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没有人回话。
柳夭夭坐在窗户边,看着自己的倒影,咬紧唇:“她欺人太甚,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哪有这样的人,糊成这样子还好意思嚣张,不就是仗着自己和颜霁好吗?”
“颜霁?”男人声音略嘶哑,须臾,笑了下:“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柳夭夭心头一滞,敢情自己说了半天,男人一个字都没听。但她只是乖乖巧巧地缩缩脖子,喊出让自己咬牙切齿好久的名字:“余心月。”
对面静默很久。
“秦先生?”
“我记得她,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柳夭夭噘嘴,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帮,“我想要她被全网黑,一直翻不了身!”
“呵。”男人笑了下,“过段时间我回国。”
柳夭夭瞪大眼睛,脸色苍白,半晌才反应过来,强颜笑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
“嘟嘟嘟。”
电话早就已经挂断。
陈哥这才进屋:“你怎么和那位打电话了?”
柳夭夭:“怎么不行,就许她有后台吗?等秦先生回来,看她还敢不敢嚣张,哼,就靠着一个不做事的名媛,有什么好得瑟的。”
陈哥纠结着在房间转圈:“这万一被发现,你可怎么办?”
卷入小三门人设崩塌前程尽毁还在其次,秦瑄煌的老婆可是计长亭啊,星觉捧在掌心的千金。现在星觉比不上当初,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能是他们这种小民能够抗衡的?
他有点生气地看了柳夭夭一眼:这女人是用智商来换脸的吧。要事情败露,他也别想再圈里混,之后能不能混到口饭还不一定。
陈哥有点想走人了。
柳夭夭:“你这样看我干什么?秦先生根本不喜欢他老婆,他们是商业联姻……反正他们迟早会离婚的,等我进了秦家,你还怕没有前程吗?”
陈哥脑袋都大了:“你还想进秦家?”
全身上下只有一张脸好看点,还想要小三上位。
星觉再怎么落魄,计长亭也是顶级白富美,各种资源养出来的真千金,是秦家明媒正娶迎回来的,当年那场婚礼奢华至极,所有媒体连番报道。
他真想摇摇柳夭夭的脑袋把水给晃出来: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能和计长亭比,论长相,人家也不比你差啊!
柳夭夭捏起一粒车厘子,暗红的果皮包裹甜美的汁水,“怎么我就不能进?他也不喜欢计长亭,那个悍妇有什么好的,每天除了到处玩都不干别的事,也一点不会帮先生分忧。”
陈哥忍不住嘲讽一句:“那你就能帮他分忧?”
上赶着当小三还梦想上位,连戏都演不好当什么阔太太哟。
柳夭夭瞪他,白眼翻上天:“说了你也不懂,这么晚你还在我房间干什么?快下去吧。”
陈哥心中长叹一声,投给她一个无奈的眼神。
女人坐在窗前,兰花指捏着暗红的果,俨然副阔太太的样子,脸上还挂着志得意满的微笑。
陈哥咬咬后槽牙,实在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但他想归想,还是老实走出去,迎面向雪满脸春风地走过来,手里端着碟果盘。
她开心地打招呼:“今晚我们可真是有缘!”
陈哥苦笑:“是啊。”
向雪把果盘递过来:“吃吧,刚刚买的,这地方买个水果都不容易,我和月月走好远路,脚都快磨出水泡了。”
陈哥脸上露出讶色,随手拿起块切好的苹果,想到自己辛苦这么久给柳夭夭弄来车厘子,结果还被冷嘲热讽一顿,心里更加抑郁。
都是在艺人手底下赚钱的,凭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啊!
凭啥?
聊一会后,向雪招招手告别,踩着鞋风风火火地回到余心月的房间,把果盘往桌上一放:“月月,你猜我遇到谁了?”
余心月盘膝坐在床头,膝盖上放着剧本,手里却拿着手机。闻言她掀起眼帘,“遇到谁?”
“柳夭夭的经纪人啊,这么晚从她房间出来,你说给柳夭夭打下手真不容易,天天要被这个祖宗折腾,还是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