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番的溢美之词后,瑚图灵阿又长长一叹:“可好人跟好皇帝,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呢!为余生能安稳故,咱啊,还是盼着他这个敦亲王能长长久久吧。”
贵妃就是再想替儿子扳回一局,也不觉得有多方支持,被万岁爷打小悉心栽培的太子,哦不,现在该叫前太子了。
咳咳,优秀如他都搞不定的事情,贵妃娘娘就更不敢觉得自家儿子能成。
但对大位没想法,不是她们一个个要谋害自家儿子的理由啊!
如今儿子痛失爱妻,正伤心难过着。结果却好端端这么大盆子脏水喷身上……
只想一想,贵妃娘娘就无比愤怒心疼。
赶紧往书房修书一封,将所有的愤怒、心疼连着彻查结果一起,统统写上。
八百里加急,一路送到了帝王手中。
几经狠心,终于废掉了曾精心培养的太子。康熙正伤心难过着,结果贵妃这么封信过来,怎不叫帝王怒上加怒?
当即加速行进,火急火燎进了宫。
匆匆把太后送回了宁寿宫,康熙便急急往永寿宫贵妃那里。
听闻他回来,向日里最是刚强骄傲的贵妃娘娘都不由红了眼眶:“万岁爷,您可回来了。胤俄,咱们的胤俄他好苦啊!”
“前几年一直往各沿海省份跑,为把远洋贸易做起来殚精竭虑。两夫妻聚少离多的,没过几天好日子。”
“可算留在京城,能好好培养弘暄、陪陪福晋了。结果……”
“呜呜呜,我可怜的其其格啊,怎么年轻轻地就走了?舍下我儿带着一双稚童不说,还要被这般泼脏水。”
贵妃娘娘泣不成声,字字泣血,满满都是对儿子儿媳的心疼。
听得康熙心里揪扯着疼:“爱妃莫哭,朕在呢,定不让那等宵小得逞。凭他是谁,都不能将脏水泼到胤俄头上!”
贵妃屈膝,含泪而笑:“如此,妾便代胤俄谢万岁爷隆恩。”
康熙不语,只着人传瑚图灵阿,问她那药可有甚副作用,药材易得否,可能用在刑部、大理寺等。
这般很可能惹事儿的事儿,瑚图灵阿哪里敢点头
果断把头摇成拨浪鼓:“回皇阿玛的话,副作用倒是没甚副作用,只药材颇为难得。造价高是一方面,要紧的是……”
“配置过程殊为繁琐,还有很大的偶然性。”
“嫂子不幸薨逝,我哥肝肠寸断,本就伤心至极。偏还被泼了那么大盆子脏水,额娘震怒,想方设法地要把那些个渣滓揪出来。”
“无奈阴沟里的耗子们实在奸滑,百般查问无果。女儿舍不得额娘着急,又急于帮我哥洗刷污名。遂连夜配置了真话香,这才撬开了她们的口。”
“甫一成功,女儿便想着多做些出来,用在刑部办案中。结果……”
瑚图灵阿叹气:“女儿无能,同样的药材,同样的法子,竟再也配不出同样的效果了!”
康熙闻言笑着拍了拍爱女肩膀:“好公主别气。这般逆天之物,妙手偶得已经是托天之幸了,还惦记甚批量生产呢?”
瑚图灵阿唇角微弯,算是接受了来自于皇父的劝慰。
并特别自觉自动地上交了最后一点真话香,以便他将那些个涉案人等再询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