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看看这一套属相,十二只,送给家里的小辈也是极好的。”老人许是察觉到陆安花钱的本性,小心的从包袱里掏出一套更加小巧的木雕来,只是这一套是没有上颜色的原木,十二生肖被雕的憨态可掬,看得陆安眼神都变了,想买。
“这本来是三钱一只的,不过我看姑娘面善,这一套您给三十五钱就行,算是我跟您结一个善缘。“老人十分有眼色的把东西往陆安眼前递了递,还拿了一只让陆安把玩看看,挠的陆安心里直痒痒,瞬间忘了方才的想法,”一起包起来吧,您那竹蜻蜓饶我两个吧,给家里小辈玩。“
陆安怀里揣了两套木雕,瞬间变得鼓囊囊的,她的心情却是很好的,手里一直把玩着那一只被雕成睡眠模样的小肥猪,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江琰就是属猪的。
坐牛车是比自己走要省事,经受考验的是屁股,陆安跑了一趟县衙,又跑回来,终是受不了了,下了车牵着牛走,她是宁愿走的慢一点儿也不想颠簸了。
“姑娘,我看你面生啊,你是新来的?”陆安牵着牛车而不坐,成功地引起了路上行人的注意,这样的举动就像现代把法拉利开出三十迈一样引人注目。
“对,老家遭灾,当今仁慈圣明,准许我们迁移到这边来定居,您是一直在这边?”陆安一人走着也是无聊,就跟旁边的老太聊了起来。
“我可是老住户了,自打我记事就是住在这边的,也就是这两年才太平了一点儿,以前,那日子难过的很哦。”老太太缺了颗门牙,说话有些漏风,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发挥。
“您老这是买的母鸡?”陆安和老太感叹了一会儿当今的仁政,就注意到了她怀里的大母鸡,那药羽毛油光锃亮的,一看就养的很好,“我在镇上看了一圈都没找到卖母鸡的。“
“你是要买母鸡?”老太闻言呵呵笑了,指着怀里的大母鸡,“我就是去卖母鸡的,你要是要,我就卖你了,省的我再抱回去。”
“您这是要卖的?”
“可不是吗,我那大儿媳妇生了双胎,我得给她补补。”老太闻言笑的更开心了,缺了门牙的地方一抖一抖的,“那两个娃子一个比一个能吃,才不过十几日,奶水就不怎么够了。”
“这老母鸡汤也是很补的啊。”陆安瞥了眼老母鸡,看这身量,炖上一天,熬出来的鸡汤一准儿好喝,有营养。
“鸡汤是补,可见天的喝也腻不是,我听说有那叫鲶鱼的,下/奶的很,就逮了几只鸡来卖,寻思能换几条鱼回去。”
“是,鱼汤是比较补。”陆安尴尬的摸摸鼻子,她还以为人家家就一只鸡呢,结果却是自己想岔了,人家只是想换个口味。
“这样,您这鸡我要了,它下蛋还可以是吧?”陆安说着就要从怀里掏钱,她正寻思跟墩儿她们补补呢,鸡蛋却是最好不过的了,纯天然绿色无污染。
“下蛋好得很,我当初杀鸡是拣的不下蛋杀的,如今这剩下的都是一天一个蛋的,勤快的很。”老太太闻言皱了皱鼻子,怀疑这鸡下不下蛋,就像在怀疑她的人品一样,不下蛋的鸡她能拿出来卖
“您家里还有多少,我还想再买几只。”陆安想想同样瘦小的三个孩子,受伤的陆山,小产的陆元宝,一只鸡根本不够啊,最起码得四五只才够,还是那种不罢工的。
“你还想买啊,我家里还有九只,最多再卖你三只,多了就不行了,我小孙女还得吃鸡蛋呢。”老太太咧着豁牙的嘴算了算,伸出三根手指头,看得陆安心中一喜,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成,那三只我全要了,您家住哪儿,我用车载您去?”陆安高兴的眉飞色舞的,就要把老太太往牛车上搀,吓的老太太身子都僵了,连忙事先声明,“那鸡我是卖了给我儿媳妇买鱼的,八钱一只,一共三十二钱,可是不能打价的。”
“您老放心,这鸡我就按三十二钱买,这车是我请您坐的,不要钱。”陆安被逗笑了,这老太太可是真有意思,还事先说一下,我是不可能给你便宜的,莫不是怕她借此少给钱。
“那这就不好意思了,我家里还有鸡蛋呢,一会儿给你那几个当路费了。”老太太紧紧抱着怀里的母鸡,颇有些见势不妙就跳车的意思,陆安摸摸自己的脸,自己长得这般不像好人?
老太太家离陆安家不远,同样是围着后山的,只是角度不一样,挨着后山的山脚走,近的很,陆安驾车把老太太安全送到了家,明显的察觉到老太太松了一口气,“你等着,我给你抓鸡去。”
“您老等等,您家里鸡蛋要是多,可否卖我一些,一二十个就行。”陆安叫了一声老太太,这母鸡被折腾了一路子,怎么着也得缓个几天,倒不如买点儿现成的。
“鸡蛋一钱六个,我给你二十个,你加上母鸡给我三十五钱如何?”老太太到了安全的地方,就恢复了精明的本色,却还念念不忘陆安的车费。
“好,依您。”陆安掏出钱袋数钱,三十五钱,不多不少,数完她钱袋里还剩下孤零零的一个钱,长叹了一口气,陆安随便把钱袋塞在怀里,看来这钱袋以后是不太有机会用到了。
四只母鸡不好拿,陆安用仅剩的一个钱和老太太买了一个没了底的烂筐,这下,是真的兜比脸干净了。
“阿姐,你回来了,镇上来的,说是你买了床?”陆元宝正带着两个孩子站在门口,牢牢地堵住送床的不让进,说是事情还