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越说越沮丧,姜有财站起身来道:“算了,不说了!今日忙了一天,我也不打扰二位休息了!杜老弟有什么行头没有,我帮着收拾收拾搬到方老弟那里去!”
“啊?不用了!”杜少康回过神,慌忙摇手:“谢谢大哥关心,小弟没什么行礼。时候也不早了,大哥也赶快休息吧!”
“行!”姜有财对着二人道:“我先回去了,你们两个也别闹太晚!有什么事到西苑叫我一声!”说完便拱手离去。
目送着姜有财的背影,杜少康笑道:“这位姜大侠倒是个实在人!”
温方斜眼看着他,冷冷的道:“自是比先生实在!先生该问的都问了,想打听的,在下也去打听了。先生是否已经弄清事情的原委,还文大公子一个清白?”
杜少康看着他,笑道:“方大侠似乎很关心文刀岠?”
“那是自然!文公子的人品和为人我非常清楚,他就算对宋权不满,也绝不会是妄杀之人!”温方坚定的道。
“仅仅是这样?”杜少康戏谑的看着温方,“在下还以为方大侠是看他姐姐的面子呢!”
温方面皮一红,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道:“文庄主人品贵重,她的弟弟自然也不会差了去!文公子和夜白多番礼遇先生,就算在下不c-h-a手,先生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那是自然!”杜少康正色道:“既然方大侠如此信任在下,就有劳大侠陪在下拜访一个人吧!”
“谁?”
公孙徵果真是好涵养,见两人深夜到访,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悦,依旧吩咐童子上茶。
倒是温方有些过意不去,拱手道:“今日发生那么大的事,我和杜先生一直挂念公子,特来探望!”
温方说着看向杜少康,希望他能跟着附和几句。没成想杜少康却兴致冲冲的盯着两个独臂童子沏茶,丝毫没有注意这边的动静。这哪里有一丝挂念的样子!温方不由得有些尴尬。
公孙徵也没在意,对着温方道:“有劳挂念,在下无事!”
既然人家没有戳破,温方只得不好意思的拱拱手。
却听杜少康指着小童道:“不知商羽公子去哪里找了两个残疾的小童?”
公孙徵淡淡的道:“他二人因家乡遭了匪患,这才变成残疾。在下见他们失了父母亲人无处容身,便带在身边。”
温方赞道:“商羽公子真是宅心仁厚!”
“此二人虽身患残疾,但他们的动作如行云流水,配合如此默契,简直就像一个人似的,不知商羽公子是如何调/教的?”杜少康笑着问。
公孙徵轻笑了一下,道:“在下没有刻意调/教,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同胞兄弟,才会配合如此默契吧!”
说着,两个小童将泡好的茶送到三人桌上。
杜少康一把拉住面前的小童,摩挲着他的手,关切的问:“你今年多大了?”
小童仿佛很介意和人如此亲近,挣扎着想要逃脱,奈何杜少康攥的很紧,挣脱不得。只得求助的看向另一个小童。
另一个小童眼见同伴被困,满眼敌意的迎了上来,怒瞪着杜少康,随时都有冲上来帮忙的架势。
公孙徵忙道:“先生见笑,他二人因为幼年的遭遇,胆子很小。”
“原来是这样呀!真是可怜!”杜少康无比惋惜的抚摸着小童仅剩的那只手,半响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小童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立马缩到了另一人的身后。另一个小童一边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一边不悦的看着杜少康。
公孙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二人便相携着离去。
杜少康丝毫没有惹人嫌的自觉,品着杯中的茶咂摸道:“确实是好茶!”
“先生喜欢就好!”公孙徵脸色笼罩在烛光的y-in影当中,看不清喜怒。
“认识公子这么久,还一直没来及问候,不知令师桑嵇先生可好?”杜少康笑着道。
“承蒙记挂。”公孙徵拱了拱手:“先师已在多年前辞世!”
“啊!桑嵇大师已经不在人世了!为何在下未曾听说?”杜少康惊讶的问。
温方冷着脸看着杜少康道:“先生一直幽居,直到前几个月才出来,肯定不会知道了!”
“哦,也倒是!”杜少康仿佛才反应过来一样,他抬眼看着公孙徵道:“不知公孙先生是如何拜入桑嵇大师门下的呢?”
公孙徵缓声道:“家师一直避世隐居,在下也是凑巧闯进他的隐居之所,才被他老人家看重,收为徒弟!”
“看来,一切皆是缘分!”温方感慨道:“桑嵇先生能得此高徒,想必也能老怀为安了!”
公孙徵笑着对温方拱拱手:“温大侠谬赞了!”
“既然公子是桑嵇先生避世隐居时所收的徒弟,可见桑稽先生是一位不喜欢大肆宣扬的人!现在商羽公子名满天下,人人都知公子与桑嵇先生是师徒关系!”杜少康戏谑的道:“莫非是公子拧了师傅的意,有意宣扬的?”
听了这话,饶是公孙徵涵养再好,也变了脸色。
温方发现不对劲,连忙道:“杜先生此言差矣,商羽公子岂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