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消失这么久不说,受了伤也不吭声,非要把什么都抗下吗!
她冷下脸色,从地上爬起,拽着刀刀的手腕不容置疑地往屋里走。
迟萱见到刀刀也是一愣,被她身上的血腥味弄得心生怀疑,但见阮软明显气呼呼地模样,就没有细想,随手使了个法术驱散异味,也跟着进了屋子。
许孀烟不曾见过刀刀,戳了戳曲月:“那是谁?”
曲月扯了扯嘴角:“阮软的朋友,好像叫做刀刀....?”
两人对视一会儿,也跟着进了屋子。
屋内点着烛火,烧着地龙比起外面的深冬寒冷,要暖和不少。空中弥漫的少许火锅的香气,不难让人想象出方才是怎样热闹的场景。
刀刀不禁抿了抿唇,呆在这样喧闹的地方,总觉得与自己格格不入。
她的表情被阮软看在眼里,上药的动作一滞,忍不住冷声道:“怎么,现在这么不想看到我?连给你上个药都这么不情愿?”
刀刀迅速抬头,想要反驳,可对上她眼中的伤心,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这次阮软彻底僵住,连呼吸都不知觉中屏住了,直直地盯着她,明显已经怒火中烧,濒临爆发的边缘了。
刀刀自嘲,这样也好,一气之下将自己赶走,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断绝来往,各走一方了。
她已经准备好接受怒火了,却不料,什么都没有发生,尽管她将对方弄得尴尬得下不了台,可阮软依旧不言不语地给她擦药,只是手上的力道不复方才的温柔了。
深深浅浅的疼痛刺来,刀刀也不知在想什么,最后垂下眼眸,任由阮软涂药。
涂到手上的冻疮时,阮软心情复杂,刚刚取药的时候,迟萱告诉了她这伤的来历。她心中感动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想法,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看着她孤身一人了。
擦完药膏,阮软将剩下的盖好,塞进了刀刀怀里。
不带她反应过来,迅速凭借薄弱的契约关系和破铃铛的作用,强行将妖刀再次镇压。并且对铃铛修改了限制,如若妖刀离开铃铛超过两日,将被它强制收回。
察觉到她做了什么,刀刀一怔,随后勃然大怒:“你干什么!将妖刀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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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刀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扑向阮软,作势要抢阮软脖子上的破铃铛,不过被迟萱及时反应过来,挡住了。
刀刀气愤不已:“阮软,将刀还给我!”
阮软被她看得心虚,往迟萱身后多躲了躲硬着头皮装死,说什么都不肯归还,直把她气得拂袖而去。
等人走了,迟萱才没好气地弹了一下阮软的额头:“好端端的抢人家妖刀干什么?”
阮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我这不是担心她又乱来受伤嘛....”
迟萱无奈摇头,虽然不太赞同她的做法,但也是希望刀刀能留下的,不然心里总觉得有些愧疚。
不论何时,过年总是单调无趣的。仿佛除夕那天丰盛的晚饭一过,对佳节的期待也就随之消散,整日别说出去闹腾了,连动都不想动一下,只想老老实实窝在被窝里荒废光阴。
“这几日怎么了?光在屋内耗着。”
迟萱看着没骨头似得躺在软榻上的阮软,心中颇为好笑。
阮软虚虚地晃悠两下小腿,白嫩的脚丫碰到了小竹椅,将上面的软垫踢飞了。
“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拉着长长的音调耍小性子:“我~好~无~聊~啊!你这里怎么连个打消时间的东西都没有!”
她四肢撒泼般乱甩,像搁浅的鱼儿一样,迟萱掩唇轻笑,将被弄乱的东西摆正:“消磨时间的东西?平日里没事就打坐运功,哪有那闲心。你要是实在无聊,我这里有一套围棋,你陪我玩玩?”
阮软不满地撅嘴,将脑袋埋进蚕丝被里不想理她。
围棋什么的,有什么意思?
她想玩儿手机!!!想打游戏好不好!!!
可没等一会儿,她还是从软绵绵的被窝里爬了起来,朝着迟萱伸出右手。
迟萱不解,狐疑地看着小丫头,不知道她又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