也不可能都认识。不过你们还真辛苦,我以为交通管制之后你们就都放假了呢。”
出租车上的导航显示着车子确实是在向我们想去的湖泊前进,也许是我多虑了,不过这未免也有点太巧了,我们刚想离开,这辆出租车就出现了。
不过既不能掉以轻心,也不能杯弓蛇影,我想欠美使了个眼色,提醒她保持警觉,但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和其他喜欢攀谈的出租车司机不一样,眼前的这位司机说完刚才这句话之后便没再出声,一直到湖畔才提醒我们目的地到了。
而且对我们这些‘刚从机场下班的工作人员’为什么要来这个湖畔,他居然也没有表示出任何的疑惑。
只有在宛培儿准备用手机给他支付车费(非常惭愧,我的手机里的钱已经不够支付打车费了)的时候,他才再次开口。
“不好意思,我车上的移动支付设备坏了,麻烦您能付现金吗?”
“现金?”我们三个乘客面面相觑,居然没有一个人身上带的现金够付车费。
“没关系。”司机看出我们的窘态说到,“你们又不是故意打车不给钱,而且我事先也没提醒说我车上的移动支付设备坏了。下次吧,我们之后再联系,你们再把车费补给我。”
“不好意思。”
我拿着手机准备和司机交换联系方式时,欠美说到,“我们直接把钱转给您不就好了,如果是您车上的支付系统必须要入账结算,您自己再出理一下不就好了?”
“哎?啊。那个……对了,我手机没电了。”司机说到。
姑且不论他说的时真话还是假话,他显然是我和一样刚才脑筋都进了死胡同没想到欠美说到直接把钱转给他这个最简单的办法,所以当听到欠美的提议,有些惊惶地他忘记了有意掩饰自己的声音。
他消除了鼻音的声音,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我努力地转动脑子回忆着。
如果他保持着自从我们上车之后一直窝在驾驶席中的姿势,我可能还想不起来,但是他刚才说手机没电了显然是谎话,为了不被识破他急忙去抓丢在一边的手机,可是这却让他彻底暴露了。
我可能想不起来他的声音,但是那条细长得匪夷所思的胳膊使我一下就记了起来。
“时迁?是你?”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叫石公走。”他用另一只手指着车上的名牌说到,没有敢鲁莽地把被我抓着的手抽走。
“什么鬼名字?‘石’就是‘时’的同音,‘公’是公里就是千米的‘千’吧,‘走’就是走之旁嘛。你们这些吸血鬼完全不会给自己起假名字,不管是西方的还是东方的。”我一把扯下了他的口罩。
这下他没有任何狡辩的余地了,开着出租车把我们带到这里的就是在启灵山的火山爆发大混战之后踪影全无的吸血鬼鼓上蚤时迁。
“对不起!亲王大人,选帝侯大人。”胆小如鼠的时迁转过身跪在了驾驶席的座位上。
“你不会逃走吧?”我还抓着他的手腕,但是因为他转过了身子,所以胳膊扭曲成了很奇怪的结构,让人看起来不禁有点心惊胆颤。
“臣下不敢!”
听到他的回答,我急忙松开了手让他的胳膊能恢复正常的姿态。
“那就给我好好待着,我回头再找你。”现在要先尽快搜寻甄葵姐才行,我回头对宛培儿和欠美说到,“我们走。”
眼前的湖泊并不大,站在一侧湖畔大致可以看到整个湖泊的边缘,大概只是在河流入海口的地方由于天然的冲刷和人工围堤的修建形成的一个渗入海水的大水洼,不过就算是这样,以正常的步行速度绕上一圈可能也需要30到40分钟。
“欠美你顺时针、培儿你逆时针,看看岸边有没有什么线索。”我指示到。
“辛丞,那你?”欠美问的时候大概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根据定位,甄葵姐使用的手机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是在湖泊当中,但是民用卫星定位本来就有几十米甚至几百米的误差,也不一定就能确定位置就是湖中,但是如果甄葵姐真的遇到了意外被……弃到湖中恐怕是最可能的,尽管我不愿意相信这种情况会发生。
“注意安全。”宛培儿一边按我指示的方向开始搜索一边淡淡地说到。
她们两个人都不会游泳,能下水的也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