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心月感动地说“我还以为我们只是浅薄的金钱关系,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
向雪埋在她肩膀上“呜呜呜你要是出事谁付我一个月大几万的工资啊,我还背着几十万的房贷呢。”
余心月沉默了几分钟,一把把她推开“向雪你要不要这么真实!”
向雪捂脸“呜呜呜背着房贷能不真实吗?而且秦总发飙真的好可怕啊!”
余心月咬咬唇“姐姐呢?”
向雪指指门外,“在外面。”
余心月攥了攥手,鼓起勇气踏前一步,停了停,腿重新缩回来,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浅浅喝了口红茶。
向雪摸不着头脑“这里茶很好喝吗?你喝完再走?”
余心月摇头,“我……”
向雪凑过来,“快点走吧,秦总还在等我们,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结果让她病着还这么操心?”
余心月慢吞吞地站起来,跟在向雪身后,小脑袋一直低着,不敢抬头看人。好心的警员看她这幅样子,问了问她是不是被胁迫了?外面是她真朋友吗?
向雪听不懂r国语言,满头雾水地看着她。
余心月刚想开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秦卿走进来,旁边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作陪。
警员看见那人后,脸色变了变,跑过去敬礼。而秦卿只是淡淡瞥余心月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余心月看她的脸色,病仿佛已经好了,心里长松一口气,乖乖跟着秦卿上车,路上像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垂着头不说话。
向雪左右看了看,打破沉默“月月,你到底、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啊?”
余心月把遇到那变态的事简略讲完。向雪花容失色,后怕地说“还真是变态杀人犯啊,幸亏你没有事,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他呢?”
余心月道“他是挺倒霉的,怎么就遇到我了呢?”
向雪沉默几分钟,拍拍胸口“这能拿来开玩笑的吗!光听你说我就吓死了,不过大晚上你跑出去干嘛?给秦总买东西?”
余心月不说话了。
向雪往旁看看,秦卿也对着窗外,一直沉默
这两个人怎么回事?不就只是一个晚上过去嘛,怎么气氛比昨天还僵?
向雪想了很久,眼珠子转了转,有心帮帮余心月,就顶着头皮继续说“哈哈,你不知道刚刚秦总有多担心呢,好歹你也回一下电话嘛,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本来就很危险,还下着这么大雪,还是个晚上。唉,快被你吓死。”
余心月手指蜷了蜷,缩进领子里,“对不起。”
秦卿“没事。”
向雪使劲揉头发,为什么总觉得她们气氛又僵了点,但僵硬中又好像有种莫名的、让人面红耳赤、头晕眼花的暗流在涌动。
她扯了扯衣领,觉得空气好像都燥热很多,连她都热了起来。
难道这就是恋爱的力量吗?这么神奇,让她也想去试试了。
还没完全感受到恋爱的力量,司机打破她的幻想“小姐,热的话你可以把暖气片往下拨拨,不要让暖气对着自己吹。”
“哦。”向雪一脸冷漠。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余心月就在电视上看到那个罪犯的相关新闻。警察在他的住所搜到很多之前消失女孩的物品,确认他就是凶手,后续大概是死刑或者在监狱关一辈子吧。
她心里松口气,总算童雅不会再遇到之前那样的不测,颜霁也不至于为此感到负罪,放逐一生。
这辈子一切都好像好起来,除了……
余心月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翻了个滚。
“啊啊啊。”她使劲扯手里软绵绵的抱枕。要是上辈子和秦卿谈场恋爱就好,或者认识认识也行啊,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抹黑。
她从前什么都做了,就是对恋爱,完全没有经验啊!
在以前的她看来,恋爱是一件很消耗精力的事情,何况在印家那样的环境里,她并没有什么心情找一个伴侣。
确定关系,就意味着要承担相伴终生的责任,就像婚礼誓词那样,自此无论顺境或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都要将永远深爱、珍惜她,并且忠实,直到天长地久。
那时的她认为自己没有勇气和精力再去爱另一个人。站在商人的角度,这并不是件划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