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广濑藩,流屋——
流屋共有2层,第一层是阿咲他们赖以生存的居酒屋,第二层则是她们生活起居的地方。
刚从床铺上爬起来的阿福,就看到阿咲正伏在桌案间,涂涂画画着些什么。
“阿咲小姐……”阿福一边朝阿咲走去,一边朝阿咲问道,“你在写什么呀?”
在将前胸抵在阿咲的后背,并把下巴压在阿咲的右肩,令视线可以越过阿咲的后背与肩膀后,阿福才发现——阿咲并没有在写什么东西。
而是在画一张画。
虽然阿咲的画功不怎么样,但阿福勉强能认出阿咲正在画一名腰间插着双刀、留着总发的年轻武士。
“我在画绪方大人。”阿咲道,“有了绪方大人的画像,找起他来,应该会容易许多……”
阿咲简单的一句话,让整座房间的氛围立即沉重了起来。
阿福垂下眼眸:“绪方大人他到底去哪了……”
1个月前,在绪方“失踪”没多久后,阿咲与阿福便得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绪方平日习剑的那个榊原剑馆出事了。
虽然这起事件遭到了消息的封锁,但阿咲她们还是根据种种渠道得知——榊原剑馆的师徒们因为不知名的原因,遭到了屠杀……
这则消息无疑是让阿咲她们在流屋大门外的,是一名剃着干净的月代头,穿着得体服饰,腰间插着两把刀的年轻武士。
这名年轻武士见到阿咲后,便立即冲阿咲问道:
“请问——您是阿咲小姐吗?”
“嗯,我是……”阿咲敢保证——自己绝对不认识此人,“请问您是?”
“我是来给您送个东西的。”
说罢,这名年轻武士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布袋,然后递给了阿咲。
揣着满腹的疑问从这名年轻武士的手中接过这个小布袋后,一股熟悉的响声与触感自这个布袋传递到阿咲的掌心中。
“这是……?!”阿咲瞪圆了双眼。
阿咲赶忙将这个小布袋拉开。
果不其然——里面是大量的大判金。
“这是绪方逸势君拜托我给你们的。”这名年轻武士道,“他还让我给您带一句话——用这些钱去买一件新的吴服给阿福,并且雇个比他在仓永身后的绪方等人,纷纷将双手合十,低喃着“请安息吧”。
这座新的墓碑下,埋葬着惨遭松平源内毒害的妙张寺的可怜女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