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萱了然,问:“可有办法解毒?”
她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你且待我回去试试,应该可以顺利炼制解药,实在不行就去求师尊出手。”
迟萱这才松了口气,抱拳躬身,认真道:“多谢师妹。”
蔚澜愣了片刻,随后哈哈大笑,“百年来你还是第一次这么诚心实意地道谢。”
她戏谑地勾了勾唇,“这阮软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将你降得服服帖帖。我都快认不出这是那个整日喝花酒的浪荡师姐了。”
迟萱被人揭穿往事,真诚的心情迅速湮灭,脸上微愠,但碍于曲月还在场不愿发作,只咬了咬牙,不言不语。
被迫听到自家师尊风花雪月的秘事,曲月表示压力很大,头上冷汗涔涔,十分害怕师尊大义灭亲,将自己杀人灭口。
她不禁屏住了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蔚澜也不是什么不知好歹的人,见调侃道差不多了就收手,从腰间拿出一瓶丹药递给迟萱:“这花青丹虽然不能解毒,但可以压制毒素蔓延。切忌每日至多一枚。”
她顿了顿又道:“这些天阮软身子虚弱,等下我回去调个药浴,每日早晚让她泡一泡,可以改善身子。”
迟萱再次道谢。
等蔚澜和曲月都走了后,她疲惫地呼出一口浊气,喂阮软一枚花青丹,握住了她瘦弱的手。
外面刮着大风,将窗户吹得嘎吱响,屋内烧着地龙,点着熏香,十分静谧。迟萱闭上了眼,倾听细小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坠入了梦乡。
夜晚,华灯初上,苍羽门内都渐渐点亮了熹微的烛台,唯独断情峰内一片夜色。
“砰砰砰。”许孀烟瞥了眼近在咫尺的阴月,拍了拍熟悉却又陌生的木门。
不一会儿门就打开,迟萱慵懒地歪着脖子眯着眼站在那里,像是被人扰了清梦般,秀眉微蹙。
她的衣襟并未掩实,被呼啸的大风一吹,就散开不少,露出了精致而诱人的锁骨。
“何事?”她压着嗓子道。
许孀烟不禁咽了口口水,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因为紧张说话有些结巴,所幸直接双手捧着一张纸一枚储物戒举过头顶。
“这是....药浴的方子?”迟萱问。
“嗯。”她答。
迟萱接过,道了声谢,临要关门倏然问:“奇怪,怎么不是她送来?”
“澜儿....”许孀烟刚开口,就想起了什么似得惊恐地捂住嘴,心虚地瞥了瞥四周确定无人听见后才改口道:“主、主人她闭关炼丹了....”
声音小得连蚊子的嗡嗡振翅声都比不上。
迟萱讶然:“主人?”
许孀烟的脸更加羞红,但并未反驳,也不解释,只垂了垂眼眸,闷闷地嗯了一声,而后转身离开。
迟萱看到她的手腕上缠着一根细丝,像是绳索般延伸到不知名的何处。
“原来捆仙绳的事情是真的。”她落下一句呢喃,消逝在细密的大雪中,转身回了屋内。
点开烛火,将昏暗的屋子照亮,橘黄色的火光打在阮软的脸上,为苍白的病色润上几分恬静的娇憨,仿佛真的只是睡着了一样。
迟萱将阮软托起,视线在她稚嫩的脸庞描摹,心中微动,凑近嗅了嗅,张开嘴叼起一块软肉,留下水色的湿痕。
“早点好起来。”
她轻手轻脚地剥开少女的衣裳,松软的衣裙裹藏着xiè_yī飘飘荡荡,落在了干净的床榻上。
绕过屏风,浴桶内的水有些温凉,迟萱单手托着昏迷的阮软,使了个法术。
清澈的水上飘散这鲜美的花瓣,不一会儿就又趟起了模糊的白雾,朦胧了视野,将本就温暖的室内又熨烫出别样的气息。
将阮软放入浴桶后,满档的热水又溢出了不少,撒在地上发出哗啦的细小声音。
“这药浴竟然还能美容养颜?”迟萱拿着药方有些惊讶,歪着脑袋想了想,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放入灵药灵植后,清澈的水染上淡雅的黄,迟萱也褪去衣衫,抬腿迈入了浴桶。
哗啦的水声又一次响起,迟萱伸手揽过少女湿润的脖颈,将她的头偏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润滑如玉的触感传来,她的心底是前所未有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