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闭嘴,不许发出声音!」
还没等盛榛张嘴,白泓绾已经用另一只干净的手强硬地封住盛榛的嘴,然后一抬颔、一拍背,竟逼着盛榛将口中含着的救命丹药吞下肚去,盛榛一愣,还是没弄懂白泓绾到底在做什么?
「我不是曾经告诉过你,还有一个办法能保你平安吗?那便是我和元胎一起挡过这一次的天雷轰顶!」白泓绾笑了,一样笑得淡然,如同盛榛那般了然、醒悟的笑着。
如果说在之前还曾犹豫的话,如今做这件事我心甘情愿,没有任何后悔!
将聚着僊气、阳气、y-in气的元胎从盛榛身上割断,白泓棺的眼角看到了不远处的晁翔极速奔至。
只要晁翔到了,就能保住被开腔破肚的盛榛,至于我……
一样将血淋淋的五指c-h-a入肚里,然后将元胎慢慢沿着极深的伤口塞进去,做着极痛的事情,可白泓绾仍旧不改脸上的笑容。
「盛榛,对不住了,你的最后一颗救命丹药我要拿走了!」
勉强走到被巨大变故打击到无法反应的盛榛面前,因为极痛而完全僵硬的神经让盛榛就这样驻立在小屋前,看着白泓绾拿走他的最后一颗灵丹,看着白泓绾拖着血淋淋的脚步走下山腰,看着头上的天雷慢慢跟随着白泓绾的脚步移动,他却发声不得,他甚至连一只手指也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忍着身上的极痛看着这一切,只是盛榛不知道,如今那撕裂般的痛是来自身上……还是来自心中……
雷打了下来,一声接一声,响彻云霄,电流击起的火花四绽,烟雾一片弥漫,远远看去只有尘土满地、焦味盖地,方圆数里毫无生物可言。
白泓绾不由得佩服起自己,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能走这么远的路,挨到天劫到来之际,或许是因为这天雷被拖延太久,所以轰得特别用力,即使用尽全都的法力也只能挡住第一击,然后眼睁睁看着第二击、第三击的到来……
「元胎啊元胎,亏我给了你这么多的j-i,ng气,你却毫无作用,竟然保不住你爹承受天雷的一击!」
白泓绾苦笑着擦去嘴上的血迹,却止不住肚里不断流出来的血;人的身体到底有多少血液可流,若不是服了太上老君的救命僊丹,如今他恐怕是一击也挡不住。
天雷打下是需要酝酿的,这样才会轰得更狠,更彻底,躺在地上曲起身子用人r_ou_之躯、用最后一分力保住原本就是为了逃避天雷而孕化的元胎,白泓绾明白这一次他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雷轰下来了,重重打在附近的泥土上,连s-hi润的泥土也被烧焦一片,可是身上没事,胎儿也没事,直到第三击、第四击仍旧出现同样的情形。
早巳被雷响得快不能思考的白泓绾这才慢慢转过身来,朝天望去,他的友人,曾经不断催促着他成僊的好友开阳正拿着他的宝剑为他划出结界,挡住了一次又一次的重击,腿已经支橕不住的半跪下来,深深陷入泥土里,脸上青白一片,嘴边尽是血迹连连。
如此看来,我和他果真算是难兄难弟啊!
「……开阳……」
「给我闭嘴!」
开阳很气,白泓绾知道;开阳很伤心,白泓绾更是知道,其实从紫檀拿着法器上山的时候,他便已认出来这是玉帝曾经赠给开阳的法物,嘉奖他为天庭所建的功绩,那个时候他也曾为开阳得意的开心过,那个宝物的模样仍旧深深印在脑里。
山下和尚,道士们所结的阵式,白泓绾也见过,在天庭无聊的时候,他专心研究各种强大的阵式,教给开阳的就有这一样。
怕开阳在对付妖魔鬼怪时法力不够,所以挑了这样一个能聚集众人法力,然后转化成为召唤五雷轰顶这个强大的战斗阵式,却没想到开阳多年来没有用过,一用却是用在了他与盛榛身上。
他还是来救我了,拚尽他全都的法力,五雷轰顶加上天雷频频,开阳再厉害也只是个星君,怎么可能挡得住呢?
「你快走吧!」
「叫你闭嘴啊!」
趁着下一波的天雷末到,白泓绾提起最后的力气劝开阳离开,如果说贺麟是他这辈子不可忘却的知己,那开阳一样也是。
不管是天庭,还是凡间,我的懦弱、我的自私,这个人都深深明白,然后给予包容,只是每次到了最后,总是要辜负他的情义。
「这个笨文曲,居然……」
怒瞪着白泓绾眼里透出的泪光,看着原本一身洁白的白泓绾居然如此伤痕累累、血迹连连,开阳只恨自己狠不下心,不然就一剑劈了他,让他再入轮回算了,也省得自己再受气。
「开阳,我知道错了……」柔柔一句话顿消开阳的怒火,看着白泓绾透着向往的眼光,然后露出久违的温和笑容,「可是我没有后悔,只可惜没能看到我的孩子出世,有点遗憾而已。」
和往日在天庭时相似的文曲,为何当年他掉落凡尘轮回再世,就不是因为我而动了心、动了情?明明只是太上老君身边的一个炼药小童,为什么文曲就是念念不忘?即使到了现在依旧……
想到自己上天庭查证的一切,开阳满目是泪。
「文曲,别放弃,你不就是喜欢他吗?我不拦阻你了,你要爱小童便爱、你要爱盛榛也没问题,我已经将你们的泥娃娃捆在僊界的姻缘台上,捆得很结实,任谁人也分不开!」
「傻开阳,你又在骗我了……」
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