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啊,皇上的禁足令还没有解除……”绿吾被钮钴禄氏抓着领子提起来,还不忘提醒这事。
钮钴禄氏果然冷静了一些,然而看到有宫女端着药碗进来,那怒火又起来了。
该死的乌雅氏,居然害得她变成这样,不报复回去,她咽不下这口气。
端着药碗,她捏着鼻子几口喝了下去,绿吾赶忙递上糖果,钮钴禄氏面无表情吃了一个。
“给本宫找顶纱帽。”钮钴禄氏没好气的吩咐道。
她满脸都是红疹,纱巾都挡不住了,只能将脸全部遮住。这样也有个好处,旁人不知道她是谁,可以掩人耳目。
“是,娘娘。”绿吾捂着脸退下,一边落泪一边给钮钴禄氏做纱帽。
很快,就做了一顶白色的,钮钴禄氏戴上之后,发现看不清脸上的红疹,怒气才消了些。
“走,找乌雅氏去!”她拽着绿吾就出了门,今天这事,必须找乌雅氏说清楚。否则她就告到皇上面前,让乌雅氏吃不了兜着走。
绿吾却胆战心惊,只有她知道其中的细节,她从始至终都没有与乌雅贵人和永和宫的人接触过,对方怕是根本不知道她也搜集晨露,给钮妃洗脸。
可是她不敢不去,否则娘娘更要以为是她勾结乌雅贵人,故意下毒了。
刚走到院子里,一个小宫女忽然上前禀报道:“娘娘,乌雅贵人刚刚去了翊坤宫,还不到一刻钟。”
“翊坤宫?本宫知道了,宜嫔这个贱人一定也有参与,否则上次怎么刚好让绿吾听见?这倒是省了本宫的事,一次捉两!”钮钴禄氏顿时改变目的地,直接去了翊坤宫。
翊坤宫就紧挨着永寿宫,片刻后,钮钴禄氏就拽着绿吾到了宫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宫女。
一进去,就听见主殿中隐约传来欢笑声,钮钴禄氏那是听得火冒三丈啊,这两个贱人知道自己被毁容,在幸灾乐祸不成?
“你们是谁?怎么擅闯翊坤宫……”一个守在院子里的小宫女见一个戴着纱帽看不清脸的女人走进来,当即上前阻拦。
“滚开!”钮钴禄氏本就在气头上,当即一巴掌甩过去,打得小宫女一个趔趄,哭了起来。
如此响动自然惊动了殿里的众人,玛琭、宜嫔与郭答应纷纷走了出来,面色微沉。
“你是何人?怎么擅闯翊坤宫?你不知这后宫不许戴面纱遮掩面容?”宜嫔好歹是一宫主位,见一人嚣张的闯进来,还打了自己的宫女,不仅怒上心头。
“宜嫔,你连本宫都不认得了?”钮钴禄氏看她装模作样心中更加愤怒,怒喝道:“见了本宫还不行礼?”
“钮妃娘娘?”三人都面露惊讶,她不是被皇上禁足了吗?难道皇上解除了禁足令?
疑惑归疑惑,三人还是齐声问安:“见过钮妃娘娘。”
宜嫔位份最高,这又是她的地盘,因此开口问道:“不知钮妃娘娘莅临翊坤宫有何要事?还有娘娘这身打扮……”
“装什么装?本宫这身打扮还不是你和乌雅氏害的?宜嫔,本宫自认待你不薄,与你没有仇怨,你为何要与乌雅氏联手害本宫?”钮钴禄氏听她提起自己的装扮,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贱人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她是故意的!
“娘娘此言何意?我实在听不明白。”宜嫔一头雾水,心底却有些恼怒。
这钮钴禄氏自从被禁足后,就时不时大发脾气,这次居然发到自己这里来了,莫不是疯了?
“我也没听明白。”玛琭亦是满眼疑惑:“这半个多月我都没有见过娘娘,娘娘为何说我害你?”
“还装?乌雅氏,本宫以前真是小瞧你了,论阴险狠毒,你比贵妃更甚!”钮钴禄氏没好气的控诉道:“你敢说本宫变成这样不是你害的?你用那劳什子花瓣上的晨露洗脸,还说能变得更好看,就引诱本宫也去用,结果害的本宫脸上中毒。”
“今日你要是不给本宫一个说法,本宫就告到皇上那里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玛琭与宜嫔对视一眼,钮钴禄氏脸上中毒了?难怪要用纱帽盖住,这脸怕是没法看了吧?
但这个锅两人可不背。
玛琭疑惑的辩驳道:“娘娘,我不记得跟你说过用花瓣上的晨露洗脸的法子,不知是何人与你说的?这件事我只在前几日告诉过宜嫔姐姐,姐姐,难道你的人与钮妃娘娘说过?”
宜嫔也是疑惑不已,但还是斩钉截铁地说:“本宫从未让人去过永寿宫,更不曾见过钮妃娘娘。再者,这个法子我也是这两天才开始使用,还不知道效果,怎么会贸贸然告诉别人?”
“那就怪了,钮妃娘娘这是从何处知晓的呢?”玛琭面色怪异地看着钮钴禄氏,钮钴禄氏气结,忽然将绿吾推了出来。
“是这个贱婢,她听见你们两人的宫女在说这件事,就回来告诉了本宫。乌雅氏,你敢说这事不是你的宫女故意说漏嘴,引诱本宫上当的?”
玛琭脸色当即就不怎么好看,沉声说道:“钮妃娘娘,你自己也承认是你的宫女偷听我的宫女说话,怎么反倒说是我的宫女故意说漏嘴?我的宫女再有天大的本事,也算不到你的宫女会来偷听。”
“我乌雅氏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能算到娘娘对这种洗脸的法子感兴趣。娘娘这样平白无故诬陷人,就不怕落人把柄?”
“再说了,这个法子我已经用了许久,一直不曾出问题。宜嫔姐姐也用了好几日,也是好好的,怎么偏偏就娘娘出了问题?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