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宥卡被震住,直到他短暂的结束,才想起来,程誉真的有心脏病?
不可能吧……刚刚他自己的心脏都跳得要蹦出来了,他第一次看人打鼓,以前以为鼓是一种不太重要的乐器,从来不会注意到,但在turbo这里,却完全颠覆了以往印象。
简直帅呆了!
演出完美结束,每个人都好像吃了一餐满汉全席,心满意足。
程誉下台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朝台下勾了下手指。
薛宥卡指了指自己:“我?”
“你。”程誉轻抬了下下巴,喘着气,额头鼻尖汗水涔涔。
四周太嘈杂了,薛宥卡只看见他的口型,随即跟着进了后台。
程誉满身是汗,l里有供暖,不过不算热,只是比外面暖和,他只穿了背心上台,但还是累到不行,整个人被汗水所浸透。
一百八一张票,整个l大概能装几百人,当这几百人沉醉在他们的演出里,跟随他的鼓点一起燥,一起晃脑袋,却是一个让程誉感觉特别安静的时刻,充满无需思考的快乐。
今天他有点分神,老是看台下那个小混蛋。
但小混蛋似乎没有说谎,是真的喜欢他们的歌。
程誉用棉柔巾擦了脸上的汗,继续抹脖子,进小房间的时候,薛宥卡跟着进去。
程誉正准备脱衣服,半回过头,带着喘息的声音问:“薛米米,你要看我换衣服?”
“啊?你说什么?”他很大声地问。
程誉扭过头去看他,手放在衣服上,撩起半截,露出腰背上结实的肌肉。
“我脱衣服了。”程誉意识到他肯定是有点被震得听觉出现了点问题,“听得见吗?”
“哦哦,你脱衣服……害,都是男人你怕什么,”说是这么说,薛宥卡还是知道的,有些人就是这样的,他转过身去,“我不看。”
程誉笑了一声,把衣服脱下,换了一件黑衬衫。
“换好了,你偷看没有?”
“……谁偷看你换衣服。”薛宥卡嘀咕着转过身,看见他在仰头喝水,喉结滚动,一口气喝了一瓶。
“对了。”薛宥卡,“这是上个月采访你的校刊,社团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本,给你。”
大概是程誉太帅了,是当之无愧的校草,这本校刊的封面都是他,是薛宥卡在学校排练室拍的一张,经过田爱的精心修图,充满了蓝色的迷幻感,那张性冷淡的脸庞上,还有颗非常吸引人目光的黑色泪痣,赋予整张照片一种妖异的气质。
图很完美,只是上面还有巨大的四个字:“澳门鼓王!”
程誉看见的那瞬间人就不好了。
“谁允许他们这么写了?”
看他生气,薛宥卡有点迷茫,赶紧安慰他:“你别生气啊,出版社那边肯定是联系不到你,我之前听说他们联系你好多次,估计就……”他胡编乱造着理由,给turbo顺毛,“不生气啊不生气……”
这时,门突然被人推开:“tur……”
林时茂看见两个人,那小学弟在摸turbo的背,好像是抱着似的。他愣了一秒,退了出去,把门关上了。
薛宥卡不明所以,问turbo:“对了!披萨是你给我买的吗?我给你转过去,多少钱。”
“不用给。”程誉的气消了,还有点不自在,“请你吃一个月的饭,忘了?”
“你昨天都请我吃那么贵的绿色食品了。”
提起这个“绿”字,他脸又黑了。
“别乱摸。”
“哦……”薛宥卡把手放下来,顺毛失败。
程誉冷声道:“跟我上楼,衣服给你。”
薛宥卡想起,今天自己是来拿衣服的。
跟着程誉走上楼,l的观众离开了一些,还有很多留着继续喝酒,卖票不赚钱,酒水才是最赚的。
三楼是个很大的排练室,还有四人单独的休息室,有温暖柔软的大沙发,有一整面墙的爱普生投影屏幕,还有推拉茶几上的小零食,薛宥卡想象了一下:“你们也太醉生梦死了,躺在这里看电影也太幸福了吧!”
“没什么人用这个,”程誉已经把衣服吊牌撕掉了,把用布罩着的冲锋衣给他,“试试看。”
薛宥卡接过衣服,先脱下外套,再拉下拉链穿上。
“你们露营几天?”程誉问。
“就一个晚上。”他穿好衣服。
“合适吗?”
“刚好诶!”冲锋衣是要买大一些的,这一件穿身上,就是刚刚好,略宽松,能在里面加很厚实的毛衣。
“送你了。”
“啊?”
“我穿小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借给你?穿了就别还了,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穿好衣服的薛宥卡:“……”
他怀疑turbo在碰瓷。
“那……衣服多少钱,turbo我给你吧。”
程誉不要,说早忘了:“买太久了,给你就给你了,走,送你回学校。”
他从衣架上拿起外套。
出去的时候,薛宥卡穿着旧衣服,抱着新衣服,外面,林时茂和吃一点吗?”
他们演出前吃了一点,演出过后又饿了。
薛宥卡发现了什么:“咦,也剃了圆寸啊。”
林时茂拿着披萨说:“这你也发现了啊?他看见turbo剃了更帅了,就去剃了一个。”
“很帅。”薛宥卡说。
这可不是瞎说的,整个天蝎的颜值都很高。
之前留长发,是有些粗犷不羁的模样,还难免让人觉得有点文艺邋遢,其实发型不适合他。这一下剃了头,硬朗的五官马上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