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都不在乎,这是个能坐着干活的地方,是个能靠自己的手就有饭吃,还能吃一辈子的好差事,为了这个,让她绞了头发都无所谓,何况只是看几眼,骂几声。
旁若无人的,阿红就那么提着笔,操控着瓷胎下的转盘,一笔一笔涂抹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放下了笔,想要揉一揉酸痛的肩膀,身边突然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嗓音:“这,这花纹是如何画出来的?”
阿红扭头,只见一个两手瓷泥,连脸上都沾着泥点的干瘦丫头站在旁边,也不知看了多久了。
按她的脾气,该对这蠢丫头讥讽几句,随手挥开才是。然而看到那双渴盼的眼睛,阿红却把这些话都吞进了肚里,重新捡起了毛笔,冷冷道:“看仔细了,这花纹要提笔的,控制转盘的速度,得抓住时机才行……”
她的语调有些冰冷,也有些生硬,然而讲的十足认真,没有半分私藏。
在瓷胎上作画同样也是作画,她能做好的,也能教会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