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时候,谢子都不自觉后退了几步,裴刻信息素几乎像是风暴一般朝着他们席卷而来,他易感期忽然来了。
叶时雨退出去好几步,张亦弛站着没动,在裴刻冷冰冰眼神看过来时候,他推了一下因被信息素压制而浑身僵硬周行:“赶紧滚!”
周行几乎是动作僵硬上车,用尽了浑身力气才将车子开出去。裴刻安顿好宋遇星,就准备上驾驶位,被赶过来张亦弛摁住车门:“你坐我们车子,让子都送宋遇星回家。”
裴刻眼珠黑沉,里面似乎装了暴风雨,可他表现得很平静,仿佛处于易感期人不是他:“松手。”他冷冷盯着张亦弛。
张亦弛没动,只是说:“宋遇星在车上。”
裴刻拉了一下车门,很轻松就拉开了,像是护着自己领地狮子,一字一顿道:“张亦弛,走开。”
张亦弛却拉住他手臂,再次重复:“宋遇星在车上,你现在状态不适合开车。”见裴刻不理,兀自要上车,他加了一句,“你这样他会有危险。”
裴刻果然停下了动作,眼睛盯着张亦弛,似乎在判断他这话背后私心。
张亦弛声音低了一些:“你需要隔离。”
裴刻转头去看宋遇星,宋遇星小狼似盯着他,一半生气一半不满意,似乎在用眼睛问他怎么还不道歉,裴刻收回目光,也收回了所有不克制:“走吧。”
叶时雨看裴刻朝后面车子走来,一下子跑出去很远,他被裴刻信息素压得气都要喘不上来,谢子都稍微好点,只是站得远了一些。张亦弛朝谢子都喊:“子都,你们开那台车把宋遇星送回宋家,一定交到他小叔手里。”
“那你们小心点。”谢子都应了一声,交代两人。
上了车,谢子都先去接跑远叶时雨,叶时雨刚上车,就听宋遇星生气问:“裴刻怎么走了?他还没给我道歉呢。”
……
谢子都和叶时雨其实一直没搞明白两人为什么闹翻,就当日那个事情而言,就算裴刻嫌宋遇星难闻,也不该那么给人难堪,所以他们也觉得如果两人要和好,确实应该是裴刻给宋遇星道歉。
谢子都含含糊糊说:“等你酒醒了,就让他给你道歉。”
宋遇星没什么睡意,话却很多,唠唠叨叨了一路,问他们有没有驾照就开车,谢子都说有,宋遇星就一定要谢子都当时就把驾照拿出来看,这又不是谢子都车,他也不会随身带这东西,实在拿不出,宋遇星就从后排要扯他口袋,好歹被叶时雨拉了回去。
直到到了宋家门口,宋兴燮出来接宋遇星时候,两人还听到宋遇星说:“裴刻肯定没驾照,我才不坐他车。”
醉成这样,倒是没忘裴刻把他丢下这件事。
而此时裴刻靠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微微闭着眼,因为张亦弛把所有窗户都关了,整个空间里信息素浓度极高,张亦弛气息也有些不稳了。
两人都没说话,也都在忍着,忽然,裴刻打破了密闭空间安静,他说:“非常生气。”
“想不到如果他敢碰他一下,我会做什么。”
张亦弛明白,易感期就像oga发情期,是没有道理可讲:“易感期会无限放大人情绪和控制欲,这些都不是真实,等你易感期过去就好了。”
裴刻知道自己此刻样子有些难堪,他拇指和食指微微搓动着,问张亦弛:“喜欢就是这个鬼样子啊。”
不想喜欢他。
又控制不住喜欢他。
张亦弛笑了:“对第一个喜欢人有过度掠夺欲,这是天性,这没什么。”情窦初开,又无法控制天生捕猎**,很多都会因为过度占有欲做出错事,可其实裴刻已经很克制。
宋遇星第二天睡醒才发现自己手机不见了,本来想到了丁溪漉问问周行有没有看到他手机,结果到了后发现周行没来上班,于是只能转而去学校。
昨晚事情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连谢子都送他回家他都是听宋兴燮说,作为昨晚最有可能见到他手机人,宋遇星到学校后第一件事就是问谢子都,结果谢子都完全不知情,当时那么乱,谢子都根本没关注过这个。
在宋遇星如激光灯眼神注视下,谢子都给裴刻打了个电话,谁知裴刻电话无人接听,谢子都就又打了张亦弛电话,张亦弛说明天会把电话带学校。
宋遇星有些不明白:“我手机怎么会在张亦弛那里?”
谢子都惊讶后立刻明白了,这头驴喝多了又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简单把事情讲了一遍,听宋遇星评价裴刻:“一起吃个饭,他干嘛要这么大动干戈?没把周哥怎么样吧?”
“他就是看我不顺眼,连交朋友他都不顺眼。”宋遇星又一句。
谢子都也不明白裴刻为什么会那样,猜测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打电话给他求救了?不然他干嘛忽然去找你?”
宋遇星声音贼大:“我求他?想得美!”
隔天周一宋遇星一直到下午才见到张亦弛,张亦弛周日晚上没来学校,周一上午也没来,裴刻也是。
张亦弛到学校时候宋遇星还在午休,大概睡得不好,他将手机往宋遇星桌上一放,宋遇星就醒了。
“你从周哥那里拿回来?”宋遇星抹了一把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