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结束了。”雅各伯老修士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然后说到,“琼安大人正在和教宗见面,然后下次见面就是后天的弥撒上了。所以现在让她知道也没有关系了,除非后天的弥撒被推迟,不过教宗既然已经来了大概是不会推迟了。这个药片我会再……”他摇了摇头,“我已经没有时间查了。”
“我已经拜托人查了。”我说到,“虽然不是为了琼安……”
“但是其中有针对琼安的阴谋的话,辛丞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欠美说到。
“他就是这样的人,总是喜欢多管闲事,尤其是如果要帮的是女人。”宛培儿补充到。
“不好意思,我有点凉。”老修士低头看了看尿湿的袍子,“我可以先去换见衣服吗?欠美小姐大概也需要换一件吧。”他从琼安的衣架上又拿了一套衣服下来,“她不会介意的。”
在老修士和欠美去换衣服的工夫,我和墨梅德好歹算是把被葛丹内撞掉的别墅房门装上了。
“辛丞先生您刚才提到我送您的卢尔德圣水,难道是还需要?”换上新袍子的老修士看上去一身清爽。
“是的,我还需要卢尔德圣水来救人。”
“嗯……”老修士面露难色。
“您也没有了吗?那您可以帮我们从教会的其他人那里要到吗?我们真的很着急。”
“如果您非常急用,不介意的话。”老修士又把手伸进了袍子,“就是有点恶心。”
他拿出来的是他泡着假牙的那个瓶子。
“这里面也是卢尔德圣水?”我问到。
“就是随手接的水。”老修士把假牙掏出来装进了嘴里,这样看上去好像一下子又年轻了好多,完全不像是他自己所说的马上就要行将就木的样子。
“没关系。”我接过了瓶子,反正要被泡在里面的也是奴哀。
“如果您还想继续守护琼安,并且不介意做我的吸血鬼奴仆的话……”母亲龇出一颗吸血的尖牙笑着说到。
“谢谢您的好意。”老修士摆了摆手,“我可不像想拖着一副这样衰老丑陋的身体永生。而且有你们这些朋友,我也不用担心琼安大人了,我该去见我死去的女人和女儿了。”
在他们说话时,我把那枚可能封印着奴哀的药片拿了出来,觉得也没有必要特意回避老修士,便直接把它丢尽了老修士泡假牙的瓶子里。
“这位也是您的吸血鬼朋友?”老修士问到。
我摇了摇头,“肯定说不上是朋友,也许说是敌人还差不多。跟您说实话好了,这里面的是另一位选帝侯奴哀。”
“唔……”老修士瞪大了眼睛,“您……”
他大概是又想颂赞我有多了不起,但是注意力已经全部击中到了泡在水中的药片上。
药片沉到了瓶子,没有一点动静,不过看过母亲从药片中被释放的经过,最初是要经过一小会儿才会又反应的,我们也没有太紧张。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人的心情都焦躁了起来。
“母亲被释放的时候用了这么久的时间吗?”墨梅德首先沉不住气,问到。
“没有。”宛培儿简单地答到,“会不会是水被污染了?”
“虽然看着很恶心,但是我的假牙是刷干净之后才泡在里面的应该不会有影响。”老修士解释到。
“不用等了!奴哀不在里面,药片被掉包了,在紫丁和朵岁的房间,真的封印了奴哀的药片被偷走了。”我恼怒地用拳头砸了一下茶几本已破碎的桌面,顿时鲜血直流。
“辛丞你冷静点。”墨梅德一把抓过差点倾倒的瓶子,“找到真的药片,这瓶水还用的着!”
“辛丞……手……”欠美拽过了我受伤的手。
“只有一天时间了,去哪里能找到被偷走的药片啊!”我叫到。
“辛丞,我们已经尽力了。”母亲摸着我的头安慰到。
“这就是尤尼的命。”墨梅德说到,“看来他没有机会和我们一起看《暮光之城》了。”
“我不知道您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做什么,但是现在似乎已经有了结果,虽然看上去并不是您们所期待的。不过既然已经有了结果,我觉得你们还是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为妙,尤其是为了避嫌,至少让我们的吸血鬼朋友离开。”
我点了点头,“妈妈,姐姐,你们两个先走吧。你们的水性很好,不兽化也可以从海路离开的,如果可以也带上小迦美。还有一天多的时间,我想在看看是否还有可以做的事情。”
“你不用勉强。”母亲说到,“你是答应过我要救活尤尼,但是我也在这里,我看到你已经努力过了,我同样也无能为力。”
“是啊,我现在也想不出办法了。而且要不是你,我和母亲都命在旦夕了。”墨梅德说到,“你就带着尤尼那一份活下去吧,虽然就不了他了,但是你还可以去安慰那些被他迷倒的女孩们,也够你累的了。”
“吸血鬼是很现实的。”宛培儿看出我对母亲、姐姐这么快就放弃表示出的诧异解释到,“大概是几乎永恒的生命锻炼出了我们的决断力吧,相反倒是寿命有限的人类反倒会执着于某一件事情。”
“因为无限的生命就意味着无限的可能,而有限的生命就必须抓住仅有的可能。”欠美说到。
“啪啪啪!”老修士居然在鼓掌。
“但是我就算想离开也走不掉啊,”我说到,“我水性虽然不错也没有好到能沿海路游走,而且欠美根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